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個刺頭啊?”
胡小跳乾笑兩聲,將小刀握在了手上,放在潘東的右手來回摸索着,“究竟該從哪下手呢……我最近記性有點差,想不起來手法了,不管了,隨便瞎幾把卵割吧。”
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有些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忍耐力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
但是潘東他既不是特種兵也不是殺手,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頭,還是靠他大姐夫白厲的裙帶關係才上位的那種。
“等刀疤哥到了,我讓你們幾個都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潘東目光狠毒如餓狼,陰森森的從王躍五人的身上掃過,漸漸地,他有些力不從心慌了起來,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王躍的身上,語氣軟了一分,“好,我現在就聯繫刀疤哥。”
在胡小跳的刀子,即將割下他的第一塊肉的時候,潘東終於認慫了。
他試探性的把手往回抽抽,胡小跳立刻就樂了,也鬆開了他的手。
“早這樣多他媽痛快。”辣雞手賤似的,一巴掌抽在潘東的臉上,把潘東打的搖晃了一下,觸動了傷口,疼的使勁一皺眉。
過了好一會兒,王躍都快等的不耐煩了,潘東才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一個黑色的最新款蘋果手機。
李楠打了個哈欠,呵斥了一聲,“快點!”
李楠本是一個常年挨欺負的人,儘管他有血性敢反抗,但原本是沒這般囂張的,可自從與胡小跳與辣雞這些人待久了之後,言行舉止也漸漸改變了不少。
“關機呢。”潘東輕聲說道。
而後,他把手機開了機,王躍站在旁邊看的清楚,四十幾個未接電話,聯繫人都是刀疤哥,這刀疤臉,就是白厲的左膀右臂,手底下最看重的人物之一。
“看來,你大姐夫白厲的人,對你還不錯。”王躍說道。
不難花見得,在遇到王躍之前,這潘東的生活還真是挺幸福的。
潘東沒理王躍,而是點開未接電話,隨後又撥了回去。
不到五秒鐘,那邊就接通了電話因爲四周很安靜,所以,王躍五人完全能聽得到電話對面在說什麼。
“東子,你在哪?怎麼樣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從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來,刀疤臉真的很緊張他。
這樣一來,王躍的心裡也更有底了,在潘東說話之前,伊尋就把他的手機搶了過來,說道,“潘東在我們的手上,想讓他平安的回去,就帶李莉莉還有七百萬過來,我們在郊外的白楊林這裡等你。”
“行,你先別動他,有話可以好好談,我很快就過來!”
……
安圖縣某個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內,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攥着手機,目光陰沉的望着窗子發呆。
這個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理着乾淨的平頭,脖子上還露出一段刺青,那是一條耀眼的五爪金龍,最顯眼的,莫過於他的臉部從右眼直達嘴角有一條猙獰的刀疤。
他旁邊的沙發上,圍坐着兩個打扮各異的男子,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他們的脖子上都有同樣的刺青。
“刀疤哥,那幫小崽子是坪山鎮的人吧,會不會有陷阱?而且……他們開口要七百萬,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我們本身資產還不到一千萬,能拿出手的就七百萬……這……好像對我們閻君幫內的情況很清楚啊?”邊上的一個留着鬼剃頭髮型,看起來像暴走族一樣的男人試探性的問道,隨手摸出香菸,習慣性的想要點火。
“朋克,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抽菸。”平頭的刀疤臉厭惡的皺起眉頭。
朋克馬上訕笑着收起了打火機,把香菸也夾在了耳朵上。
見朋克被老大訓斥了一頓,旁邊那個壯漢不懷好意的竊笑着,刀疤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笑了。
“如今的局勢,安圖縣依舊是我們閻君幫的天下,有些跳樑小醜撐着厲哥不在,興風作浪,但並無大礙,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坪山鎮,他們的地盤很多,野心也夠貪的,領頭的還是一位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這樣的身手和魄力,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了的。”
刀疤臉頭疼的揉着太陽穴,苦澀的說道,“說實話,我並不想和坪山鎮有過多的衝突,出來混的大家不都是求個財嘛,但是現在,他們綁了厲哥平時最寵的東子,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處理?”
