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你不守信用,打傷慕容礪,我們扯平!”
宙斯西爵勾脣,淡漠一笑。扯平?南宮熔得了便宜還賣乖,吞了他的帝國娛樂,還救走慕容礪,這筆賬他記下了!
那廂,慕容礪揍了南宮熔一拳又一拳,南宮熔挺着身體,任被人揍。保鏢皆涌了過來,被南宮熔喝住,“這是我和慕容的事,你們出去!”
慕容礪擡手又是一拳,南宮熔沒站穩,倒在沙發腳邊,手指摸着脣邊的血,英俊的臉淡漠一笑,“夠嗎?不夠再來!”
慕容礪抓起他的衣領,陰冷妖冶的黑眸冷哼,啪的一下甩南宮熔在沙發上,“你他媽有種!”
還算他有心,救他出來!而且敢作敢當!
“我只是不想失去朋友!”南宮熔一手撐着沙發,緩緩起身。這小子下手真狠。
他的脣快裂開了吧,牙根都被打腫了。
“爲了利益出賣我,還是朋友?南宮,給我他媽滾遠點!”慕容礪走到吧檯,倒了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慕容管家從門口進來,一見此景,忙走了過來,還未靠近,身體便被男人冷厲的提起,“你真是慕容家的一條狗!”居然勾結南宮熔陷害他,讓他被宙斯西爵活捉。
更可恥的是管家居然在他患難之際,攜着鋪蓋走人,留一座空空的慕容府給他!
“少爺,你動手吧!”管家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
“其實,你從來就沒有忠於過我?”管家是老爺子的人,要不是他在家族裡需要他,他根本不會留他在身邊。
“是!”管家垂落着頭,“我待在老爺身邊二十多年,這份情不是說沒就能沒。我曾恨過少爺,老爺子一走我更加覺得在慕容家孤落,老爺子在地下還有大夫人,二夫人,可我一生埋在了慕容府……”
管家眼眸含淚,“我曾懷疑過老爺子的死……”
“你想爲他報仇?”慕容礪勾起陰冷的嘴角,斜睨着他。
“不是!我只想慕容家好。這段時間少爺經營有道,把慕容族裡族外管理的井井有條,獎罰分明。看的出,少爺是慕容家獨一無二的繼承人!是真心爲了慕容家?”
“所以?”慕容礪轉身。眼眸黯淡,手指滑過杯沿,映出他寶石的黑眸。
“我只有一死!”出賣主人,慕容家規,要麼死,要麼滾!
慕容管家短匕揚起,突地拍的一聲,被飛來的叉子打落在地。
南宮熔凝眸,“慕容,慕容家有這樣忠實僕人是你的福氣!”
“他不過是一條狗!”慕容礪一腳踹開管家,凌厲的風一掃,步向門口。
南宮熔扶起管家,“你最近這些日子避避風頭。”慕容礪是倔性子,認死理,他和管家串通的確惹火了這小子。
恐怕連他一時也難以靠近慕容礪……
豪華機艙內,宙斯西爵一拳砸在椅背上,死女人又不接電話。簡直他媽找死!專有侍者端着托盤,男人撩眉,“看什麼?滾!”
侍者忙逃走。
“少爺,冷小姐一定有事,才顧不上接電話。”史蒂文在一旁解釋。
“接個電話能死?她根本就想氣死我!”死女人敢擅自逃跑!
“其實……少爺,你放下一點點脾氣,冷小姐還是很好哄的?”否則,以冷霜凝倔冷的脾性,怎麼可能讓少爺去見她。
“你想去非洲掃墓?”男人陰鷙的擡眸,“敢覬覦我的女人?”
“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史蒂文忙解釋,他全是爲了少爺。
宙斯西爵當然知道,但冷霜凝的脾氣又好到哪去?
“少爺,電話亮了?”史蒂文眼尖的低眸。
宙斯西爵眼中燃光,“冷女人……”
對面的確傳來一陣女音,不過不是冷霜凝。
舒錦兒趴在牀邊,手裡捧着爆花雞翅,眨着水眸,“不準提那個男人,他是壞人!霜凝,你到底怎麼認識雷壞?”
“……”冷霜凝蹙眉,她不想告訴她,雷斯的確是她的丈夫,但剛開口說了雷斯兩個字,舒錦兒就激動不已。
“錦兒……其實雷斯……”
“不聽不聽!霜凝,你再說,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舒錦兒捂着耳朵叫囂。
看來,舒錦兒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才如此抗拒雷斯雷格!
這樣也好,她忘了,雷斯也沒辦法。舒錦兒是個膽小怯懦的性子,留下來,她也不放心。她以錦兒治病理由把她帶回中國,看他雷斯能怎樣?
