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牌加起來小於等於8才能發動的特殊規則?雖然調整爲21點的效果相當強,但這真的能夠被使用嗎?”
一旁的小伍德先生問道,而格拉子爵則笑着展示出了自己此時的四張紙牌,除了本身太陽1的特殊牌,另外三張分別是月亮3,月亮1和花朵3,點數剛好爲8。
“四張牌點數是8,這概率比四張牌點數21還要小。”
夏德也不介意輸掉了第一輪,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18點,而赫爾曼·伍德手中的點數則也是18點。於是第一局第一輪兩人不得分,格拉子爵積2分。
“說實話,第一輪就能摸到特殊牌還能使用,這我也沒想到。我得到這張牌已經兩年時間,這纔是第二次牌的效果可以使用。”
子爵笑着說道,三人繼續摸牌,這一次都停在了第三張牌。夏德將底牌掀開向貝琳德爾小姐展示了一下,在後者露出笑意的同時宣佈道:
“月亮7,花朵7,太陽7,21點。”
赫爾曼·伍德和格拉子爵都將自己的牌甩在桌面上,這樣的情況輸掉也正常。
於是第一局來到了最後一輪,這一輪一開始三個人便都精神緊張了起來。夏德看了一眼手牌後,又掀開底牌看了一眼,確定不是國王或者王后才繼續要牌。
出乎意料的是,桌邊的另外兩人都停在了第二張牌,這可不是正常的情況:
“難道你們抽到國王或者王后了?”
夏德調侃並試探道,格拉子爵立刻搖頭:
“我可沒有這樣的運氣。”
赫爾曼·伍德則笑着說道:
“雖然我們的牌局不要求強制性開牌,但既然你問了是的,王后。”
他展示了自己的底牌:
“如果我贏了這一輪,那麼第一局我們三個就是平局。”
“如果格拉子爵手裡的是21點,王后可是小於21點的。”
夏德提醒道,看了一眼子爵,見他依然不打開首張牌,便自顧自的摸向第三張:
“子爵,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逼我冒險爆牌?”
“年輕人果然有耐心,那麼你認爲我的牌是什麼?”
子爵問道。
“是特殊牌吧?雖然沒有提前確定您手裡的特殊牌都是什麼,但這牌的發動規則,應該與對手有關吧?”
他抽出了第四張牌:
“您不開牌,是否是在等我這邊有了結果,再決定是否要使用特殊規則?”
他沒有去摸第五張牌,而是對一旁從預言家協會請來的裁判說道:
“我停牌,按照規則,我有權利選擇在其他人之後開牌,畢竟我的抽牌數最多。”
這也是基礎規則,因此原本還等着夏德主動說出結果的格拉子爵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那好,碰一下運氣好了,我要發動這張特殊牌的效果。”
他翻開了自己的底牌,展示了又一張特殊牌:
“【慈善機構·斜十字俱樂部】,花色月亮10。點數結算時選擇是否發揮效果,己方點數小於等於對手時,對手總點數加2,己方總點數減1。”
“我記得在遇到點數調整時,國王和王后默認爲.”
伍德男爵問道,裁判立刻給出答覆:
“點數調整不影響國王與王后都出現的場合。但如果只是單張牌,默認爲21點,也就是說,赫爾曼·伍德先生最終點數23點,爆牌。”
好不容易抽到了“王后”的年輕人捂着額頭丟掉了手牌:
“抽中王后都能輸,今晚我的運氣是不是太差了?”
