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布的勇猛的砍殺之下,加上呂布的對殺死李傕的許諾。每個士兵都是不遺餘力的拼力上前,奮勇廝殺。李傕見狀,只能暗暗叫了聲苦,什麼也是顧不上了,悔恨方纔爲何沒有聽軍師賈詡之言。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快撤,逃得性命。就在李傕率着部隊跑到之前駐紮的那個石山的時候,李傕的眼中突然充滿了淚水,因爲前方出現的赫然就是自己的軍師——賈詡。
原來賈詡早就料到了李傕若是和呂布相鬥會有此敗,由於自己的身邊只有數百的人,也不敢輕易出兵相救,便在此處等着李傕,果不其然,現在看着李傕率着大軍灰溜溜的逃了回來。
李傕在馬上剛要說話,便被賈詡止住,賈詡喊道:“將軍快些上山,山石和箭矢已是準備好了!”李傕聞言大是感動,心中想到:還是文和所想周到,若不是文和,今日就是逃到山上,無險之守,又有何用?還不是被呂布消滅?
當即,李傕便是對着身邊一將放聲大喊:“楊奉,你留下部分人馬輔助軍師,剩下的人馬快些上山!”楊奉領令,帶着自己的五百兵馬匯合了賈詡的一百弓箭手斷後。
賈詡看着衆人都是退守到了山上,便轉向看着楊奉,知道楊奉此人也是個有主意的人,便是說道:“楊將軍,我們再次無須硬拼呂布的追兵,以弓箭射之,爲才上山上的守兵贏取些時間便是了。”
楊奉領命,便是吩咐衆人都是將弓箭拿在手中,等待着呂布的前來。果然片刻時分,呂布的追兵便至。呂布和郝萌的馬快,趕在了前面,賈詡見着,便是說道:“放箭!”
一時間,箭矢如雨,呂布和郝萌便是駐馬停住,不能向前。賈詡見着,便是說道:“快些退守山上。”楊奉也不戀戰,知道此時的情況緊急,不可造次。便是揮着兵馬也賈詡一同上了山上退守。
呂布和郝萌待大軍來到,呂布讓衆軍稍作了休息,便又是重整了旗鼓,一股作氣,向着山上攻去。
但是剛剛來到了山腳下,山上巨石箭矢如雨落下。呂布無法,只能退守,以圖後計。
石山之上,李傕將衆人都是召集在了一起,個個都是灰頭土臉。李傕面色沉重,看着賈詡說道:“此次爲何郭汜沒有從背後攻擊?這個郭阿多,險些要了老夫的性命。”接着李傕面色一變,說道:“難道郭汜是叛變了?”
賈詡也是在不停的踱着步子,似乎在思考着事情的前因後果。終於賈詡說道:“將軍,我看郭將軍不至於如此。我們之前一直得勢,加上朝廷的通緝,料想郭將軍不會叛變。估計呂布帳中有能人識出了我們的彭越撓楚之計。已是分兵對付住了郭將軍。而至如此。”
李傕一聽,便是蔚然長嘆,惆悵說道:“文和,那你說現在如何是好?”
此時的日頭毒辣,已是到了午時的時分,日頭晃的衆人有些睜不開眼,李傕看着衆士兵都是勞累的躺在了山坡上休息,橫七豎八的雜亂的躺着,更是憑空添了幾分憂愁。
因爲李傕知道,現在的自己已是沒有回頭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一條路走到黑,若是失敗,便是步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賈詡看着李傕,知道現在李傕的境地,也知道李傕現在心中的所想,賈詡不由也是嘆了口氣,如今天下,難道再無英雄?李傕竟然也是個優柔寡斷之輩啊。李傕如此,也非是個謀天下之人啊。
但是李傕畢竟還是賈詡的主子,賈詡說道:“將軍不用擔心,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李傕一聽,便是擡起了頭來,看着賈詡,問道:“爲何此說?”
賈詡笑道:“不出幾日,呂布必然回兵。到時我們在與郭將軍匯合,那時呂布必敗。”
“回兵?”李傕聽着,還是沒有明白賈詡的話。
這時楊奉說道:“軍師之意,難道是指樊稠和張濟圍困長安的事情?”
賈詡聽着,笑容爬在了臉上,滿意的看着楊奉,點了點頭,慢言說道:“正是,呂布出來征討我們,已是將長安城中的部隊悉數帶了出來,現在城內空虛,與樊稠,張濟相鬥必然不能持久。到時,長安若危,必然會讓呂布回兵,到時呂布焦躁,我們又有樊稠,張濟,何愁不勝?”