由此可見,刀疤臉下意識的就把王躍等人看做了坪山鎮的人。
這也難怪,在安圖縣,沒有人會膽大到去惹橫着走的潘東,見到他躲還來不及,而唯一會對他下手的,也就只有死對頭坪山鎮的那幫子人了。
“坪山鎮的人終於動手了,敢綁東子,要是厲哥回來了,估計得出大事咯……”壯漢撓着腦袋,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不過他的眼神裡,卻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朋克瞪了壯漢一眼,有些忐忑的說道,“我覺得還是敵不動我不動,既然他們不打算翻臉,我們也別和他們作對,也只有虎子你這個瘋子纔會興奮。”
被稱之爲虎子的壯漢嘿嘿一笑,似乎是默認了,並沒有反駁朋克。
刀疤臉揉了揉太陽穴,“夾縫中書生存,真是難啊。”
混到了他這個地位,已經失去了爭強好鬥的殺心了,他所追求的,只有錢財。
考慮許久,刀疤臉默默的站起身,在桌子上撿起一根香菸,隨手捏出了碎片。
該死的坪山鎮!
歷哥走了,難道你們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不成?我刀疤臉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刀疤臉心中暗暗的思索着,他閉緊雙眼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轉身看着朋克和虎子,神色毒辣的說道,“虎子,朋克,你們把弟兄們全都集合起來,等會跟着我,去白楊林。”
“刀疤哥,你的意思是……”朋克突兀的一愕,不明所以的問道。
“既然敢挑我的場子,還綁走了東子,那不管他們是什麼人,都別想活着離開!那七百萬,就先給他們,到時候,再全部吐出來!”
刀疤臉捏緊了拳頭,一臉兇狠的說道,“通知下去,把李莉莉那娘們戴上,還有傢伙兒都給我備齊了,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宰了他們!”
朋克一臉凝重,而虎子的眼中,興奮之色卻是愈發的濃烈,舔了舔嘴脣,說道,“這點我倒是很贊同。”
……
“媽的,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來?!”
辣雞的脾氣比較火爆,到現在爲止,這已經是他第六次罵出了聲,每次他罵的時候,伊尋都會裝模作用的訓斥他幾句。
不過,這次伊尋並沒有訓他
,反而跟着點了點頭,有些不滿的說道,“潘東是吧,你姐夫還要多久才能到?”
“估計很快就到到了吧。”
潘東打了個冷戰,語氣已經帶着哀求,“大哥,能不能讓我進車裡呆會,我,我冷啊。”
也難怪,這個季節夜晚和白天的溫差本身就大,加上這潘東被王躍幾人抓出來的時候,是光着膀子直接給拎出來的,在外面晾了這麼久,不感覺冷纔怪。
“嘿,你他媽要求還挺高啊?”辣雞氣的都樂了,本身他就是等的最煩燥的一個,現在聽到潘東的話,更是火冒三丈。
王躍攔下了要動手的辣雞,看着伊尋說道,“小尋,把他拎車上去吧,你也上車休息會,辛苦了。”。
而後,王躍詭異一笑道,“萬一要是把這小子給凍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明白。”伊尋嘿嘿笑道。
他鑽上了車後座,潘東也扶着那隻受傷的胳膊,磨磨蹭蹭的跟了進去。
王躍一直平靜的等待,他張望着樹林外的動靜,突然感覺有人推他,回頭一瞧,就看到胡小跳的手伸了過來,兩根手指中間夾着一根香菸。
“頭兒,抽根菸先。”
接過了香菸,給自己點上火,王躍看了一眼手中的煙,笑道,“和天下?行啊,有錢大佬。”
“我草,頭兒你可別這樣,這不是折煞我麼?”胡小跳連連擺手,悶笑一聲,說道,“聽沒聽說,小尋子家族那邊,昨晚上出了件大事。”
“沒聽說,出什麼事了?”聽到關於伊家,王躍來了好奇心,畢竟他有一個兄弟和一個女人,都是出自那個家族的。
閒着也是閒着,一邊抽菸一邊聊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個時候多瞭解一些伊家也是不錯的,旁邊的辣雞與李楠也圍了過來,看來只要是人,就脫離不了八卦的本質,臉上再正經則沒有用。
“伊家的二把手,嫡系後輩,也就是小尋子他五哥伊龍!被趕出家族了!”胡小跳臉上的表情很得意。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王躍詫異不已。
這個伊龍他知道,曾經在伊汐萱三個條件中還打過交道,尤其是第一關王躍開面包車賽車的時候,伊龍是唯一一個有希望能勝伊汐萱的對手,他是嫡系子弟,城府比較深的一個人,在伊家地位不低。
可是……
他卻在昨晚,被趕出了伊家?
