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立馬直立着身子,一副警惕的模樣。
“哎喲,你這什麼表情啊?我又不會賣了你。”我拉着她,將身子坐近了過去。
阿雪依然保持着警惕性,眯着眼睛看着我,問:‘什麼事兒?說來聽聽先。’
我鬆開了阿雪的胳膊,撇了撇嘴巴,討好着說:“其實我這件事呢!對你來說很簡單,你只要保持沉默就ok了。”
“什麼事兒需要我裝聾作啞?”
“嘿嘿,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反正就是阿雲如果問起我的事兒,你就支字不言。”我抱着她的胳膊,問道:“是不是很簡單啊?”
阿雪冷着臉拍掉了我的手,端坐着身子看着我,一個勁兒的搖着腦袋,“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季雲的性子,他想要知道事兒,肯定會變着法的套我的話,你這個忙兒我可幫不了。”
我當然知道季雲的性子,他那個倔驢脾氣,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去。
可是如果讓季雲知道我去了club公司上班,那後果就不是一丟丟的嚴重了,他肯定不會同意我去那兒上班的。
依照季雲之前的觀點,我就應該在家裡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不要再想要出去工作什麼的。
雖然那種男人負責掙錢養家,女人負責貌美如花的生活確實很美好,但是它現在真的不適用於我的身上!
我再次握住阿雪的手,目光極度憂傷的看着阿雪,“阿雪,好阿雪,我求求你了,季雲如果問起我的事兒,你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吧,求求你,真的是求求你了。”
我不斷的哀求着阿雪,她好看的兩條秀眉緊蹙在一起,十分的爲難。
我知道我這樣做什麼自私,把這樣一個大的難題拋給了阿雪,可是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如果季雲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去阻止我的。
好不容易纔進了club公司,我不能白白的丟失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眼看着我已經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讓我放棄,我真的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我意志堅定的看着阿雪,眼裡流露出無限的哀傷。
阿雪重重的點了點腦袋,答應着說:‘好吧好吧,你不要再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了,要是不答應你,晚上都該睡不着覺了。”
我破涕般而笑,框住阿雪的胳膊,將腦袋靠了上去,“阿雪你真好,我發現我是越來越愛你了。”
阿雪撅着嘴巴看着我,眼裡全是鄙夷的,但嘴角卻是不自覺的上揚着。
“叮咚!”
我和阿雪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門鈴突然想了起來。
我和阿雪對視了一眼後,我率先站起身子朝着玄關處走去。
剛一打開門後,季雲就走了進來,後面還跟了兩三個工人模樣的人。
季雲將我的挪到了一旁,“在吃蛋糕?”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朝着四周的牆壁瞄了一眼,“你...該不會是在家裡裝了監控器吧?”
季雲噗呲一笑,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伸出拇指在我的嘴角抹了下,然後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諾!”
看着他豎起的大拇指,那上面還有殘留的奶油,我十分尷尬的嗮笑了會兒。
“哦,對了,他們是?”我朝着身後的那幾名工人看了一眼,向着季雲問道。
季雲伸手揉了揉我頭頂的髮絲,溺愛的說:“前幾天你不是說鑰匙掉了嗎?”
我紅着臉點了點腦袋,心思根本就沒在季雲說的話上,而是那些工人都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稍微後退了一些,季雲卻是不允許,他單手攬住我的腰部,讓我貼近在他的懷裡,從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菸草味。
什麼時候開始,季雲開始吸菸了?
“我讓他們過來換把鎖。”季雲將嘴巴湊到了我的耳垂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過,你這個樣子,是在害羞嗎?”
“哦?”我推開了季雲,轉個身背對着他,“阿雪買了蛋糕,你也過來吃點吧!”
走回沙發後,阿雪好奇的問:“小彤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啊?”
我朝着季雲的方向看了一眼,玄關處的櫃子正好擋住了阿雪的視線,難怪阿雪會這麼問了。
我輕咳了咳嗓子,“那個,天太熱了。”
阿雪的眼神更加的疑惑了,擡着腦袋看向了天花板,“熱嗎?我一早就打開了中央空調,沒感覺熱啊。”
“可能是因爲門外的熱流吧!哎喲,好了啦,說那麼多話,你不會口渴喔?”說着,我走去了冰箱那邊,從冰箱裡拿了三瓶水出來。
季雲走到了沙發前,看着桌上的蛋糕,貓着腰隨意的拿了一盒出來。
我走了過去,將水分別遞給了阿雪和季雲。
門外弄的聲響,引起了阿雪的注意。
“幹什麼呢?”
