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微勾,心中涌入一股暖流,“辛苦你了,清輝,等見到龍天擎,我會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讓你升升官。”
還有心思開玩笑,可見沐雪錦的心情還算不錯。身邊躺着已經熟睡的孩子,均勻的呼吸聲讓沐雪錦莫名的安心。
“嘿嘿,好啊。清輝多謝主子了……”本以爲清輝會爽快的拒絕,誰知道他竟然厚臉皮的答應了。
沐雪錦微怔片刻,還是忍不住笑了。原本陰鬱的心情被清輝這麼一鬧,還真的輕鬆了不少。
輕微的嘆氣,沐雪錦緩緩閉上眼睛,脣角微彎,彎起了優美的弧度,但願今天會做個好夢。
馬車裡沒有了動靜,清輝便不再說話。美滋滋的趕着馬車,笑的像個太陽花。
第二天清晨,軍營中的三位型男早就起了牀。該練劍的練劍,該耍寶的耍寶,別提多熱鬧了。
龍天擎是被一陣刀劍聲吵醒的,鋒利的寶劍劃破空氣的那種刺耳聲音,這是鑑別劍術高手的一項重大方法。
精緻的脣角微勾,一抹邪笑偷偷掠過,龍天擎利落的起牀,掀開帳篷簾子,一眼就看見在他帳篷面前練劍的齊月歌。
劍法行如流水,美妙非凡,手腕利落的翻轉,耍出許多漂亮異常的劍花,看呆了巡邏的士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改變齊月歌練劍的心情,反而還有種驕傲。
“好,齊兄的劍法果然名不虛傳,龍某怕是要輸給你了。”龍天越爲齊月歌鼓掌,從人羣中鑽出,鷹眸閃過抹精光,帶着些許的興奮。
“龍兄實在是客氣,齊某早上都要練劍,二十幾年以成習慣,龍兄見笑了。”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臉上劃過抹得意,齊月歌被龍天越捧的有點傲嬌。
龍天擎微微搖頭,暗忖着,這齊月歌雖然耍的一手好劍法,但是容易心高氣傲,幾句話就把他奉承的不知天南地北,如此下去,是成不了什麼大器的。
“皇兄,你也醒了?吃過早飯,咱們就辦正事吧。”龍天越心中有了想法,卻不說,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這也是龍天越最爲難得之處。
龍天擎微笑,沉默不語。餘光打量着還在傲嬌的齊月歌,心中爲他感到悲哀。
簡單且還算豐盛的早飯吃完,龍天擎和龍天越不再耽誤時間,該去關押祈月宮人的地方去做審問了。齊月歌本想自己去斥離海界,可是還沒有和龍天越切磋,就這麼走了,他着實有點不甘心。
想來想去,齊月歌也追上了龍天越和龍天擎,打算和他們一起去,說不定還會幫上忙呢。
對於齊月歌的跟隨,龍天擎本能的排斥,在沒弄清楚他的立場時,龍天擎本能的想要阻止齊月歌跟着一起審問,但龍天越衝他使了個眼色,龍天擎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軍營中最爲隱秘的地方關押着三個祈月宮的人,清一色的黑色衣袍,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只能看見因害怕而流露出恐懼眼神的眼睛。
“哥,一共就抓了這三個。其餘的人都跑了,他們打傷了不少的士兵,還搶奪了不少的藥材,受傷的士兵因爲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幾乎全部喪命。”聲音猶如鬼魅般清冷,龍天越收起玩笑的表情,異常的冷靜認真。
俊眉緊縮,龍天擎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烈火猛的燃燒起來,壓不住的憤怒,“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一聲怒吼,將三個祈月宮人的膽快要嚇破。儘管害怕的很,他們三個也不說幕後的主使,餓了三天三夜,就算嚎叫都沒有了力氣。
“不說?那就只好用刑了。”精緻的脣角微勾,勾起抹邪魅。鷹眸迸發出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化成鋒利的刀劍,朝三個人身上的要害刺去。
渾身顫抖不已,可祈月宮的三個人依舊倔強的不肯說。倔強的脾氣堪比石頭,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一死的心理準備。
“哥,沒用的,所有刑罰我都用過了,可他們就是不肯說……”龍天越的語氣中透着些許無奈。
聽見龍天越這麼一說,龍天擎立即明白過來給他們用的是什麼刑罰,爲何身上都不見傷口,人還這麼的精神。
“這樣好了,我也不想難爲你們。我說一個人的名字,如果你們認識他的話,就點點頭。這樣你們也沒說話,我也得到了我想知道的消息,好不好?”脣角的邪魅越發的大,周身瞬間散發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三個人相視一眼,那種刑罰他們實在受不了。不是摧毀肉體,而是摧毀心靈,若不是他們心裡素質頗高,着實有些受不了。
三個人像商量好了一樣同時點頭,眼底的驚恐逐漸減少。
“非常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們很識趣,那我就開始問了……”鷹眸微閃,雙手負於身後,龍天擎在三個人面前來回的走,半響也不說話,直到把三個人的耐心全都耗光。
