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就是這小子。”潘少華眼睛一亮,指着於鬆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錢明淡定的點點頭,目光卻是放在了於鬆背後的壯漢身上。
錢明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印象裡沒見過這個人。
不過,小心爲上。
“兄弟,在那混?”錢明笑呵呵的問道,就好像在聊家常。
米鳳不樂意了,“我們是付過錢的,快點辦事。”
這要是在以前,米鳳可不敢這麼說話。今天不一樣,老孃可是花了錢的。
錢明臉色有點陰沉,這女人有點不知好歹啊。
“錢哥,女人說話不經大腦的,她今天就是被這小子氣的,你多擔待。”潘少華趕緊挽救。
米鳳這下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拉着兒子躲在了潘少華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了。
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就算自己出了錢,也得罪不起。
潘少華這一服軟,錢明的臉色稍微好看一點,“以後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
“錢叔,你可要幫我媽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許久沒說話的潘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於鬆厭惡的看了一眼米鳳母子倆,兩人的惡毒倒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兄弟,給我一個面子,今天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錢明沒理潘源,繼續跟壯漢交流。
不過壯漢來之前就得到了天哥的指示,只做事不說話。
“不要講這些客套話了,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劃出個道道來吧!”於鬆站了起來,他沒心情再浪費時間了。
錢明眯這眼睛問道:“小兄弟也有親戚在道上?不如說一下名字,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
“你就不要打聽了,我就是一個大學生,也沒有什麼有背景的親戚。”於鬆直接了當的說道。
於鬆這番話都是實話,家裡的親戚都是普通百姓。
錢明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前這小子太過沉着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錢哥,你還等什麼?”聽了於鬆的話,潘少華緊提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就說嘛,這小子肯定是嚇唬人的,他家裡根本就沒啥背景。
錢明心裡還是有點猶豫,這事到處透着古怪。
“這樣吧,你把這位兄弟的老大叫過來,大家坐下來聊一聊,小事沒必要弄這麼大。”錢明還在試探。
於鬆說:“你這磨磨唧唧的性格真煩人,直接說解決辦法不行嗎?”
這一句話相當的不客氣,錢明臉色再度一變。
“你這是給臉不要臉!”潘少華見於鬆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錢明,心裡大喜。
錢明不怒反喜,陰森的笑道:“小子,你很有種!不過我錢明今天到要看一下,誰給你這麼大的勇氣,給我打!”
話音剛落,錢明身後的小弟立馬衝了出來,可是他們被一個人擋住了。
“想動手?等我老大過來再說!”壯漢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你老大是誰?”錢明眯着眼睛問道。
壯漢笑了一下,“不要着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錢哥,他這是在拖延時間,不要上當啊!”潘少華在一旁說道。
於鬆說道:“這事我們去外面解決吧,不要影響人家做生意,我等下還要買傢俱。”
說完這句,於鬆轉身朝門口走去。
錢明臉色陰晴不定,他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錢哥,這小子不會跑了吧?”潘少華看於鬆就這樣走出去了,趕緊提醒道。
“走,出去看看他搞什麼花樣。”錢明一咬牙說道。
簽名一行人剛走出門,就發現於鬆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遠哥,麻煩你跑一趟了。”於鬆笑道。
魯遠笑了一下,“小事,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錢明帶着幾個小弟和潘少華一家,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兩人面前。
“小子,這就是你叫過來的幫手?都快入土了吧?”潘源諷刺道。
潘少華卻沉默了起來,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
“今天這小子得罪我朋友了,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吧?”錢明陰測測的說道。
於鬆身邊這個人,錢明沒有見過,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於鬆背後沒有什麼大靠山。
既然沒有靠山的話,那自己還怕什麼?
“你想怎麼解決?”魯遠淡定的問道。
錢明有點看不懂這兩個人,太淡定了。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必須強硬到底了。
“想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第一,就是要跪下道...”
錢明正打算說出自己的條件,卻被魯遠打斷了。
“行了,這種事情我不想和你談,我叫我朋友過來,你跟他慢慢談就好了!”魯遠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便撥了號碼出去。
“他媽的,你們兩個給臉不要臉,敢在這裡消遣你大爺!給我打!”錢明怒道。
錢明的脾氣本來就不好,今天能忍這麼就已經是奇蹟了,這下徹底爆發了。
話音未落,周圍傳來一陣剎車聲,五輛車把衆人圍在了中間。
“誰敢動手!”一個帶着狠辣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看着從車上走下來的孟天,錢明眯着眼睛想了一會,臉色一陣發白,這煞星怎麼來了?
