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腦袋驚慌失措的說:“阿雪,白凡好像生病了。”
“什麼?”阿雪趕忙的跑了過來,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凡,問道:“他什麼情況啊?”
我搖着腦袋,“不知道,好像是發燒了。”
“那、那、那趕緊送醫院啊!”
“對,送醫院。”我一着急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好在阿雪提醒了一句。
給醫院打了電話後,不一會兒的功夫救護車就過來了,我和阿雪跟着醫護車去了醫院,白凡送入了搶救室,這是我第二次在搶救室外等待着他。
我的雙手緊握成拳合在胸前,心裡無比的焦急,白凡到底是怎麼了,昨晚還好好的,怎麼早上就突然昏迷了呢?
阿雪上前輕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說:“好了好了,放心吧,會沒事兒的。”
我看着阿雪,又將目光落在了搶救室的紅燈上,內心無比的自責,“你說我是不是缺心眼啊,他就睡在我的身邊,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在發燒。”
“不能怪你。”
“不,都怪我,怪我太粗心了,我爲什麼...”
“你就是粗心。”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聲,我和阿雪同一時間的轉過身看着那人,竟然是溫欣扶着白凡的媽媽走了過來。
兩人的氣場猶如轟天雷,左右夾擊把我雷的外焦裡嫩。
白凡的媽媽剛一走到我的面前,掄着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我一個趔趄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阿雪上前扶着我問道:“小彤你沒事吧?”
我捂着被打的位置,搖了搖腦袋,阿雪猛然站起身子,朝着白凡的媽媽一通亂吼,“誒,我說老太婆你是混黑道的嗎?怎麼又上來就打人啊?不管怎麼樣,小彤可是你的兒媳婦兒!”
白凡的媽媽冷笑着看着我,“哼,兒媳婦兒?”說着,她對着我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我呸,我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是我的兒媳婦兒,我承認的兒媳婦就只有溫欣一個罷了,其餘的阿貓阿狗可是入不了我的眼。”
“你才阿貓阿狗呢?你們全家都是阿貓阿狗。”阿雪朝着白凡的媽媽叫囂着。
我去,敢情我嫁的是貓和狗嗎?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我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拽過阿雪,朝着白凡的媽媽道一聲,“阿姨!”
“得,你也別叫我阿姨,真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白凡的媽媽鄙夷的看了我和阿雪一眼。
我抿了抿脣,開口說:“阿姨您對我有偏見,我可以忍受,可是請您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溫欣挺着胸脯站了出來,趾高氣昂的開口說:“夏彤你要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別像個村姑一樣,上不了檯面,沒大沒小。”
我冷眼看着溫欣,不屑開口和她這種喜歡背地裡喜歡耍小手段的人說話,溫欣就像個狗皮膏藥,我不惹她,她倒是喜歡黏上自己。
“我告訴你凡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饒不了你。”說着她學着白凡媽媽的樣子,朝着我掄起了胳膊,“賤人!”
在她的手指落在我的臉頰前,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朝着我的身前拽了過來,瞪着她,惡狠狠的開口:“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跑到我的面前來逞威風。”
“你...”溫欣怒看着我,氣的上下脣瓣發抖。
“呵!賤人是嗎?沒錯,賤人就是矯情!”我向後一擲,將她的手扔了過去,溫欣像我之前一樣,踩着高跟鞋一連後退了幾步。
白凡的媽媽見狀上前再一次的給了我一巴掌,“我的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喂,我說你...”
“好了,阿雪!”我拉着滿臉怒意的阿雪,朝着她搖了搖腦袋,“沒事兒。”
阿雪瞪了白凡的媽媽和溫欣一眼後,伸手輕撫着我的臉頰,“什麼沒事兒啊!你看你的臉都腫起來了,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力氣那麼大,也真是不怕嘴巴會爛,手會斷。”
“阿雪...”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白凡的媽媽上前指着我的腦袋,冷言冷語的諷刺着,“你就是個不祥的人,我兒子這麼多年來活的都好好的,自從和你在一起後,就時不時要來急救室,作爲一個母親,就算是我求你,請你立刻馬上的離開我的兒子。”
我用力的咬脣,感覺到嘴裡有一股血腥味蔓延後,張口正準備反駁,急救室裡走出來一個醫生。
“這裡是醫院,裡面還有病人,請你們安靜一點。”那名醫生呵斥着。
溫欣上前問道:“醫生,請問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那名醫生看了我們一眼後,說:“可能是因爲飲食不規律,再加上病人本身胃部就做過微創手術,所以更不能這樣不規律的飲食,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病人需要靜養你們不要在吵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無力的坐倒在醫院的長凳上,看着白凡躺在手術車上被推了出來,剛想要跟着病牀守在他的身邊,他的媽媽以及狐狸精溫欣一前一後的將我堵住,看着漸行漸遠的白凡,我的眼前突然一黑,便沒了知覺。
等我再次甦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是躺在了病牀上,阿雪見我甦醒後,忙的走了過來,匍匐在我的牀頭,焦急的說:“小彤你嚇壞我了。”
我環顧四周,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我記得自己是個白凡的媽媽還有溫欣在一起爭吵來着,後來...後來...
