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知想了想,也對,這種事情也是不好代勞的。
玉滄雪進了帳篷,孟雲知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
“進來。”他的聲音透過帳篷的門傳出來。
孟雲知嘆了口氣,進去。
玉滄雪將茶杯往她跟前一推:“喝了。”
孟雲知坐下,捧起,熱氣騰騰的茶驅她寒意,解她酒意,甘甜無比,入喉灼燙。
接觸到玉滄雪的目光,忙低下頭,尷尬不已,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瞧瞧她,這麼丟人。
“四營的明非擅用暗器,但實力不如白楓,防他一手即可。”
玉滄雪指尖拈着袖口的灰塵,使勁的摩挲着,似乎想要將什麼拭去,最終,手指蜷縮,他放棄了。
“這把千旋傘給你防他。”一方錦盒輕輕落在桌子上,他推到她跟前。
“不用了,師父,我打得贏他。”
白楓都跟她細說了明非的弱點和優點,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應對。
玉滄雪停在錦盒上欲要收回的手指頓了下,然後跳過這個話題,道:“五營的白晴會瞬發玄術,雖是如此,近戰是弱點。”
“嗯。”
“六營的山魁是純玄師,身如石山,以柔克剛才能應付。”
“嗯。”
“如果你能連勝三場,你會見到連湛。”
玉滄雪垂睫,將手收回。
孟雲知一下子擡頭,俏臉一亮,連眉眼都充滿了喜意,“真的嗎?”
玉滄雪理了理被自己揉得凌亂的袖口,“嗯。”
孟雲知飛快站起身:“那徒兒去修煉了!”
“去吧!”
他話落,孟雲知歡快的出去,高興得忍不住哼起小曲兒,甚至忘了追問玉滄雪“連湛怎麼有時間過來”“而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等問題。
她走後,玉滄雪纔敢擡首,清冷的雙瞳中滿是痛楚。
第二日,挑戰四營。
“晚輩連雪挑戰四營明非大人。”
“不打不打,認輸。”
從帳篷裡出來一個瘦弱的青年,瘦到什麼程度呢?就像一根竹
竿,臉上都沒點肉,毫不懷疑一拳下去,能將他揍成骷髏頭。
五官麼……
丟入人海看不見的那種類型,帶着些許猥瑣的表情,看起來滑稽想笑。
白楓嘲笑道:“要不要點臉?居然直接認輸,把十三營的臉都丟盡了,趕緊滾出十三營。”
明非眼睛一瞪,啐罵道:“呸,你別以爲我沒聽見你跟連雪姑娘說的話,你想報仇來打我呀,讓人家代勞算怎麼回事?自己嘴饞喝白晴那個破湯,輸了怪我?”
“誰說呢?誰的破湯?”一道窈窕身影從另一頂帳篷中走出來,美豔的臉上滿是氣怒之色:“嘴巴放乾淨點,我的孕子湯是神藥,喝下就能懷孕,你居然說他是破湯?我打死你。”
這女子正是五營的白晴。
“姐,你別光說不動手,趕緊打死他。”白楓旁邊攛掇着。
明非冷笑:“你弟喝了孕子湯,他怎麼沒懷孕?你們姐弟倆就是一對奇葩!”
“去你媽!”白晴暴起,飛起一腳,踹嚮明非,明非剛要抵擋,就聽她喝道:“時空凝滯!”
“啪——”
明非被踹到了孟雲知的跟前,臉上還有鞋印子。
“操!”明非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母老虎,看誰敢娶你,你這孕子湯就算喝上十萬八碗,也生不出來!”
白楓大聲喊道:“他進了決鬥圈了,連雪妹子快上。”
孟雲知朝白楓遙遙做了個“OK”的手勢,一刀揮上,明非嚇得地上一滾,險險躲過這招,怒瞪着她:“怎麼也是一隻母老虎呢?”
“沒辦法,受人之託。”孟雲知翹了翹眉,提刀砍上。
明非被這快要半人之高的大刀嚇了嚇,手一抖,暗器甩出,五朵金色花苞半空懸浮,圍了一圈,將孟雲知團團圍住,花苞怒放,金針如雨,針尖烏黑,明顯淬了毒。
早料到這招了!
玄力外泄,身體表面流動着一層防護膜,孟雲知如一顆炮彈朝着明非砸過去。
“媽呀!”
明非只覺得這是一場災難,趕緊逃跑。
“揍他!”白楓興奮的叫着。
孟雲知這下直接從炮彈變成火箭了,一閃身封住他的後路,揪住了他的後衣領。
明非往後一踹,踹空了,頓時苦着臉,這招白楓都告訴孟雲知了?要不要這麼狠?
腳後跟上的刀子被孟雲知狠狠一踩,刀子連同鞋底被撬翻,刀片割上腳心,明非痛得嗷嗷直叫。
“媽的!”
他又罵了一聲,身子一翻,棄了外衣,兩指一揩,揩上孟雲知的臉,孟雲知猝不及防,一陣細密的癢痛之感在臉上蔓延。
沒來得及反應,又揚手一把粉末。
白楓大叫:“糟了,連雪妹子,快屏住呼吸。”
明非一笑,非常得意:“遲了!”
孟雲知腦袋一陣昏沉,身後一圈金花金針射來,“嘟嘟嘟嘟——”戳上了孟雲知的身體。
“真當我好欺負吶!”
明非說着,一腳踢上孟雲知的身體,將她踹出決鬥圈外。、
“小丫頭騙子,也沒什麼厲害的嘛!”明非拍了拍手,手一揮,金花入袖,粉末散盡。
然而,他的背後有人說話,呼吸激得他敏感的皮膚上起了一粒接一粒的雞皮疙瘩,那聲音如被冰水浸過,透心的涼。
“是麼?”
“咳咳!”明非的脖子被扼住,然後被用力一甩,甩出決鬥圈外。
這一變故讓明非目瞪口呆,甚至都不顧着爬起,就朝孟雲知看了過去。
不……
她不是被自己丟出去了嗎?
明非將朝自己身旁仍舊躺在地上的“孟雲知”看了一眼,想到什麼似的,在“孟雲知”的臉上一掀,果真掀下什麼東西來。
“孟雲知”露出真實面目。
熔岩人。
操,被騙了。
孟雲知如同仙女徐徐降落在他跟前,面紗下的紅脣微微勾起,聲音婉轉清脆:“我贏了噢!”
赤裸裸的智商碾壓。
“不要臉。”明非鬱悶得吐血。
這罵聲對於孟雲知來說無關痛癢,並且孟雲知以此爲讚賞,非常謙虛的露齒一笑:“你怎麼知道我臉皮薄?唉,人家天生嬌羞,沒辦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