李傕聽了賈詡的話後,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若是如此,我李傕便可以高枕無憂了。便是聽從了賈詡的建議,一方面,做好呂布隨時攻上的準備,加派人手做好防禦,另一方面,只在山上固守,等待着長安傳來的好消息,一舉擊敗呂布。
然而也是正如賈詡所料,呂布是個坐不住的人,一天之內連攻了五次,但是李傕再賈詡的安排下都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呂布都被山上的大石和亂箭擊退。呂布也是着急無法,苦苦尋不到個破敵的計謀良策。
呂布只是懊惱,實在後悔沒有讓少傑一同前來,若是少傑前來,定可以給個計謀,不若現在這般百般無法。而身邊的副將郝萌、曹性二人,也不是個出謀劃策的人。只是鬱悶的守在山下,生着悶氣。
且不說此處,樊稠,張濟二將已是領着四萬軍馬來到了長安城的城外,四萬軍馬,浩浩蕩蕩,殺氣震天。
門城守衛魏續見狀急忙擂鼓,作爲戰情的第一傳遞,又是接着急忙向着高順稟道:“高將軍,不好了,叛軍來了!”高順聽到了鼓聲,便是急忙走向城頭查看,一看叛軍浩浩蕩蕩,不知多少,只見着旌旗飄揚,黃沙漫天。
大旗書雲“張”“樊”二字,高順看着旗幟飛揚,對着魏續說道:“這是張濟和樊稠的大軍,看着樣子該是有了將近五萬,竟然有如此多的叛軍?”
有於鼓聲響起,呂布的副將侯成,宋憲也是趕上了城樓,看着城外的衆多兵馬,都是一言不發,滿臉的凝重。
高順凝視着前方,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現在的高順所擔心的,是城中的守備問題,呂布出城所帶領的兵士,幾乎是全長安的兵士的總數量,現在整個長安城的守備,緊緊五六千人,萬人不到,別說出城擊退叛軍,就是想守住長安,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若是這兩人下載率着四萬兵士死力攻城怎麼辦?自己能守的住麼?呂將軍,現在在何處?難道是敗了?爲何會有這麼多的叛軍截於此處?
高順見狀,知道自己現在不可優柔寡斷,當即下令:“侯成,宋憲!”
二人聽令,朗聲應道:“末將在!”呂布已是吩咐下來,在自己在外征討的這段時間,長安的守衛便是由着高順一人統領,所有的人都要聽着高順的吩咐。
高順吩咐道:“你們下去找上2000兵士,於城頭之上,一個城牆一個,每一個城頭皆是插上旌旗,每一個士兵都必須精神飽滿,手持弓箭,做好守城準備!”
“是!”二人領命,下去便是着手此事。此時高順又道:“來人!”
這時上來一個傳令兵,說道:“請高將軍吩咐!”高順說道:“速派兩人將徐朗徐將軍和皇甫將軍請來,說是軍事緊急,叛軍已是來到城下,速來長安南門集合議事!”
“諾!”傳令兵領着命令便是急忙退下。
此時張濟和樊稠在下首遠遠看着長安城,張濟對着樊稠說道:“樊將軍,你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不若攻城試試?我猜想呂布帶着那些軍馬,現在城中的守備估計也是不強,說不定一攻即破?”
樊稠微微皺眉,看着雄偉的長安城,心中也是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應該如何應對,樊稠對着張濟說道:“張將軍,你說李將軍和郭將軍尚未來到,不若我們等等?來了再說?”
張濟聽着,本來自己也沒個主意,聽着樊稠如此講來,也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張濟見着城頭多了“無數”士兵,在每一個城頭之上都是有一個兵士,朝氣蓬勃,身後的旗幟飛揚,每一個士兵,都是拉滿了弓,似乎在“等待”着叛軍的前來。
張濟見狀,看着長安的士兵軍威甚整,顯然是訓練有素,便是對着樊稠說道:“看着樣子,長安城內也是做好了準備,不若就等着李將軍和郭將軍前來再說吧。”
說着兩人便是將四萬大軍駐紮不前,做好防禦準備,等待着李傕和郭汜的前來。也正是張濟和樊稠的這個決定,給長安城裡帶來了重要的喘息的機會。
若是張濟和樊稠真的一股腦的攻上來,如此少的兵力也就只有眼睜睜的看着長安淪陷了。
卻說徐朗此時正在家中,由於靈兒喪父的原因,便是和蔡琰一起陪着靈兒在庭院之中賞花看景,舒緩這靈兒的情緒。突然聽到了長安城樓中傳來的陣陣鼓聲,徐朗當即便是面色沉重,因爲徐朗知道,這時大軍壓境纔有的信號!
靈兒和蔡琰看着徐朗的面色突然沉重,便是關切問道:“朗哥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