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搞非主流麼？”
送黃燕回家的時候，張楚去了下大水庫那邊，看看張小毛的情況。只是這傢伙的樣子讓張楚有點驚訝，這纔多長時間不見，這傢伙現在頭髮跟雞窩一樣，鬍子翹翹。
“這養豬真不好養。小時候看家裡養豬，買了一頭小豬回來後，只管餵豬食就好。有什麼問題就請畜醫，養大了就請人來屠宰便好，看起來很簡單。”
張小毛遞了根菸給張楚，見張楚沒接就自己點了一支。這傢伙現在的煙癮看起來也大了不少，而張楚因爲黃燕懷孕的原因，完全不吸菸了。
“但是輪到自己養的時候才知道，這養那麼一兩頭豬，跟養一羣豬還是大不相同。我以爲自己去學了些技術回來後，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很難。”
張楚只看張小毛這樣子，就知道他的第一次養豬經歷真沒那麼順暢。這讓張楚有點好奇，在他印象中，養豬應該不難。
“碰到什麼問題了？”
看張小毛現在的狀況，養豬很簡單的道理在張楚心中也開始被改變了。張小毛沒必要騙自己，因爲這中間他一樣投入了不少。
張楚爸經常過來這邊看看，不過他倒是謹記張楚的吩咐，從沒插手這邊的事情，只是不是過來看看情況而已，豬場這邊開始不怎麼順利，這個還是張楚爸告訴張楚的。
“問題很多，飼養方式有點問題，水土和環境不同也有原因。第一批豬的成活率很低，虧本不至於，但是掙不了什麼錢。”
跟張楚的出發點不一樣，張楚有錢，他虧的起。但是張小毛不一樣，他原本以爲養豬很容易，結果如果不是張楚參了一把股，他這第一批豬就夠打擊他的信心了。
雖然第一批豬沒有怎麼虧，但是他花費的人工和精力就是白打了水漂。他搞豬場是爲了掙錢，掙不到錢壓力自然就很大。
“沒虧就是好事，我們畢竟是第一次大批量養，就當學經驗了。後面的批次慢慢吸取經驗教訓便好，另外我們也可以請一些專業的人士過來給些指導。”
張楚聽後笑着回道，這種損失他一點壓力都沒，也不想給張小毛太多壓力。一回生，二回熟，後面養就好養多了。
跟張小毛聊了會，張楚就離開了。他這次過來，除了跟看看張小毛的情況，還跟張小毛商量了下張爸的事情。
張爸對養豬這個也有點興趣，他們家水庫那邊的事情現在全部給張詠在搞，張爸一下就變的沒什麼事情做一般，他閒不住，所以想過來豬場這邊看看。
張爸並不是想插手豬場的事情，他就是想過來找點事情做。讓他來這邊轉轉又不管事，他感覺很沒意思，他想找點事情做做。
而張小毛這邊，原本他老婆也過來幫忙，還有一份工資拿。只是養了第一批豬後，看到結果出來後，張小毛的老婆就沒什麼心思過來了，讓張小毛一個人在這邊打理，還是有點辛苦。
張楚爸過來這邊做事，工資張楚給，不用豬場這邊給錢。張小毛只是稍稍沉思了下後，就同意了。
事實上他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些不情願，他擔心張楚爸過來指手畫腳。只是自己老婆現在不願意來這邊，他一個人照管這邊確實有點吃力，所以勉強答應下來。
張楚也清楚張小毛心中的想法，只是有些東西就算張小毛不同意，張楚也得注意下了，這個必須防範。合作這種事情，順風生意好做，出了點問題後，就沒那麼好做了。
張小毛的老婆的離開，以及在村裡說的一些話讓張楚心中有了提防。有些時候，涉及的錢財利益這種問題上去，很多東西都會變味。
就算張小毛自己不錯，沒有往那方面想，但是他老婆呢？他老婆現在在村裡閒聊的有些話，就有點苗頭了。
那些話是張小毛老婆自己說的，還是張小毛授意她說的，這些張楚不清楚，他也不會去追究。但是要防範的事情，他還是得防範下。
豬場這邊雖然現在是張小毛主事，但是投入的資金張楚纔是大頭。單單就是虧損的話，張楚虧損的起，但是如果因爲別的原因損失的話，這個張楚就不怎麼願意了。
張楚爸事實上張楚也不怎麼信的過，畢竟以前是什麼人，張楚還是清楚的很。這些年雖然變化了不少，但是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誰也說不清楚，不過他終究是張楚爸。
張家灣的祠堂現在已經修好，加上村子前面的那條水泥路，現在張楚的聲望在整個村裡非常的響亮，但是暗中妒忌的人也不少。
明面上可能沒人說張楚什麼，但是暗地裡還是有。就算張楚沒有得罪過誰也沒用，這種事情跟有沒得罪人其實並沒多大的關係。
鄉下並不是什麼心靈天堂，什麼民風淳樸這些東西，有肯定有，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這樣，陰暗套路一樣有。有時候爲了點宅基地，親兄弟都能幹起來。
以前張楚家不怎麼樣的時候，不僅張楚爸那邊的親兄弟不怎麼來往，他們張家灣的人一樣也會不時在張楚家踩上一腳，誰都把張楚家當成軟柿子捏。
現在張楚家情況不一樣了，那些原本欺負過張楚家的人，雖然張楚沒有反欺負過去，但是這些人並不會領情。
他們心中的大致想法或許就是：臥槽！也不知道張楚走了什麼狗屎運，搞了些錢，讓他們家得意去吧，也不知道能得意多久。
儘管張楚自己花錢把張家灣修了祠堂，還修了一條水泥路。這些人表面或者會領情，但是心中不一定會這麼想。
張楚的大伯從醫院搶救過來了，不過從此變成了啞巴。身體沒多大問題，能吃能喝，只是說話就說不利索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附近的人說是喝酒喝多了的原因，實際原因是什麼，誰也不清楚。醫院的醫生給的回覆也含含糊糊，沒有確切的原因。
相比之下，張楚媽的情況就要好不少，摔傷了腳後現在跟正常人沒什麼分別，只是用不了重力。
祠堂地下的那批東西，現在就放在張楚家裡。沒人惦記着那些東西后，一切變的風平浪靜起來，張楚爸媽似乎把這些東西給忘了一樣。
這次回來家裡，張楚並沒去看那些東西，看了也沒啥意義。與其總惦記着那東西，還不如干脆連想都不想，這樣心中沒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