“君毅寒,你們認不認識?”突然打發問讓三個人微微一愣,隨即乾脆利落的點頭。龍天擎還在他們的眼底看見了一抹仇恨的目光。
脣角微勾,龍天擎微微一笑,“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次的行動就是他策劃的?”君毅寒和祈月宮有聯繫,他不是不知道。
三個人又相視一眼,再次同時點頭,垂下眼簾,心中的想法不爲人知。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你來處理吧……”優雅的轉身,龍天擎衝着龍天越使了個眼色,龍天越立即會意,瘋狂的點頭。
龍天擎瀟灑的離開,他就知道這一切是君毅寒在搞鬼。鷹眸微眯,龍天擎發誓,一定要親手將君毅寒抓住,親手送他上西天。
身後傳來幾近絕望的慘叫聲,龍天擎脣角勾起抹冷笑,下巴微揚,敢來招惹他,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慘叫聲立馬停住,龍天擎立即轉身,鷹眸劃過抹狐疑,輕輕嘀咕,“怎麼回事?”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頎長的身體倒映在地上。
話音剛落,龍天越的聲音立馬傳來,帶着些許的着急,“皇兄,你等一下,等一下。”
龍天擎俊眉微蹙,品出了龍天越聲音還藏有一絲興奮,精緻的脣角微勾,輕聲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皇兄,他們說出了一個大秘密……”俊逸的臉上盡是興奮,因爲興奮而瘋狂的喘着粗氣。
“什麼秘密?”鷹眸凌厲,龍天擎側着頭,沉聲問道。
龍天越興奮的手舞足蹈,支吾了半天只說出了三個字,“滄瀾
閣……”
龍天擎的鷹眸驟然瞪大,劃過抹震驚,俊逸的臉因這三個字變得扭曲,“你是說他們說出了有關於滄瀾閣的秘密?”
龍天越點頭,手舞足蹈的講述起龍天擎離開之後的事情。
儘管間接的告訴了龍天擎是誰指使他們來斥離海界鬧事,但是這三個人明白的很,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索性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滄瀾閣是西陵大陸最爲神秘的殺手組織,明碼標價,無論是什麼人,只要被滄瀾閣鎖定爲目標,那就必死無疑。
和祈月宮完全不同的是,滄瀾閣正邪不分,只要肯出豐厚的銀錢,什麼人都不會逃離滄瀾閣的手下。
而祈月宮則是十足的魔教,燒殺搶奪這些惡事,沒有他們不做的。只要是看不慣的人和事都就地處決,一點商量的機會都沒有。
一直以來,滄瀾閣都是朝廷最大的心腹大患。可滄瀾閣一直神出鬼沒,一直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藏匿的地點在哪!這也是龍天擎心頭上的一根刺。
如今得到了滄瀾閣的消息,怎能不讓他興奮?龍天擎就差沒跳起來了,“走,我再去問問。”
話音剛落,健碩的手臂就被龍天越拉住,“皇兄,別去了,他們都咬舌自盡了。”
龍天越也想再問點有關滄瀾閣的東西,可惜,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着那三個人在他面前自盡。
“那他們都說了什麼?”龍天擎急切,伸手抓住龍天越的衣袍。
“他們說,滄瀾閣的老窩或許在赤海內……”鷹眸緊蹙,龍天越說出了剛剛得知的秘密,有些擔憂。
能藏在赤海界內,可見滄瀾閣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關鍵的是赤海極其的危險,如果修爲不夠,很難闖過去。
不過眼下看來,只有他們三人能夠闖進赤海界的第一重,那些士兵修爲頗低,根本無法靠赤海。
“你回去準備一下,再去問問齊月歌願不願意跟着一起去,明天準備闖赤海……”鷹眸微眯,散發出無數冰冷的寒光,滿臉都是志在必得的神采。
龍天越重重的點頭,他腦中所想的卻是要怎麼把齊月歌也“騙”去,正所謂多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況且齊月歌劍法如神,修爲極高,肯定不會拖他們後腿,說不定還會在關鍵時候幫個大忙。
“你們在說什麼?”齊月歌最後一個從帳篷裡出來,烏黑的眉毛緊縮,一看龍天越就不是什麼好表情。
“讓天越和你說吧,我先回去準備……”龍天擎爽朗一笑,轉身離開。他是百分之百希望齊月歌跟着一起去,那樣的話,他們會多了很多勝算。
“準備什麼?”齊月歌繼續問,改不掉好奇的毛病。
“齊兄,剛剛祈月宮人的話你也聽見了。明天我和皇兄要去闖赤海界,你要不要一起去?”龍天越一點都不掩飾,十分坦誠的將問題拋出來。
齊月歌只皺了下眉頭,脣角勾起抹輕鬆的笑,微微側頭,“我爲什麼不去,當然要去。明天別忘了記得叫上我。”說完,轉身瀟灑的離開,背影略顯俏皮。
龍天越微怔,隨後脣角上揚,勾起抹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他會去。”這話說的,倒是流露出了些許的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