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家歡樂多

從咖啡廳回來後,除了一頓三餐,陸永輝就一直坐在電腦前,編寫着程序,期間發小王文博來了一趟,看到嶄新的手機和電腦,分外羨慕。王文博的家庭條件斷然不能與之相比,父親出門在外,母親在家做一些散活補貼生計。

忙碌中的人總感覺不到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中已到週末,因昨晚忙碌到深夜,導致時間已過八點,陸永輝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小子怎麼還沒醒,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就不該聽你的給他買電腦。”蕭秀娟對着陸廷生抱怨着。

“這孩子從小就有想法,給他買電腦也不是壞事,知識是第一生產力嘛,多學些總歸沒有壞處。”陸廷生還是秉着放養的態度,認爲孩子大了有權選擇什麼樣的生活。

“這個臭小子,我去叫他吃飯,吃完飯後還要一起回老家。”蕭秀娟也就是過一下嘴癮,她自己對這件事也不是報着反對的態度,實在是陸永輝的行爲太過氣人。

“臭小子,趕緊起牀!聽到沒有!”蕭秀娟敞開嗓子,雙手也不閒着,用力的敲着臥室門。

陸永輝睜開朦朧的雙眼,不耐煩的回着:“我說蕭太后,你有這麼高的嗓門不去學戲劇真是屈才,要不以後給你報個培訓班,閒來無事就吼兩句?”

陸永輝也知道想要繼續睡下去是不可能了,如果五分鐘之內自己不出現客廳,按照蕭秀娟的脾氣絕對“好酒好菜”的招呼陸永輝。

“胡說什麼呢,趕緊起來,一會還要去你奶奶家。”蕭秀娟撇下這一句話便銷聲匿跡。

聽到蕭秀娟的話,陸永輝愣了一下,自從成立了家庭民主委員會,蕭秀娟這個後宮之主就開始獨攬家庭大權,像這種事已經不用和陸永輝商量,只要陸廷生同意後,蕭秀娟直接通知陸永輝。

“說好的民主呢?還不是個幌子,以後豈不是每件事都要受蕭秀娟的節制,夫妻一條心,從老陸那找不到突破口,即使有了女朋友之後也還是2VS2,憑藉着蕭秀娟的一票否決權,還是不行,那就多找個女朋友?”陸永輝心想着解決辦法,三五下就穿好衣服,嘀咕着:“這都是蕭太后逼的,以後要是穿幫了就賴蕭太后。”

飯後一家人拿着給老人家精心準備的禮品,前往孟城郊區的一個小村莊陸家村。

陸永輝奶奶家一共有四子一女,陸廷生排行老四,除了老三陸天德一家仍在陸家村生活,其他的四個子女都在孟城發展,老大陸英傑在孟城開着一個便利店,生活也算愜意;老二陸天佑一家開了一個加工廠,屬於兄弟四人最有錢的;老五陸雯也就是陸永輝的姑姑,在孟城工作,之後也在這成家。

“老陸,你哥和你妹家的小子我們也有小半年沒見了,見了面怎麼開口呢。”蕭秀娟還是想留個面子,畢竟除了陸永輝之外,其他兄妹的子女比陸永輝年齡大的都還沒考上大學。

“男的眉清目秀就誇小夥子長得帥,女的就誇長的漂亮,只有能看出來的優點就擴大化,實在找不出優點,那就誇長的高,”還沒等陸廷生回話,陸永輝這裡就插嘴說道,心想着伯伯家的子女如果長的都和他差不多,蕭太后也不會這麼糾結他們的優點了,畢竟像我這樣要長相有長相,要身高有身高的人不多。

歪瓜裂棗的兄弟們,我陸永輝回來了!

孟城和陸家村距離不算太遠,陸廷生開車不到一個小時便到了,下車後才知道,除了陸永輝的姑姑陸雯到了之外,也就老三陸天德這個常駐人口在。

出來迎接的是陸永輝的姑姑和姑父黃映程,旁邊跟着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女孩,蕭秀娟接受陸永輝的成功忽悠,看着這個小女孩開口對着陸雯說道:“你們來的這麼早啊,小慧有小半年沒見了,真是越來越標緻了。”

陸永輝的姑姑聽到有人誇自己的閨女當然高興,秉着“禮尚往來”的性格,看了看陸永輝,笑着說道:“早晨起的早,在家閒來沒事就直接過來了,你家小輝也是,長的挺高的。”