王躍唏噓,其實那些看似牛逼萬千的人物,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遙不可及,往往有些時候,他們甚至還比不上一個小人物有忍耐心和計謀力。
“既然是嫡系後輩,爲什麼會被趕出去?”王躍有些疑惑。
“嘿,大家族的事兒,哪有什麼情面可講,整個家族的收入和支出都是有數的,他伊龍作死唄。”
說到這裡,胡小跳自己都有些感慨了,“人心不足,貪心蛇吞象啊,別說他是個嫡系,從大家族裡搞黑手,就算是家主夫人,該滾蛋也得滾蛋。”
王躍剛要再說什麼,就聽到四處張望的李楠說道,“來了。”
什麼來了?
衆人還沒琢磨明白,就聽到了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
王躍順着聲音的源頭望去,幾十道燈光形成了一個光陣,很有氣勢,尤其是這黑燈瞎火的晚上,極其的搶眼。
很快,幾十輛摩托車停在了前面不遠處的山包上,一大羣穿着皮夾克的黑衣男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來者沒有開汽車,因爲人多的話,這樹林子裡不太方便,不如摩托車實用。
“小尋,幹活了。”
王躍扔掉菸頭,招呼了一聲,伊尋立刻推着潘東下了車,望着越來越近的人羣,胡小跳與辣雞一臉的好戰之意。
一會兒的功夫,這羣人已經離王躍五人只有三十多米遠,領頭的是刀疤臉,而他身邊站着一位剃着平頭,身材十分魁梧的壯漢。
刀疤臉腳步一頓,微微一擺手,這羣殺氣騰騰的傢伙也跟着停下了步伐。
“刀疤哥,我在這!”
潘東激動的想跑過去,伊尋面色一冷,抓住他的頭髮,往回一拽,就又給他拉了回來。
不得不說,刀疤臉這羣人,氣勢確實是十分的強大,雖然只有三四十人,但是那種殺氣騰騰的氣場,是幾百個普通混混,也給不了的感覺。
“人來的有點多啊……”
冷不丁的看到他們,李楠的心臟狂跳一陣。
其他人也是如此,胡小跳的心臟跳動更劇烈,只是,他不是緊張也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他用力的捏了捏拳頭,感受着體內磅礴的力量。
“誰是領頭的?咱倆好好談談吧。”
王躍往前走了兩步,神色淡然自若,那股淡然之勢,不是隨便誰都能裝的出來的,無需太多的話,只要一個眼神,就使得敵人暗自皺眉,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刀疤臉有些被震住了,可也只是一瞬間,便回過神來,同樣上前幾步,硬底黑皮鞋跺在鬆軟的土地上,揚起了一陣煙塵。
“你們手裡的,是我們厲哥的小舅子。”刀疤臉抽着雪茄,一身勁裝的他,很有電影裡黑社會老大的感覺,“咱們別兜圈子了,我過來了,你們想怎麼個玩法?”
