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瘋狂的人,就像他們的錢不是錢似的,向韓楓扔。
朱麗聽到這些亢奮的人說出的數字,嚇的瞪大了眼睛,楓這是做什麼了,這些人都瘋了嗎?
韓楓站到了臺階上,轉過身來,向幾十個苦等了三天的投資客們說道,“各位先生,我想你們可以打消這個主意了,未來投資公司暫時還不缺資金週轉,五年內不會上市,不會吸收其它投資。”
雖然,50億加一座油田這麼奇葩的條件都能開出來,可是對韓楓來說,就算是一萬億,也沒得可能。
“哦,上帝。”
“這,不再考慮一下嗎?”
“……”
看着和朱麗一起上樓的背景,投資客們幾乎絕望了呆在原地。
很多同行互相聳聳肩膀。
“哦,我想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沒錯,佳人在側,誰他麼有心思和你談該死的投資!見鬼!”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一腳把垃圾桶碰到了門外,驚得路過的一隻野貓叫了一聲逃了。
夜色初臨,洛城早已沒有了去年像洗劫一般的模樣,恢復了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模樣。
“哦,今天晚上我想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剛剛出現的韓先生一定會很忙——見鬼。”
“哈哈!小別勝新婚,我們去喝一杯,沒準,明天韓先生會改變了主意,會考慮我們50億加油田的計劃呢?”
“見你的鬼去吧,韓先生怎麼可能要你們的破油田,石油那種投資已經過時了!”一個黑西裝帶眼鏡的傢伙微笑,“現在馬上要興起的是電子計算機,還有互聯網行業!”
“得了吧,東方人一向很謹行,你們聽到的都是傳言,朱麗小姐只是韓的普通朋友。完全不靠譜的瞎說。”
幾個白人男百無聊賴,八卦着一起上樓的韓先生和朱麗小姐。
“我說,韓先生一定是紅色中國的貴公子吧,你看他的保鏢,太帥了!哦,那個美麗的中國小妞……”
“詹姆斯!你是不是沒有正經事做了?當心那位中國的女士一拳讓你下地獄!走吧——”
沒得談,韓楓已經說的明明白白,只能悻悻的離開酒店,當然明天還是得來碰碰運氣,也許韓楓真的想迅速轉投資爲贏利,套現走人呢?
洛城的燈火漸起。
酒店的電視新聞裡仍然有未來軟件公司的報道,以及剛剛醒了過來身心受到重創的比爾的消息。
“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比爾吧,他這次病的很可憐。”韓楓微笑道。
朱麗微笑着,張開了手臂,“親愛的。對不起,我——沒有學會矜持。”
韓楓微笑着抱住了她。
她甚至還沒有卸妝,大老遠的從東海岸飛過來,明天還要飛回去,只爲了和自己見一面。
朱麗的眼睛忽然升騰起了霧氣。
“楓,我知道,你還沒有結婚,也許正牌子的女朋友還沒有呢——所以,你沒有理由拒絕我!”
說完,朱麗撲進了韓楓的懷裡。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一樣,就這麼近到零公分幾乎鼻尖對着鼻尖的互相看着對方。
韓楓吞嚥了一下,“朱麗,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我——”
“不不不,你不要說了。”朱麗突然向前,兩片溫溼而熱柔的脣印了上來。隨着一起壓過來的,還有緊崩而結實高聳的部位,兩條有力的胳膊緊緊的箍上了韓楓的腰。就像要把自己塞進韓楓的身體,朱麗什麼也不管了,什麼矜持,什麼公主,什麼主動,都見鬼去吧,我喜歡這個男孩!
至於別的什麼,管他呢!
韓楓的腦子像當機了一般,不知想什麼纔好,做什麼纔對。
推開她?開玩笑——那會毀了她。也會讓自己成爲笑柄,換言之也沒有那個必要。
這些,只是腦子一瞬間的反應,隨後即被她撬開了脣的一抹香舌奪去了所有。這輩子,第一次的吻……
她開始顫抖。
雖然是冬天的酒店溫度並不高,可是她穿着毛衫的身上開始出汗,越抱越緊,呼吸急促着……
好久,好久,兩個幾乎筋疲力盡的人一起躺在牀上看天花板。
她美美的抱着韓楓的腰,抵在他的臉旁邊,似乎這個世界有沒有都不重要了,就這麼賴着他,在他身邊是最美好的事情。
“我知道,東方傳統的規矩,所以,最美好的,要留到最重要的那個時刻。”她說。
韓楓重生回來之初,從沒想過還會有如此邂逅,她在前生的那個世界裡是怎樣的一個人,大概的清楚一點兒,她從來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是她嗎?靜若處子,溫柔而寧美。這一刻心裡想着雲希,對身邊的她是不公平的。
可是,她的這一句話,讓韓楓的心沉重了起來,又不能解釋什麼,說些什麼。怎麼處理感情問題一直是韓楓重生以來最頭疼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就算沈姐也愛莫能助,況且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
“楓,你不用糾結,好嗎?”
支撐起上半身,換成了趴着的姿勢,凝望着他那張越來越有形,區別於別的東方男人樣子,迷人而擁有兩條切線的臉,眯上了眼睛,湊到了近前,“這個,我知道的,是你的青梅竹馬嘛,叫玲花,是個很有潛力的歌唱演員。沒關係的,楓,我一定會戰勝她。我怕看着你現在的樣子……上一次,你和比爾先生鬧不愉快的時候,臉色就是這樣。我,不是想……”
韓楓側目看她。
卻正好看到的是從半開衫中間跳出來的一大片白,兩隻凝實而飽滿的半球映然而出。
她也看到了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在這個剎那間,閃出的所有男人都會有的野望、衝動、佔有,甚至是熔化的力量。
“好看嗎?”她微笑而自信的問。
韓楓笑了,點點頭,“好看。”
我是色狼嗎?
我是有錢了都變壞的有錢人了嗎?
莫名的一疼。
我其實也真的很喜歡這個火一樣熱的女孩兒,熒幕上的她也只是一個符號,分明是個至純至性的女生,後來怎麼會那麼顛倒流離乖張的呢?
韓楓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就算是塵封了幾十年的老殘之心,也經不起溫滑溼熱還透着攝骨之香的場面滲染……恰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在心裡青春萌動的朱麗把最該死的詛咒給了那隻看起來像巫婆一樣的電話,然後從牀上坐了起來,整理衣物。韓楓拿起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