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是海盜,他們殺死了船上的劫匪,然後一把火燒了船上的毒品,帶着還是小孩的船長離開了。
之後他就跟着這夥人開始了海上流浪的生活。
他們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海盜,而是很有原則的,不會去搶貧苦人家的東西,看到一些看不過去的事也會伸手去管一管。
可是也正因爲做海盜做的太不純正,才最終給自己招來了災禍。
他們自詡爲海上流浪者,說白了就是喜歡大海,想要做一個海上的俠客,都是一羣善良的人。
可現實是殘酷的,善良的人不是總會被善待,大多會被無情的傷害。
有一次他們看到一家商船被劫持,這家商船是小本生意,於是他們就動了善念,想要幫助一下。
可沒想到的是,這次碰到了硬茬子,對方也是海盜,只不過人數和武器都要比他們好得多,最後他們落荒而逃,還死傷了很多人。
船醫在救人的過程中被流彈擊斃,而這艘船的船長,也就是當時他見到的那個和藹的人,爲了保護他,爲他擋了一槍。
船醫一死,他們就只好上岸去尋找大夫救治傷員。
一家藥店內:
“大夫,求你救救他,他快不行了。”他用手捂着船長的傷口,勉強止住一點兒血。
大夫看了看他們,發現了他們衣服上的標誌,認出了他們是海盜。
“你們,你們是海盜,快給我出去!”
“你!海盜怎麼了,海盜也有好有壞,我們又何曾傷害過你。”他厲聲質問道
“還好意思說,你們這些海盜,一天天就在海上游蕩,不知道燒殺搶掠了多少過往的商船,想讓我救你們這樣的惡人,沒門。”
“你胡說,我們是劫富濟貧,而且這次出事也是因爲幫助一艘被劫持的商船。”
“鬼才信你們的話呢,快出去,快出去!”說完大夫就開始趕人了。
他十分生氣,準備掏槍,船長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用微弱的聲音對他說道“不可以,你忘了,我們是海上流浪者,和其他海盜不一樣,不可以傷害無故平民。走吧,他不治,我們再去其他家。”
他只好無奈的帶着船長再去其他大夫家。
可不幸終究是發生了,船長並沒有撐太久,還在找大夫的路上時,他就已經不行了。
“停下,停下。”聽到船長說話,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很快就會找到人醫治你的。”
“不用找了,我撐不住了,臨走前,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不會的,你一定可以撐住,我帶你去找大夫。”他淚流滿面的說道。
可是船長緊緊拽着他的衣服不讓他走,“就到這兒吧,讓我跟你說幾句話。”
“我不,我要你活着,我不要聽你說。”
“聽話,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現在不說,我就沒機會了。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哭哭啼啼的,給我把眼淚擦掉。”
他聽話的用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你,你說,我,我聽着。”他抽噎着答道。
“我以後就不能再照顧你了,在海上漂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攢下了一些積蓄,你把這些錢跟大家分分,讓大家拿去好好過日子吧。”
“船長,你這說的什麼話。”其他船員聽到船長這麼說,都表示不同意。
“我不要,我把錢給大家分,我還要繼續做一個海上流浪者。”
“別傻了,那是我太天真了,沒有實力,你什麼也做不了,你們就安安分分過日子吧,別學我,丟了性命。”
“我不怕!”
“你呀,你呀,這麼倔幹嘛。也罷,你要是願意留下來,那我這艘船就送給你了,以後你就是這艘船的船長,至於其他人,要走要留你們自己定奪。”
“我們不走,我們願意繼續跟隨新船長”
老船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後就這麼離開了。
所有人都悲痛欲絕,他們把船長的屍體火化,然後帶着船長的骨灰來到大海上,“你一生都在成爲一個海上流浪者,死後也棲息於大海吧。”
處理了老船長的後事後,船員們想要去殺了那個大夫,因爲是他不願治療,這才使老船長身亡。
新船長制止了他們,“算了,不要忘了我們的原則,老船長死都沒讓我動手,我又怎麼能讓你們動手呢。”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對這片大陸的憎恨更加的深了,他厭惡陸地,想要永久的待在海上,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他決定這輩子都不再踏足陸地一步
“可是……”
“算了吧,我們走。”
他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我要成爲這片海的主人,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與我抗衡。”
於是在船長的帶領下,他們各處招攬人才,韜光養晦,不斷壯大起來。
船長看人的眼光很準,所以他的厲害之處,不僅僅在於他本人有多牛掰,而是他可以把那些能人都收到自己麾下,還可以讓他們願意追隨自己。