“快人快語,亮亮貨吧。”王躍推了推下巴,平靜道。
刀疤臉冷哼一聲,在身邊的壯漢耳邊輕聲說着什麼,壯漢點點頭,轉身往人羣中央走去,不一會,他就提着兩個麻袋走了回來。
“這是你們要的七百萬。”
刀疤臉從後腰處摸出一柄純黑色的匕首,蹲下身子,把口袋割開了一個小口子,身邊的兩個人把口袋裡的東西往外一掏,王躍五人才看清楚,裡頭的確是錢。
“去,驗驗貨。”王躍瞥了一眼胡小跳。
胡小跳面無表情,肅然道,“是!”
不得不說,兩人的演技很高明,與黑幫綁匪無兩樣。
胡小跳大概的清點一番後,“裡頭是真貨,沒有作假,看數量應該沒少。”
“李莉莉呢?”王躍問道。
刀疤臉冷哼一聲,“你們坪山鎮的人,還真是看重這個娘們啊,呵,虎子,把人帶來!”
不一會,虎子又帶來一個麻袋,只不過,這一回他是用抗的方式,而不是提。
“嗚!嗚!!”麻袋裡有人在叫。
胡小跳三下五除二將麻袋解開,裡頭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是坪山鎮抗頭的大哥,最寵愛的女人。
李莉莉看到王躍幾個,楞了一下,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幾個人吧?
而刀疤臉看着地上的菸頭,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王躍也不管他怎麼想,讓胡小跳與辣雞提着
兩個麻袋,然後帶着李莉莉轉身就走。
“慢着。”朋克快步走了過來,攔在了王躍面前,“把東子送過來,我們信不過你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莉莉才恍然大悟,這肯定是她坪山鎮的人,特地來救她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你們帶這麼多人過來,我們總得保證自己的安全。”辣雞皺眉道。
“不管你怎麼說,如果人不送過來,你們肯定走不了。”朋克大手一揮,十多個黑衣男子就呼啦啦的趕了上來,把王躍五人圍在了中間。
辣雞剛要發怒,餘光卻掃到刀疤臉的後腰上,插着一把黑乎乎的手槍,一時間,也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我操你媽的,幾把不講信用,乾脆別混了,滾回家吃奶去吧!”辣雞罵罵咧咧的,絲毫不懼他們會動手。
朋克樂呵呵的笑着,也沒吭聲,刀疤臉砸了砸嘴,“是你不讓我放心啊,我得親自來動手才行……”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嘍?”王躍不怒反笑,笑的十分陰沉,讓刀疤臉一時半會有些發咻。
但是很快,他又恢復了冷靜,刀疤臉不愧是常年坐鎮的老大,不慌不忙的說道,“是又如何,我這邊幾十號人,幹掉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去死吧!”刀疤臉一聲大吼,猛然掏出腰間手槍。
即便如此,王躍也絲毫不動,佇立在原地,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砰!
子彈聲劃破原本激進的黑夜,王躍並沒有中彈,反觀刀疤臉卻是捂着手臂慘叫,回過頭望去,辣雞衝正舉着手槍的伊尋給了個微笑。
緊接着,山包下涌出黑壓壓一大片人影,大吼着衝了過來,齊齊將刀疤臉這羣人包圍住。
這些人,都是來自坪山鎮。
王躍之所以挑選白楊林,就是因爲這裡是郊外,是可以通往坪山鎮的小路,若是坪山鎮的人手早在先前就前往安圖縣埋伏好,肯定會被察覺到,畢竟整個安圖縣就這麼大,而白厲的勢力整個牢牢霸佔安圖縣,眼線多,很難做到在縣內埋伏,所以,王躍選擇了此地。
“你不講信用!”刀疤臉捂着手臂大吼道。
王躍聳了聳肩,“彼此彼此。”
“爲什麼?”刀疤臉不甘心的問,“爲什麼你就不怕我打死李莉莉?!”
聽聞此言,李莉莉渾身一顫,往後面躲了躲,一陣後怕。
“這女人死不死的,關我什麼事?”王躍陰沉着臉,嘿嘿笑道,“這個女人,她又與我何干?”
