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也咳了起來,南宮芊莫名瞪着他。
“你不相信我懷孕,不相信這孩子是你的?”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圖?這種多數女人玩爛的把戲很噁心。南宮芊,我沒時間陪你玩。”
南宮芊搖着頭,上前一步,拽住慕容礪的袖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企圖和心願就是嫁給你……”
“然後呢,自取其辱嗎?”慕容礪冷冽的揚眉,眼神再次飄向樓上。
南宮芊凝眉,雙拳緊握,直接衝上樓梯,管家伸手攔截,“南宮小姐,請自重!”
南宮芊黑眸瞪亮,“我今天就非要闖闖這慕容府了,你們能奈我何?”
她躲過管家,闊步飛快的上了旋轉樓梯,空空的走廊並沒有人,每個房間的門都是關着的。一個傭人從身後走來,她募得回眸,“這裡住着女人?”
傭人看着她,但見管家已跟了上來,忙怯怯的下了樓。
“他有新歡了?”南宮芊瞪起眼。
管家淡淡道,“沒有。”
南宮芊頓然鬆了口氣,管家是慕容礪的親信,他說沒有一定沒有。但樓梯口悠閒的聲音傳來,“我有未婚妻了!”
慕容礪闊步邁來,一手插着兜,一身家居服穿的休閒自在,雲淡風輕的看着她。
“不可能!”南宮芊自然不信,“你以爲你空口白說我就相信,叫她出來,讓我瞧瞧!”
外面雜草雜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她也根本沒聽說過他訂婚,哪來的未婚妻。
“憑什麼?”
“你不敢?”她揚眉激他。
他淡漠一笑,“等喜帖送到府上,自然會見到。現在我得保護她,免得她被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騷擾。”
“你?”南宮芊氣結,旋即勾脣一笑,“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跟我哥交待?”
“我和南宮熔的事就不勞南宮小姐費心了。保重身體,趕緊找個好歸宿,免得未婚先孕,到時真的沒人要了!”
南宮芊怒氣揚手,被慕容礪生生的扼住,無情的看着她,“南宮小姐身份尊貴,別做些有辱身份的蠢事。管家,送客!”
南宮芊被狠力甩開手,心中竊恨:慕容礪,你好狠,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冷霜凝背靠在門上,冷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直到腳步聲散去,輕輕的開出一條門縫。
“偷聽夠了?”男人憊懶的靠在門框上,斜睨着她。
她小小一驚,大方的開門,“是你們的聲音太大。”
“吵到你了?”慕容礪柔聲一笑。聲音和方纔對着那個女人的聲音簡直是一個天籟,一個地陰。
“她可是南宮小姐,慕容少爺爲何趕走一個深愛你的女人?”她本不願管他的風流債。但如果他願意娶南宮芊,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怎知她深愛我?”男人勾脣淺笑。
“女人只會爲心愛的男子懷孕。”
“所以?我就該娶她?”
“不是嗎?難道你不應該負責?”冷霜凝反問。
他薄然一笑,“這個世界女人分很多種,聰明機靈型,單純可愛型,冷豔高傲型,心機深重型,美麗花瓶型,醜顏自卑型,當然還有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型等等之類……”
“你想說南宮芊就是其中一種?這些型偏偏不合你口味?”冷霜凝揚眉。
“錯!”他伸手擺動在空中,“我只喜歡你這種!”
她好笑的蹙眉,“白癡不知道好歹型?”
“又錯!”他靠近她,呼吸近的可聞,她箭步退後,戒備瞪着他。
“冷霜凝,你貶低自己是自嘲自己,還是自嘲愛你的我?”他一手按在牆面,困她在眼前,黑眸閃動,“你集合了前三種特質,恰好對我的胃口,而且只有我纔是最適合你的男人!”
“狂妄的說詞!”她推開他,躲在樓梯口,見他又要靠近,叫住他的腳步,“慕容礪,你再靠過來,休怪我不客氣!”
慕容礪立刻止步,“老婆的話就是聖旨。我不動。”
冷霜凝凝眸瞟了他一眼,小步下了樓,揚眉看向樓梯口,男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鳳眼迷離的望着她。
冷霜凝只覺上輩子造了孽,惹了宙斯西爵那個惡霸還不夠,又弄來慕容礪這個笑面虎!
摩挲着無名指上的連環戒指,止不住心疼。迎着光,轉動着散着光芒的小圓圈,竟意外發現,那個最上面什麼都不刻的圓弧裡隱隱有字體痕跡。
“冷小姐要刻章?”管家一聽冷霜凝要找個刻字的,倒是不解。
“嗯。你去幫我找個刻字的,手藝要最好的。”她要求。
“冷小姐要刻什麼字,往哪裡刻,我給您着辦。”
“不用,你找人來便好。”她堅持道。
“這……”
“如果爲難,要不你帶我去!”她眼睛一亮。
管家搖頭一笑,“那可不行,您是貴客,是未來少夫人,少爺出門前吩咐,要好好照料小姐。”
靠!這個慕容礪,連門都不讓出!
混蛋,和宙斯西爵一樣混蛋!
“那就去找!”她冷漠的轉身。
“我這就去辦,冷小姐,稍安勿躁!”管家立刻轉身出門。
冷霜凝無聊地逛在花園裡,一直在小白樓附近打轉,白樓門口依舊有守衛看守。沒有慕容礪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走廊的過道上,有個人正在訓教他對面的兩個人,看那兩個人的着裝,應是慕容府裡的保鏢。但那個高挑纖細女人又是誰。
女人的背影幹練筆直,一襲西服黑裝,腦後扎着長長的馬尾辮,手裡握着一根電棍。高跟鞋磕着地皮,發出清脆的響聲。
女人警覺的意識餘光一掃,立刻對上冷霜凝的眼睛。頓然,冷霜凝渾身發冷,怎麼會是她?
薛軒宇的未婚妻?被她兩次撞到他們在一起的女人?
這女人的打扮和前兩次相差甚遠,光是背影,她完全沒有認出。可她一回頭,那雙陰冷的黑眸立刻揪住心房。
她快速回身,直覺身後鋒芒在背。
“站住!”女人清冷的聲音赫然叫起。冷霜凝沒有停步,自然的往前走,故作沒聽見,不是真的害怕誰。而是不想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