“換鎖!”我坐到沙發上,繼續吃着我剛剛沒吃完的慕斯蛋糕。
“換鎖?”阿雪疑惑的嘟起了嘴巴。
不等她在繼續問,門口的師傅就走了進來,把三把鑰匙遞給了季雲。
“來,鎖已經都換好,這是鑰匙您拿好。”
季雲點頭答應,付了錢之後,那些人就離開了。
阿雪站起身子,從季雲的手裡拿走了一把鑰匙,拎在眼前,斜着腦袋問道:“這才住進來多久?幹嘛又突然換鎖了?”
季雲將其中的一把鑰匙放到了我的手中,“收好!”
光是看他那眼神,我就知道其實“收好”兩個字裡,包含了很多層的意思,比如說:收好不要在弄丟了、收好在弄丟了,就又要換鎖了......
我朝着呵呵的笑了兩聲,坐回了沙發上,把玩着季雲給我的這把新鑰匙。
回想起之前白凡把我的鑰匙扔在茶几上的那一幕,好在季雲換了鎖,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在擔心白凡會突然的殺過來了。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在家記得鎖好門。”季雲叮囑着我們,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搭在了我的腦袋上。
用十分深情的目光看着我,完全沒把阿雪放在眼裡。
阿雪輕嘆了一口氣,抱着茶几上的一盒蛋糕,朝着臥室走去,“唉,我這命可是真苦啊,以前住公寓的時候,也是電燈泡,現在又成了電燈泡,你們說我是不是和公寓有仇啊?”
阿雪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是讓我和季雲都感到了不自在,季雲搭在我頭上的手,在聽完阿雪的話後,收了回去,而我也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估計是阿雪意識到了身後不尋常的氣氛,悻悻的回過腦袋,眯着眼睛抱歉的說道:“那個什麼...我...我跑了一下午的路,身上都汗溼了,得趕緊泡個熱水澡去。”
阿雪是逃過了一劫,而我卻只能愣怔怔的站在季雲的面前。
不知道爲什麼,被阿雪那麼一提醒,我的腦袋裡就不斷的涌現出,下午的時候和白凡在一起纏綿的場景。
我都不敢擡頭看季雲,心裡總感覺特別的對不起他。
季雲沉默了一會兒後,聲音有些沉悶,“照顧好自己,最近我比較忙,可能不經常回來,需要什麼東西就自己去買,知道嗎?”
我點了點腦袋,算是對季雲做了回答。
季雲離開了之後,我將門鎖住了,走回沙發,我十分糾結的躺了下去。
回想起下午的事情,我的心裡就更有九隻貓在同時用爪子在撓我一樣。
我和白凡真的是不能再有什麼瓜葛了,我不能在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害的季雲傷心,溫欣也已經懷孕了,依照她那般跋扈的性子,孩子是一定要生下來的。
到那時候,白凡就是一個有老婆孩子的人,而我絕對不能做人人喊打的小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忙着穿好了衣服,就趕去了club公司上班。
就像那個姓應的說的那樣,第一天上吧如果就遲到了,那麼離被炒魷魚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我可是出賣了色相才進去的,可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刷下來了。
可是當我趕到公司的時候才發現,我好像是來的太早了,公司的門都還沒開。
我生怕自己遲到,一路是連跑帶走的趕了過來,喘着粗氣,我靠着牆面,看着四周無人,就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剛剛趕的太急,腳底都感覺被撕裂了一樣。
用手輕揉着我的腳底,身後突然傳來了呵斥聲,“幹嘛呢?”
我去,這運氣......
我覺得自己真該去買彩票,說不定就能中個幾千萬。
忙着穿好自己的鞋子,剛剛呵斥我的那個男人就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稍稍的擡頭瞄了他一眼。
靠,竟然是周師!
完蛋完蛋了......
在上班的路上我還在想着,怎麼才能避免和周師他們碰面了,沒想到第一天上班竟然就碰上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只要想什麼就會來什麼。
可是我想被錢砸中,怎麼這麼多年也沒見砸過我呢?
點背點背啊......
“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周師毫不客氣的嗆着我,“說你呢!把頭擡起來我看看。”
眼下這個情景,周師一定是不會饒過我了。
我咬脣稍許的擡起了腦袋,賠笑着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周師看着我,有些吃驚的模樣,“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