“我從來都沒打算要救這女人,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爲了把你幹掉罷了。”
“偷偷告訴你,我的弱點向來只有親人與兄弟朋友還有我的女人,至於其他人……呵,出來混的,哪會在意這麼多人的生死?”
“爲了我的女人、家人還有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這李莉莉什麼的,死了也與我沒任何關係。”
王躍一句一句的輕聲訴說着,語氣冷到讓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可他不後悔。
王躍閉上眼睛都能想到,馮曉脖子鮮血狂涌的場景。
刀疤臉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伊尋早已買通的人手,都從樹林兩邊包抄了過來,順利的關門打狗,刀疤臉如同困獸一般,無法逃出。
王躍握着匕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扎進了刀疤臉的大腿!
伴隨一聲驚人的慘叫,王躍拔出匕首,鮮血四濺,噴濺到了他臉上。
刀疤臉倒在地上,汗流遍體,一邊捂着自己的右腿,一邊往他的人羣中匍匐移動,而他身邊的朋克和壯漢都被坪山鎮的那些人給牢牢的控制住,動彈不得。
“最後,告訴你,你的厲哥白厲,四天前已經死在了上海。”王躍輕語。
透過刀疤臉無限放大的瞳孔,王躍看到了自己無情的面容。
恐懼,在刀疤臉身上蔓延,鮮血順着哆嗦的大腿劃成了一條直線,他退到了邊沿,前面就是團團包圍的人,面對他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被亂刀砍死,要麼被王躍殺掉。
但他卻偏偏選擇了最下作的選擇,求饒!
“爺,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死啊,我家裡有七十歲老母親,還有一個讀初中的女兒,你殺了我她們怎麼辦吶?我求求你了...”刀疤臉彎着一條腿,跪在王躍面前,聲淚俱下。
王躍不會因爲一兩句動人的求饒就會放過他,若是留他一條命……
那馮曉,又有誰來留住他的命!
“動手吧。”說完,王躍轉身就走,胡小跳他們有些疑惑,疑惑爲什麼王躍不親自動手。
他們不知道,王躍也不會說。
只有王躍自己心裡明白——
他不願意讓自己的手沾滿太多的鮮血,因爲……他這雙手,是要承載着馮曉的夢想,通往電子競技星辰大海的。
……
刀疤臉、朋克、虎子幾個死了,在一夜間,王躍幾乎吞併了安圖縣所有的勢力。
刀疤臉等人的死訊很快就會傳到很多人的耳裡,儘管還有殘留的一些勢力,可王躍卻不急着解決,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這安圖縣雖小,可依舊是一塊肉。
其實,很多事情王躍都已經看透了,比如看似威風凜凜叱吒風雲的魔都很多地方,外表光彩亮麗,內幕其實已經糜爛不堪了,賣粉、訓小姐、軍火生意比比皆是。
王躍車饒了一圈,開到了安圖縣最大場子,唯一的一個能稱得上是夜總會的ktv門口。
到裡頭之後,胡小跳他們幾個在喝悶酒,似乎是在聊關於馮曉的事,王躍拍了拍不太好受的伊尋,讓他把這裡的員工全集合過來,王躍要宣佈一件事。
伊尋應了一聲,放下酒杯就去召集人手了,王躍趁這會功夫和幾人碰了幾杯。
過了半小時左右,所有的員工,調酒師,做臺小姐,男女服務員,迎賓,包括後面的麪點師傅都來了。
王躍站在最前面,簡單明瞭說了最重要的幾點。
“第一,閻君幫完了,以後看場子的就是我,第二,我會嚴格要求你們,幹活時候請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別像鬼一樣插科打諢。第三,誰要是不服從我的管理,現在就可以滾!”
王躍話剛說完,底下就紛紛議論了起來,議論聲中大多是鄙夷的語氣。
“這小子誰呀,怎麼這麼狂妄?”
“白閻王失蹤了,刀疤臉死了,也輪不到他來多管閒事吧?”
“這不就是個學生麼?誰給他的勇氣在我們面前賣弄?”
“就這小年輕,估計殺只雞都打哆嗦吧?裝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