於是格拉子爵又看向了夏德:
“我知道你的運氣很好,所以這一輪我在賭你不是20點就是21點。”
子爵的第二張牌是星辰8,也就是說他的總點數是18-1=17點。
夏德卻笑着問道:
“您第一輪四張牌居然可以是8點,就不允許我四張牌小於20點嗎?從概率上來說,小於20點才正常。”
他掀開了自己的底牌:
“星辰5,太陽9,月亮1,月亮3。真是抱歉,我也是18點,只不過調整後是20點。”
四張牌排到了一起,格拉子爵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去看,然後頹唐的坐了下來。
一旁的愛丁頓伯爵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爲安慰,就彷彿要給出兩匹愛馬的不是愛丁頓伯爵,而是格拉子爵。 20點勝過18點的結果雖然遠沒有“國王王后”對抗“21點”那樣精彩,但發動特殊牌反而讓格拉子爵輸掉了第三輪的事實卻着實有趣。雖然今晚以後格拉子爵肯定不會將這件事主動宣揚出去,但這樣的輸法也着實打擊他的自信心。
至於赫爾曼·伍德先生.抽到了王后卻還是輸了,這比單純輸了更丟人。
只是不管怎樣,夏德光明正大的贏得了第一局的勝利。貝琳德爾小姐輕聲祝賀了一下,壓下了想要邀請夏德週末去城外騎馬的衝動,又輕聲詢問夏德,是否需要一杯香檳小酌一下,然後被夏德立刻搖頭回絕了:
“絕對不能半場開香檳。”
夏德總是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牌局的第二局很快開始,剛纔被抽出的紙牌被重新加入了牌組並進行了洗牌。從剛纔的失敗中緩過神來的格拉子爵重新找回了自信,在抽第一張牌之前還盯着夏德的眼睛說道:
“這一次我一定會很謹慎的。”
夏德做出了無所謂的表情。
三人於是再次進行了抽牌,而很顯然夏德果然沒有抽到國王或者王后的運氣。他的牌組中唯一一張特殊牌也沒有在這一輪進入他的手中。而抽第三張牌的時候,夏德明顯看出了格拉子爵的猶豫:
“子爵,猶豫就會失敗,玩牌就要果斷一些。”
“但對於牌手來說,果斷也意味着平白的失敗。”
格拉子爵最終還是放棄了抽第三張牌,夏德則停在了第三張牌,他的點數是5+5+9=19點。
至於赫爾曼·伍德先生,他從抽到第二張牌開始便已經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笑意:
“子爵,還有華生先生,看來我的運氣也來了。”
他將那張像是授勳典禮的複雜卡面展示給兩人:
“月亮7,【人生儀式·畢業典禮】。若對手的總點數大於等於18點且是偶數,則強制令對手總點數減1。”
唸完了規則,便頗爲期待的看向了他們:
“先生們,可以展示底牌了。”
“抱歉,我的總點數是19點。”
夏德展示了自己的紙牌,一旁的格拉子爵也遺憾的說道:
“那麼我又輸了,但好在沒有爆牌,我是17點,這次我可沒敢冒險。”
赫爾曼·伍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牌,不甘心的將它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這樣一來,華生先生只要再贏一次,就算是徹底贏了對吧?”
一旁的貝琳德爾小姐忽的說道,幾人都是點頭,於是女伯爵又對馬丁·愛丁頓伯爵與哈利·伍德男爵提議道:
“現在是我的‘表弟’佔優,雖然這樣說讓我顯得有些罪惡,但我還是想要詢問:要爲第二局加些賭注嗎?”
“伯爵,不過是一場牌局,這有什麼罪惡的?”
愛丁頓伯爵毫不在乎:
“我可不信你的這位表弟運氣一直這麼好,沒有人能夠一直贏。剛纔我輸給你了兩匹馬,那麼你對油畫感興趣嗎?我那裡有一幅亨利·馬爾福先生在1390年創作的《向日葵田的薰衣草》。”
“這可真是大手筆。”
伍德男爵摸着下巴說道,他也並不在意:
“伯爵請來了格拉子爵,我也相信我的兒子。你們知道我並不是很喜歡收藏古董,手裡面也沒有合適的油畫和雕像。那麼不如這樣,誰要是贏了,今年冬季你們莊園的燃木我全包。”
“真是感謝您的慷慨呢,其實我依然對圖書館更感興趣。”
貝琳德爾小姐說道,於是三位牌手們繼續第二輪的抽牌。
夏德的底牌當然不會掀開,而暴露出的手牌卻是太陽12。但他只是微微皺眉,便繼續與其他兩人一起抽了第三張牌。看了一眼後,便將它背面向上按在了桌面上,然後敲了敲桌面示意自己停牌。
桌邊的另外兩人看過了自己的第三張牌以後,表情都有些奇怪,之後便和夏德一樣將它按在了桌面上,隨後觀察起了對手們的表情。
“華生先生,你要先開牌嗎?”
格拉子爵問道,夏德點點頭,將唯一暴露出的星辰12插入第三張牌下面,然後將它掀開。那牌正是夏德的賭注,花朵4的【愚者故事·雷擊狂人】,丟出兩枚20面骰子,二者之和小於5點,則可以選擇將這張牌的點數歸零。
“不發動特殊規則。”
夏德宣佈道,見格拉子爵與赫爾曼·伍德都是表情各異,便笑着問道:
“貝琳德爾小姐與伍德男爵、愛丁頓伯爵有賭注,不如我們這些牌手們也增加一些賭注怎麼樣?”
他敲了敲自己沒有展示的底牌:
“就賭這一輪誰贏,是的,只是這一輪。格拉子爵,我聽本地牌手說,您只會與同一人賭一次特殊牌?如果我贏了,我們約定時間再賭一次怎麼樣?伍德先生,我有些個人生意想要和你談一談,聽說您在本地交友衆多,也許我們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