蕭秀娟:呵呵…

陸永輝:…

蕭秀娟瞪了眼不靠譜的兒子,和陸雯一家子一塊進了院子。

“三哥,咱媽怎麼不在家?”陸廷生在院裡只看到老三陸天德在院裡劈着柴火,沒有看到老人家的身影,只能詢問着陸天德,說着還上去遞了一支菸。

陸天德放下手中的斧頭,雙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接過陸廷生遞過來的香菸:“不是聽說小輝考上大學了麼,這會媽正在新建的廣場上做被子,我家婆子也在那幫忙。”

“怎麼不在家做,還要跑到那邊去,現在的天氣這麼熱。”陸廷生不解的問道。

“那裡建了個遮陽的棚子,媽嫌家裡的地方小,村裡的老人家也都喜歡去那坐坐,人多也能嘮嗑,你來之前我還讓小五去把媽叫來,媽非要做好再回來。”陸天德抽了兩口煙,解釋的同時嘴裡還出着煙。

“我去把奶奶找來,”陸永輝知曉奶奶心意後,心中也是感動,老人家這麼大年齡還在爲他擔心。

“三伯父,廣場怎麼走?”陸永輝出了院門又轉頭回來,在他記憶力根本就沒有廣場這個名字。

聽到陸天德指導後,陸永輝終於找到這個被陸天德稱之爲的“廣場”,實際上是村幹部給村民建設用來曬農作物的基地,爲了照顧村裡的老人,還在中間建了一個亭子。

從遠處就看到幾個老人圍在那說笑,中間還有一名中年婦人拿着手中的針線穿插在布料上。

“奶奶,我來看你了!”陸永輝敞開嗓門,大聲喊着,同時走向中間的亭子。

“小輝啊,快到奶奶這裡來。”其中一名老年婦人放下手中的的針線,對着陸永輝招着手,十分高興。

“奶奶,別在這忙了,快點跟我回家吧。”陸永輝看着眼前的老人,花白的頭髮,一臉皺紋的臉上還戴着一副老花鏡。

“今天做好了你就可以帶回去了,你上大學的時候正好可以帶上。”老人把之前打發陸雯的話再次搬了出來。

“到了大學學校會發被褥的,也是花錢買的。”陸永輝如實說道。

“學校發的哪有自己做的被子舒服。”老人還是堅持着。

“學校發的被褥都是顏色統一的,不讓使用外帶的被褥,宿舍也是每天都要檢查的。”陸永輝解釋給老人聽,也不想讓老人爲他折騰。

“這樣啊,我也不懂這些規矩,你看這都快做好了,不用怪浪費的。”老人一臉遺憾的說着。

“奶奶,您聽我的,這牀被子你先讓三伯母帶回家,等她做好了再給您,留着冬天的時候用。”陸永輝看着老人,想了一個辦法,轉頭看向三伯母賈文婷。

“媽,聽小輝的吧,被子我做好了到時候拿給你,現在先回家吧,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咱別在這忙活了。”賈文婷同時開口道。

“好,咱們先回家,過來,讓我看看咱家的大學生,”老人撫着陸永輝的手,從小陸永輝就會討老人家的歡心,老人對他也甚是喜歡。

陸永輝扶着老人漫步向家裡走去。

人還未至,就聽到院裡熱鬧的聲音,陸永輝不急不慢的扶着老人往院裡走去。

陸永輝的幾個伯父也已經抵達,男人都坐在凳子上,悠閒的聊着天,話題基本都是圍繞事業方面。

老三陸天德屬於地地道道的務農者,也沒怎麼有見識,基本上不搭話,除了陸廷生問他收成如何的時候纔回一句,其他時間更像一個聆聽者,是不是拿起手上的煙抽上幾口。

老二陸天佑屬於話嘮,也和他從事的事業有關,出門談合作如果像個悶油瓶一樣,那他的加工廠也不會存在至今。

老大陸英傑也算是有見識,談論的問題也都能搭上話,時不時也能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比如城區人口會越來越多,房價也會慢慢上升,也是因爲便利店每天都接待各種各樣的人,時間長了也會總結他們的經驗。

陸永輝的父親在孟城也算是身居高位,作爲擁有實權的監察部門的老大,看待問題多從政治問題來討論,比如孟城未來五年發展重點,國家重點扶持型企業類型等等。

陸永輝的姑父黃映程屬於老實人一類,成績不算突出,但也不至於太差,屬於平平淡淡過日子的類型,發言的時候也就是孟城哪家企業工資高,待遇好等問題,以後的孩子如果在孟城發展,會推薦哪個公司之類。