孟天在永安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他這兩年低調了很多,很少露面,不過錢明見過他幾次,所有還有點印象。
一輛寶馬停在最外面,剩下四兩全是帕傑羅,一口氣下來了十幾個人,人人手裡拿着一根鐵棍,一臉的兇相。
錢明的手下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一下就愣住了。
孟天走到魯遠對面,“你就是錢明?”
“天哥,你這是幹什麼....”錢明心裡已經知道答案了,可他心裡還有一絲幻想。
錢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天粗暴的打斷了。
“給我打!”孟天一聲令下,錢明的手下頓時被打的雞飛狗跳,好不悽慘。
錢明的小弟赤手空拳的,人數也少,那是孟天這邊的對手,一下就全部打倒在地。
聽着小弟的哀嚎聲,錢明嚥了一下口水,他想跑可他沒有勇氣。
潘少華一家此時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他們的真的怕了。
“誰在叫,給我打暈。”孟天惡狠狠的說道。
這下錢明的小弟趕緊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孟天,於鬆是我兄弟,今天這是你既然想抗,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孟天一臉平靜的看着錢明。
於鬆這時老老實實的站在後面,這種場面孟天肯定很再行,自己多看少說就行了。
魯遠這時也走到錢明面前,“你剛纔不是問我是誰嗎?本人叫魯遠。”
當錢明聽到魯遠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而一旁的潘少華先是一呆,隨後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這個人竟然是魯遠!
魯遠的名氣在永安絕對比孟天打,雖然他不在道上混,可永安人都知道他的手段和能量,比孟天大多了。
首先,魯遠是搞房地產的,他比孟天有錢多了。孟天爲什麼有錢,就是跟着魯遠搞工地的,嚴格來說,魯遠算的孟天的衣食父母。
其次,魯遠的的人脈比孟天強的更是沒邊。
孟天這兩年開始想洗白自己,但他再洗白也不會成爲市委領導的座上賓、再洗白也不會有學校邀請他爲教學樓剪綵,他終究只是一個混混出身的人。
而魯遠就不一樣了,他是上層人物,是能夠駕馭黑白勢力的社會精英。
這些道理,錢明和潘少華都明白,這也是他們恐懼的原因。
錢明實在想不通,一個大學生而已,怎麼會把永安最大的兩尊佛給請了出來。
“遠哥,天哥,這事是我魯莽了,我該死...”錢明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潘少華就更不用說,他今天的生活,靠的就是魯遠手指縫裡漏出來的一點。
今天得罪了這尊大神,以後自己還能在永安找到工地?
一想到這一點,潘少華心臟病都發作了,都怪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兒子,還有這個囂張跋扈的老婆。
“遠哥,我真的錯了,你給個機會吧!”錢明見魯遠半天沒有反應,抽臉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聲音十分的清脆。
魯遠揮揮手說道:“別打了,給你一個解決的辦法。”
“遠哥您說。”錢明趕緊說道。
錢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我爲魚肉人爲刀俎,只有表現的足夠聽話,才能做到讓自己損失最少。
魯遠詫異的看了一眼錢明,這小子倒懂事。
“你今天也做啥太出格的事情,道歉這種東西就沒必要了,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吧!”魯遠想了一會說道。
錢明一咬牙,“我願意出五萬塊錢,就當是給遠哥賠罪。”
“給我賠罪?你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魯遠冷笑道。
錢明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嫌五萬塊太少了?
“正主在這,我給我賠罪有什麼用?”魯遠拍了拍於鬆的肩膀,慢悠悠的說道。
“十萬塊,一份都不能少。”於鬆開口說道。
錢明一愣,這小子獅子大開口啊!
於鬆好歹是兩世爲人,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人,只有比他更狠,讓他以後看到你就躲的遠遠的。
尤其是現在自己身後站着兩尊大佛,更加要狠一點,於鬆要讓全永安的人知道,惹到我於鬆,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