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問得奇怪,夫人還能有幾個,自然只有一個。”連湛扣住孟雲知的五指:“只有我身邊這一個。”
封寂眼裡陡然泛起幸災樂禍的笑意來:“我這府中可還有一個呢,前兩天剛到,專程來尋你的。”
說曹操,曹操到,清脆的“哇——”地一聲傳出來,一道紅色的旋風捲了過來,將孟雲知撞到一邊,撲入了連湛的懷裡。
“連湛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你爲什麼要將我丟下,讓我一個人待在無雙城?”
連湛被撞的猝不及防,伸手抱住了她,卻下意識的看向了孟雲知。
孟雲知別過臉。
他懷裡的女人哭着撒嬌:“連湛哥哥,我找你找好久。”
連湛將她推開,眼眸含着笑意:“綺兒,你找我做什麼?”
女人吸了吸鼻子,像一隻無辜的小兔子,委屈的說道:“當然是找連湛哥哥跟我一起回無雙城成親啦!”
“成親?”連湛將孟雲知拉過來,往女人跟前一推,介紹道:“綺兒,我已經有夫人了。”
“什麼?你說什麼?”女人一聽,完全驚呆了,接着不可置信的怒聲道:“你的夫人是我,她算哪門子夫人?連湛哥哥,我們青梅竹馬,你居然要娶別人?”
“綺兒,你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娶你的。”連湛親暱的摟住孟雲知的肩,並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她已經嫁給我了,身孕也有了,所以綺兒你應該去找別的男人。”
女人眼眶泛紅,聲音再度揚高:“不,連湛哥哥,我只愛你,怎麼可能拋棄我娶別的女人?你難道忘了小時候說的話了嗎?你說過要娶我的,你爲什麼要說話不算話?”
連湛覺得頭疼,輕輕的撫額:“綺兒,那是戲言。”
戲言?
他一句戲言,她記了十幾年。
怎麼可能把它當作戲言?
這個結局她接受不了。
她憎恨的目光投向孟雲知,然後氣樂了:“我說連湛哥哥,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找個這樣的女人來搪塞吧?實力這麼低,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簡直一無是處,你到底
喜歡她哪裡?”
她話語中滿是諷刺,沒注意連湛眸光微沉,含有不悅。
孟雲知被連湛弄來當擋箭牌已經很不愉快了,又被人一通批評,她招誰惹誰了?
正眼直視跟前的女人,一身火紅的衣裙,身材纖細火辣,青絲及腰,胸脯高聳,前凸後翹,五官美麗,倒是有自傲的資本……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樣的美女她素來抱着觀賞的態度,可她討厭極了她那傲慢的目中無人的表情,忍不住眉梢一動,優雅的笑了笑:“人人都說胸大者無腦、頭髮長者見識短、貌美者多爲蛇蠍,這位姑娘你好像都佔全了。”
封寂對孟雲知刷新了下印象,瞧着文文靜靜柔柔弱弱,居然是個小辣椒,一點就爆。
連湛狹長的眼眸中頓時滿是笑意。
他這夫人,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你……”女人哪裡想到孟雲知看着柔柔弱弱的,卻一點都不好欺負,牙尖嘴利她完全說不過,乾脆伸手去揪她:“你有什麼資格在連湛哥哥的懷裡,你快滾出來。”
“因爲我懷了你連湛哥哥的孩子呀!”孟雲知避過她的手,勾住連湛的脖子,踮腳在他鈞臉上親了一口,撒嬌道:“夫君~~~”
“嗯?”連湛很是配合。
孟雲知指着女人,聲音嗲得能膩死人:“她是誰呀,她爲什麼要跟我搶你,夫君,你不愛我了嗎?”
連湛脣角噙着笑容,淡淡道:“再親一下。”
難得他的夫人肯主動,他不得抓緊機會,好好的佔佔便宜?
孟雲知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瞪他。
丫的,欺負人。
不過,她還是如他所願,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
正要撤回時,連湛扣着她的後腦勺,銜住她的脣瓣來了個熱吻。
然後,答:“當然愛夫人。”
他們旁若無人的親熱,女人快要氣炸了。
她提掌,朝着孟雲知打了過去。
連湛抓住她的手,斂了笑意,沉聲道:“陸綺,夠了。”
陸綺完全無法接受,漂亮的小臉因憤怒漲紅:“連湛哥
哥,這個女人她蠱惑了你,讓我殺了她。”
“別鬧,乖。”連湛哄道。
陸綺含着淚:“連湛哥哥,無雙城是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夫人的位置只會是我。”
說到這點,連湛微微皺眉:“我和她在一起無須得到任何人的同意。”
他說得那麼堅定,陸綺一跺腳,飛走了。
封寂很瞭解連湛,他是個偏激的人,要麼就看不中,看中了很難放手。
就像一條蛇,看中的獵物會狠狠纏上去,纏至死。
再次看了眼孟雲知,見她神色平靜,好像不被任何事情所困擾,不由得有點理解連湛爲什麼會執着於她了。
不過連湛想跟她在一起,難。
連湛雖是無雙城城主,可實權並沒有全部握在手中,一干長老瓜分架空,他要是帶個不知名的夫人回去,那些長老還不得掀了他?
作爲兄弟自是不想看着他陷入這種境地,於是將連湛叫過去敘舊,而孟雲知則被丫鬟領去休息。
“連湛,你是真心的還是玩玩而已?”
連湛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眸光幽深:“二哥這是說的什麼話?自然是來真的。”
封寂聞言,沉聲道:“連湛,你應該知道,想當無雙城城主夫人的必須要具備什麼樣的條件。”
連湛不緩不慢的吹了下茶杯上浮着的茶葉,吹皺了茶水,悠然自得,語氣隨意:“我知道。”
“那你還……”
“我找的是連湛的妻子,又不是無雙城的夫人。”連湛勾脣:“作爲城主夫人,她確實不夠格,不過作爲連湛的妻子,她很完美,我很滿意。”
封寂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動了真情了。
“連湛,情深不壽啊!”
連湛決定的事情旁人無法更改,封寂不再勸,只是稍加提醒一下,讓連湛不要陷得太深。
情像一把刀,握得太深,必定傷手。
連湛無所謂的笑了笑:“二哥爲了二嫂違抗家族,一夜白頭,現在不照樣活得好好的麼?我連湛愛上的女人,別說不壽,就是無壽,也不能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