這纔是船長最厲害的地方。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但是很多厲害的角色聚集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了。
阿怪和船醫就是在船長剛開始闖蕩的時候認識的。
船醫那時候在另一艘船上擔任他們的醫生,可是由於船醫性格怪異,只專注於醫學,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
漸漸的船醫不再只滿足於理論研究,他開始做各種實驗,開始是在一些小動物身上,後來慢慢的他開始在屍體上做實驗。
可是屍體來之不易,他好不容易偷偷弄到一具屍體,都會很珍惜,一直用很長時間才用壞。
通過對屍體的研究,他對人體的構造,以及一些微小器官都有了全面的認識,而且還有很多新的發現。
可是有更多的實驗需要用到活人,他卻沒法弄到活人,而且他研究屍體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
一天,船醫在做實驗的時候,忘記了鎖門,有一個船員跑來找他。
“船醫,船長找你。”那人在門外喊了一聲。
可是船醫太過投入,並沒有聽到,那人見船醫沒有動靜,就推了推門,發現門沒鎖,他就慢慢的走進了屋裡。
船醫此時正在專心致志的剔出屍體的神經,那人見屋裡燈亮着,也看到了船醫在那兒做着什麼,於是他悄悄地走到船醫的身邊,想要嚇嚇船醫。
可當那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了,只見桌上擺着一具屍體,但是已經沒有了皮,屍體的皮膚放在了旁邊,在旁邊除了人皮外,還整整齊齊的擺着人的內臟。
而船醫手上正拿着一節胳膊在用手術刀和一個小工具在認真的剔着什麼東西。
“小順,”那人失聲叫了出來,原來那人從人皮看到了小順的臉,也就是說這具被四分五裂的是小順的屍體。
而小順是他們的船員,前幾天得病,不治身亡,可是那人明明記得把小順的屍體拋到了海里呀。
船醫這時才發現身邊站着一個人,他也是嚇了一跳,手裡的胳膊都掉到了桌上。
看着那人用異樣和恐懼的眼神看着他,他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小順的屍體是我從海里撈上來的,可我只是爲了做醫學實驗,要知道以前的達芬奇他也是用解剖屍體來研究過醫學的。 ”
“別解釋了,你個虐屍狂,你個變態,連自己的船員都不放過。”
“我是實在找不到屍體才用小順的。”
“別說了,我要去告訴船長,讓他趕你下船。”
“不要啊,我這麼做也只是爲了精進自己的醫術,好爲你們治病,讓小順這樣的悲劇不再發生而已。”
“作爲一個醫生,你一點兒慈悲心都沒有,我看你是不是連活人都想解剖了。”
“是挺想的,不過沒找到合適的人。”
“你說什麼?你還真想對活人動手,看來是決計不能留你了。”
“我,我沒有。”
那人也不管船醫說了什麼,出去就找來了船長。
很快船長來到了船醫的房間,“船醫,我聽說你在拿小順的屍體做實驗是嗎?”
“船長,我是爲了研究醫學。”
“閉嘴,說什麼胡話,對屍體沒有一點兒敬畏之心。”
“我只是讓它們變的更有價值,怎麼會是不敬畏呢。”
“狡辯,你這分明是心裡陰暗,是變態,整天擺弄屍體成什麼樣子。”
“船長,你們怎麼就不明白,那只是迂腐的傳統思想,我們要看到本質,不是我說,如果能給我活人供我研究的話,小順的病一定能治好。”
“混賬東西,竟然還生了這種邪念,我留你不得。”
“船長,你聽我說,我只是研究,我並沒有做什麼呀。”
“你已經迷了心竅了,來人,把船醫帶到船頭去。”
上來兩個人把船醫押到了船頭,船長命人把他綁起來,吊在船外。
“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錯,以後改不改這些壞毛病。”
“我沒錯,錯的是你們,是你們太迂腐。”
“你骨頭倒是很硬,看在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保證以後不再解剖屍體,也不再想着拿活人做實驗,我就放了你。”
底下的船員有人喊道“不可以呀,船長,這樣的惡魔不能留着,他會威脅我們的生命安全的。”
“我不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船長大聲辯解着。
“唉,你到底是冥頑不靈,那我也沒辦法了。”船長掏出一把小刀,在船醫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很快,血液順着船醫的手臂流了下來,滴在了海里。
要知道,這裡的海域鯊魚活動猖獗,只要一點點血腥味就會把它們引過來。
這時船長他們的船隻剛好路過這裡,他看到了這一幕。
於是他把船靠近船醫的那艘船,“對面的船長,不知你們是在幹什麼?”
“殺人,看不出來嗎?”
“他怎麼了,你們爲何要殺了他。”
“你管不着,趕緊離開,不要管閒事。”
“那我多嘴問一句,他是有什麼事得罪了你們,讓你們非殺他不可嗎?”
“那倒不是,只不過他不能再留在我們船上了,我就索性他把扔進海里給魚兒填填肚子。”
“既然如此的話,可否把他讓給我。”
對面的船長聽完他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