他們的妻子都在廚房裡做飯。

院子裡幾個孩子聚在一起討論着學校上面的事,比如英語老師如何虐待學生,數學老師每天佈置很多作業,學校門口每天都有很多同學圍在一起,所謂的“打羣架”。

老四和老五一家屬於吃國家飯,要嚴格遵守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所以只能有一個孩子,其他的三個伯父沒這麼多顧及,都是有兩個孩子,年齡大的子女因爲沒有考上大學,現在都在外邊打工,陸永輝屬於這羣學生的老大哥。

看到陸家一家之主到來,兄弟幾個急忙站起來叫了聲媽,陸永輝的奶奶趙勝男已經七十多歲高齡,性格也很是傲嬌,五個兒女都曾表達把她接到家裡去,但趙勝男就是不同意,在她看來這個地方是她生活一輩子的地方,周圍的鄰居也都是處了幾十年了,換一個新的環境很難適應。

“小輝啊,半年不見又長高了,這次我們也是託了你的福才能聚到一起,”陸永輝的大伯父陸英傑誇讚着。

事實也是如此,其他的時候只能過年才能相聚,但陸雯那時也要回丈夫家的老家,平常的時候都是單獨回來看一下老人。

“大伯父,以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你看姑姑家的閨女過兩年也要考大學了吧,你們家的老二暑假後不也是高中生了。”陸永輝頷首道。

“我家那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考的上呢,天天就知道玩,到時候你也給他支支招,現在的年代考大學纔是正途。”陸英傑順着陸永輝的話,表達自己的想法。

陸永輝其他幾個伯父也都開口表達的這個想法,這個年頭出個大學生也很不容易。

“現在大學開辦的也越來越多,專業開的也多,每年各個大學都會擴招,到時候考大學就沒現在這麼難了,他們也肯定會考上的。”上一世中院內的幾個孩子後來都考上了大學,姑姑家的黃慧還讀了研。

陸永輝繼續和“大人們”聊着,一大家子也是其樂融融。

“小輝,把屋裡的大桌子搬到院裡來,屋子裡坐不下這麼多人。”蕭秀娟衝着陸永輝喊着,手上還端着冒着熱氣的菜。

幾個小輩被陸永輝招呼過來,開始往院裡搬吃飯的傢伙。

“輝哥,你過年的時候一定要給我講一下大學的生活,從小老師就對我們說考上大學就自由了。”大伯父家的小子陸毅一手拿着板凳,另一隻手拍了拍陸永輝的胳膊。

“你要聽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你講。”陸永輝決定給這個弟弟一點動力。

上一世陸永輝也是抱着這個想法上的大學,初中的時候老師就說考上一個好的高中就沒有那麼多作業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道好的高中根本就沒有做的完的作業,那時的教師還一直激勵着學生說上大學有的是時間玩,到了大學才知道,不好好學習畢業證都拿不到。

陸毅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板凳,做到了上面,用手託着下巴,想要聽他接下來的講話。

陸永輝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個善意的謊言,忽悠着:“我也是聽之前的學長說大學一週也沒有幾節課,下課也不會佈置作業,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每天最累的事就是明天去哪玩。”

看着陸毅充滿動力的眼神,陸永輝內心笑了笑,還是太年輕啊,到你上了大學就會知道導師每天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已經成年了,也要爲以後作打算了,趁年輕,好好學習知識,努力考研,今天的作業一定要按時完成,不然扣學分。”

幾個小將一起動手,很快就把桌椅全部搬到院子裡,菜也很快就上齊,陸永輝作爲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三代子弟,被破格隨伯父和姑父一起在桌子上吃飯,之前都是人手一碗飯,不能上桌。

看着其他幾個小子羨慕的眼神,陸永輝挑逗着看着他們,尤爲彰顯大學生的地位。

即便享受着高規格的待遇,也免不了伺候着各位大爺,雖然都是開車來的,但是他們的老婆也都會開,陸永輝拿出專門帶回來的五糧液,一一倒滿,最後在大伯父的要求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第一杯酒就是慶祝陸永輝考上大學,陸永輝也不好小泯,也隨着他們一口乾下去,雖然只是一兩小杯,但如此炎熱的天氣下這一杯酒着實令人熾熱,陸永輝能感到此時胃在翻騰。看着其他人一臉平淡的樣子,陸永輝甚是佩服。

兩三杯酒下肚後,陸永輝開啓話嘮模式,從天南講到地北,就連未來的雛形都被陸永輝說的天花亂墜。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得很快,一頓飯已經吃了三個小時,看着陸永輝仍滔滔不絕的樣子,蕭秀娟一巴掌呼過去,同時招呼着大家散場,還念着以後要經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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