“不錯嘛,以前倒是小覷了你。”展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的紅色,漠然一笑。
紫逆在心裡翻了翻白眼,身子向前一送,劍飛速揮了出去。
“你有完沒完啊,我都說了今天不是來殺你的!我最討厭追纏不休的女人了!”展顏揮掌狠剁向紫逆持劍的手腕,紫逆反手就是一劍,左手狠拍向展顏胸口,不怕痛?那倒要看看你耐不耐燒!
“滋……”
“我說你,能不能珍惜點兒糧食?”展顏無奈地搖搖頭,向後退了幾步後解開自己衣帶,將兩團灰燼抖落,“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找到這兩個大小一致的番茄嗎?就這麼被你燒了,真是的……”
“男的?”紫逆眨眨眼睛,直到剛纔她還只以爲展顏只是精分,沒想到她還是性分(性別分裂)啊~
“肯定的吧,我說過要他當男寵的,所以他怎麼可能是女人。”
聽見這聲音,紫逆一愣,隨後向右錯開了兩步,依維持着她那淡漠語氣,說出的話卻有些讓人吐血:“你殺吧,看在他還有力氣吐這種槽的份上我不管這閒事了。”
“逆少,就算你沒有感情也不能這麼決情啊~”川雪無辜地看着紫逆,嘆了口氣,“你把他趕走的話我告你摘星草在哪!”
“一言爲定,若敢毀約,我先殺了你。”紫逆眼晴慢慢染上了令人膽寒的淡紫色。
“你的魔性不是被壓制住了嗎?”展顏嘴角抽了抽,思量了一下自己和血瞳魔女的差距之後轉身就走。
“哈?”紫逆頭頂上方豎起了無數條黑色直線,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鳶尾和川時都告訴過我,殺他的時候若是遇到變成血瞳魔女的你就立刻撤退。”展顏說完便消失了。雖然他很想殺她報仇,但那兩個人對紫逆的興趣或恨意絕不比他的殺意少,而他可是三人中最弱的一個,要是擾了那倆個人的興致……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莫名其妙。”紫逆揉揉頭髮,沒好氣地對川雪說,“喂喂,你該兌現承諾了吧?真是的,爲了保護你我心脈恐怕都被震斷了兩根,靜脈應該也有斷的吧~”
“我看你是腦神經被震斷了。”川雪微微挑眉,“告訴你好了,落歸土,墜無聞。”
“文字遊戲?!怎麼解釋?”紫逆並不喜歡解謎,因此繼續追問道。
“自己慢慢猜去吧。”川雪聳聳肩,笑得戲謔,“我會根據對方所接受的條件判斷可以將秘密透露到何種程度,這可是等價交換哦~”
“你的命真不值錢…算了…”紫逆冷笑着,聲音很輕,“我該走了,多謝賜教。”
“從沒看出你這麼容易妥協呢~”川雪調侃道。
紫逆不再說話,雪的身影已從天而降,她縱身踏上雪乘風而去。
“喂!你!先留下修屋頂的錢再走!”下方傳來川雪憤怒地咆哮聲,紫逆卻已無心去管,淡定地咳出一口鮮血後,整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倒在了雪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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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最喜歡做夢了,就算夢裡有時會有鮮血,劍光閃耀和她再也不想看到的一些畫面,但只有在那裡她才和過去有些許聯繫。
只是,夢都是要醒的。
呃,問題是,今天胸口的地方,怎麼格外的重?
伸手摸過去。
軟軟的。
……
紫逆愣住了。
手指在髮絲間鬆開,又收緊,最後幾乎是本能反應地揮臂甩了出去。
好吧,她對自己會有這種本能反應也感到十分無語和費解。
紫逆緩緩睜開眼睛並在心裡祈禱她剛纔扔出去的只是個很重的沙袋而不是琪弟。
“於是……你爲什麼在這裡?風川翔?”紫逆揉了揉太陽穴,環視四周,“這裡……是哪?”
“風軒總部。”風川翔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有些無奈地說,“你再使點兒勁我就直接禿了。”
眼睛微微眯起,腦子開始回想自己爲何出現在這裡。
“別想了,你是被那隻大白鳥扔到這兒的。”門被拉開的聲音突然參雜進來,焱楓從外走進來,把剛熬好的藥遞給紫逆,“快把這藥吃了然後帶着你那隻鳥離開這裡,首領連續照顧你三天也該休息了。”
這麼說……風川翔是照顧自己累了才爬自己身上睡着的……紫逆臉上微微一紅。
“雖然還是有點兒搞不清狀況總之謝謝了,不過我可以選擇不喝嗎?”她看那碗藥就噁心,稠稠的,果然一般醫生和小醫仙開的藥方就是有區別。
“不可以。”風川翔輕搖了下頭,“不喝藥的話你的傷根本好不了。”
“什麼傷不傷的,我早就好了!”紫逆噌地坐了起來,結果由於用力過猛,胸口很不給面子的開始抽痛。
“這叫好了?”風川翔伸手摁住紫逆雙肩,將她壓回牀上,嘆氣道,”不要亂動嘛,傷勢惡化了怎麼辦?等你的傷完全好了之前就乖乖躺在這裡吃藥吧。沒關係,風軒不差這一間屋子。”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啊喂!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