“我這是怎麼了?”
阿雪握着我的手,先是對我好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你啊你,也太不注意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阿雪,她數落了我好一會兒,嘴巴才停下來,轉而又對着我嬉皮笑臉,“不過,小彤我要恭喜你。”
這樣我更懵逼了,恭喜我,我現在人都躺在醫院裡了還恭喜我。
什麼邏輯,這是?
“你在說什麼呢?恭喜我住院嗎?”我微微的將手從她的手中抽離。
阿雪擡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手背被她打得火辣辣的疼,“呀!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你活該,誰讓你自己連懷孕了都不知道。”
“懷...懷孕?”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你沒弄錯吧?”
“我弄錯,拜託,敢情您老不是不注意,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啊!”阿雪做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
“知道,我知道什麼啊?”我不解的問。
阿雪無奈的搖了搖腦袋,“我問你,你例假最近來了嗎?”
阿雪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我猛地一怔,這個月好像還真沒來例假,只是這該死的例假總是不準不說,一來就要人半條命,我還巴不得它不來呢!
可是現在被阿雪這麼一問,我才知道這例假不是心疼我不來,而是被我肚子裡的小東西給阻隔了。
“我去,難道我真懷孕了?”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着。
阿雪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學着我的語氣說:“我去,醫生剛剛說的,難不成還有錯!”
天吶,這個消息來的也太勁爆了,我竟然懷孕了,重要的是我懷裡白凡的孩子。
我思緒不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直到阿雪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名字,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小彤,醫生說了你身子骨比較單薄,子宮受寒,我估計是那次淋雨留下的後遺症,總之醫生說了,你得多保重自己的身子,不然...”阿雪沒有說完,但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底。
我伸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肚子,我的身體裡又多了一個幼小的生命,那是我和白凡愛的結晶,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我也會好好的保護他。
阿雪同樣的也伸手覆在了我的手掌上,笑着說:“等孩子出生了,我要做孩子的乾媽!”
我噗呲一笑,“他離出生還早呢!”
“不管多久我都等,本姑娘樂意,你管得着嗎?”阿雪撅着嘴巴擠兌着我。
我皺眉看着阿雪,抱怨道:“呀!你當我懷的是哪吒嗎?”
阿雪哈哈笑了起來,我咬脣,半響開口:“對了,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白凡。”
“爲什麼呀?這麼大的喜事兒爲什麼不告訴他,要知道他可是孩子的爸爸!”阿雪吃驚的看着我。
其實我也不是不告訴,而是白凡說過,不久之後會給我一個盛大婚禮,我覺得這應該是我能在婚禮上給他最好的禮物。
我緊揪着阿雪的衣袖,推搡着說:“哎呀,你就先不要告訴他,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他的。”
“時機?什麼時機啊?”阿雪緊追着問。
我抿了抿脣,看着阿雪一臉八卦的樣子,我伸手握成圈圈靠着阿雪的耳際小聲的告訴了她白凡答應我的事情。
“喲呵!天吶,想不到人渣也有這麼浪漫的時候。”阿雪幾乎是跳着吼出來的。
門外走進來的護士對着我們說道:“這裡是醫院,請你們小聲一點。”
我和阿雪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憨憨的笑了笑,我無奈的朝着護士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哎,我真是躺着也中槍!
阿雪依然是抑制不住興奮的情緒,在病房裡捂着脣瓣左蹦右跳,那模樣就好像是一隻吃了興奮劑的猴子。
護士一臉不解的看着阿雪,知道的說她是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精神分裂了呢!
等到護士走了之後,我拽着阿雪的胳膊,問:“阿雪,阿雪,那個他怎麼樣了?”
“你是說白凡啊,好得很,不過可惡的就是那個溫狐狸一直在白凡的病房裡,到現在都沒走。”阿雪憤憤不平的說,“溫狐狸這幾年過來,變得越發的不要臉了。”
我鬆了一口氣,阿雪見我如釋重負的樣子,緊抓着我的胳膊問:“呀!你這是什麼一副表情啊,現在呆在你老公身邊的可是一隻狐狸精,你怎麼聽到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我淺笑,回答着說:“阿雪你不會明白我心裡的這種感覺的,只要他好好的就行,其餘的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