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和布林都出面了，銀行的人竟然沒鬆口？”
王澤雲不解，這兩位可是真正的新晉大富豪，身價幾十億美刀，妥妥的超級大肥羊，銀行應該巴不得跟這兩位打好關係纔對。
不說別的，哪怕是爲了給這兩位留個好印象，銀行方面也該大方一點纔對。
“倒也不是說一定不給多貸。”
秦林解釋道，“關鍵是代價太大了。”
“銀行的那羣傢伙，竟然讓我用人與人的股份貸款。”
說着，秦林就有些來氣，“偏偏佩奇那混蛋還在一邊落井下石，說什麼銀行不給貸款也沒什麼，只要我肯讓出一部分人與人的股票，他可以讓狗歌出錢，要多少有多少！”
聽聽，人言否？
還要多少有多少，不要以爲狗歌上市了你硅谷小佩奇就可以爲所欲爲！
有錢就了不起啊？
不就是錢麼，我鐵骨錚錚秦某人會在意這些？
“......”
“那你後來答應了嗎？”
王澤雲好奇。
“當然沒有！”
鐵骨錚錚秦境澤毫不猶豫地說道，“小佩奇那傢伙狼子野心，竟然還沒放棄收購人與人的打算，我怎麼可能妥協？”
“所以，如果不是收購，而是投資的話，你就打算接受了？”
王澤雲敏銳地發現了華點。
“啊，這個......讓誰投資不是投資，反正主動權還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不是嗎？”
秦林頓了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振振有詞。
“再說我也只不過是答應二輪融資的時候，優先考慮狗歌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這種承諾說出去沒有一籮筐，也有一垃圾桶了，秦林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表示一點都不愁。
口頭答應算什麼答應？只要我沒簽過字，那就是廁所的紙！
“你先前不是還跟我說，要儘量推遲人與人二輪融資的時間嗎？”
王澤雲臉色黑了起來，剛說過的話就被阿拉斯加吃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在哪裡？
我還想着多堅持一段時間，讓手中的股份變得更值錢呢！
咳咳，這句劃去。
一切都是爲了公司股東們的利益！
只要公司賬上的資金足夠，不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在推遲人與人公司二輪融資的決定上，身爲公司的股東，王澤雲跟秦林的意見是相同的。
誰都能看出來，隨着時間的推移，人與人的用戶數量不斷激增，網站的估值也會隨之水漲船高，而且速度會越來越快。
說不定現在的估值是兩億美刀，等到下個月，就變成了三億，再下個月，就是五億。
多一天便是加一天的估值，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所謂量變引起質變，別看年初那會兒，人與人的估值纔不到一億，但互聯網企業就是這樣，一朝爆發，那估值就跟吹了氣一樣，蹭蹭蹭往上漲。
別管它賺不賺錢，只要有用戶，有流量，就有投資人追捧！
所以雖然從來都沒表現出來，但實際上，王澤雲心中有個“小小”的目標，二輪融資之後，讓自己的身價變成一個億。
敲黑板——是美刀，米利堅刀樂兒！
emmmm，這個小目標，估計夠嗆。
但人嘛，誰還沒點夢想？
（）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爲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啓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衝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正在磨着刀。”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
有人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只是覺得這樣活着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僞造ip，然後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爲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後，寸草不生的“蝗蟲”。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確認重生的地點和時間節點。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興高采烈之際，結果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鐘前，那有啥用？買彩票嗎？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門口才行。
或者萬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種情況下也就不需要判斷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說秦林的這次重生，萬一不是在路邊，而是在路中間，那估計也就不需要考慮接下來要幹嘛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寫小說了。
曾經秦林就好奇過一個問題。
一個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極度強大的話，可以憑空在自己的記憶中勾勒出一個十年前的世界，一個十年前的自己，並且能夠將世界的演變和發展完全固化的話。
那麼在那個十年前的自己擁有了另一條成長方向時，這是否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重生了？只不過那時就是另一個多元宇宙的故事了？
現在的自己，又是否是上輩子的某個自己勾勒出來的？
從第一個月只有寥寥幾個同伴，到短短一年後，一次集結就有上千號人同時出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無關乎什麼正義和邪惡的立場，或許就跟阿甘想跑就跑那樣，他同樣是想罵就罵，前者是某種堅持，後者也是某種堅持。
其實在心底，這個瘋子又何嘗不知道，這種瘋狂的行爲更像是一種無能爲力後的惱羞成怒，是一種絕望。
這一年，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直到他們的隱秘圈子裡的人數突破一萬人後，他才施施然地給所有人發了一箇中指，然後解散了圈子。
那一天，秦林扔掉了所有的行李，一臉平靜地從某個歐洲小國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個讓油管和推特差點發布聯合追殺令的瘋子就是他，因爲那些人從未懷疑過這個瘋子不是美國人，他罵的實在是太地道了。
回國之後，秦林便封印了自己的英語技能，甚至連美劇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