“霜凝,你懷了誰的寶寶?”舒錦兒瞪起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的純真。
好麼?她真是忘得乾淨了!
“一頭豬的!”冷霜凝伸手拿過一根雞翅啃着,舒錦兒這個吃貨把她的食慾也勾出來了。
宙斯西爵蹙眉,死女人,對着外人也敢說他是豬!
冷霜凝並不知,舒錦兒這個傻貨胳膊肘胡亂揉來揉去,把她的手機揉在了身下,還按下了接聽鍵!
“什麼豬?”舒錦兒止不住好奇。能讓冷霜凝懷孕的男人一定很厲害,不是凡人。而且還是未婚先孕。冷霜凝最恨男人以談戀愛爲名,耍流氓。玩過新鮮了,就拋棄。
“混血沙文種豬!”
“沒名沒姓?”
“宙斯西爵!”
舒錦兒蹙眉,“這名字在哪聽過,好熟悉……”
她記起來了?
“哦,對對對,他上過一期財富雜誌!”
宙斯西爵還上過雜誌?他一向不喜歡在媒體面前曝光,雖然平日都很高調,走哪都很囂張狂妄!
“不過,只是個背影。沒有臉!”舒錦兒繼續思考,雙手託着下巴,轉動着大眼珠,“上面說他有億萬家產,世界各地都有生意。好誇張,霜凝,你好幸福!”
“幸福你個頭!沒臉倒是真的!”冷霜凝淡淡瞥眉。她要的只是一份簡單的愛,可他偏偏是宙斯西爵!
“嗯,豪門太複雜,不嫁是對的。不過寶寶怎麼辦?沒有父親好可憐?”舒錦兒靠過來,撫摸着冷霜凝的小腹,“怎麼,沒反應?”
“傻瓜,還不到兩月!”冷霜凝心中悲涼,舒錦兒居然把自己懷孕的事也忘了?
該死的雷斯,錦兒的失憶一定和她流掉的孩子有關!這個王八蛋!把錦兒折磨如此,她見到他,就該扇他兩巴掌。
舒錦兒突地瞪起驚恐的大眼,拽住冷霜凝的手,“霜凝,我會不會懷孕?我不要懷那個男人的孩子,不要!”
“沒事!我有藥!”冷霜凝從包包裡拿出七十二小時避孕藥。
宙斯西爵聞言,臉黑了半面,死女人,她居然常時備着避孕藥,怪不得以前總不見她動靜。
他真疏忽!
“先生,飛機要起飛了,請您關掉手……”
“滾!”男人狠戾的目光掃過空姐。
美麗的空姐失色驚慌,這麼帥的男人居然這麼火爆!
“什麼聲音?”冷霜凝伸長耳朵。舒錦兒咕嚕喝下藥,眼睛裡混着淚水,她也不知爲什麼要哭,覺得心很痛,好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錦兒……”冷霜凝扶住舒錦兒,輕撫着她的背,“沒事!”
舒錦兒靠在她肩膀,哽咽着喉頭,“西爵先生一定對你很好?”
“……”冷霜凝感覺到她的悲傷。這丫頭,不是不記得了麼?怎麼喝了藥哭成這樣?
“我好痛,從昨天到現在就很痛,尤其那裡……雷壞他碰壞了我,我好怕……”
“……”冷霜凝抱緊她的身體。
“爲什麼我不是第一次了?霜凝,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她一直不肯相信,可她不是潔淨之身,她能感覺地到。即便她再蠢再笨,她也會有感覺。
“……錦兒……”
“我怎麼可能嫁給雷斯,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他很壞,很壞!”
“我知道!錦兒,我一定不會讓他再傷害你!”冷霜凝鄭重地開口。
“謝謝你,霜凝,你真好,從小到大都好!”舒錦兒迷糊的腦袋靠在她肩膀,“西爵先生粗暴嗎?”
“那隻豬對我很好,總會照顧我的感覺。不過,他嘴賤腦殘,玩過很多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宙斯西爵握緊手機,骨節咯吱咯吱。
死女人,原來他在她心中就是這麼個東西!
“嗯,有錢人都賤。屬女人最虧,尤其好女人,一輩子只有一個男人,虧死,屈死了……”
“所以,該放棄就放棄!不該堅守的就要果斷!”
“霜凝,我要做寶寶的二媽,記得哦……”舒錦兒迷糊的雙眼輕輕闔上,紅脣嘟着,淚痕掛在眼角。
“冷女人,該死的,給我接電話!”宙斯西爵咆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冷霜凝蹙眉,心中咯噔,她怎麼聽到了宙斯西爵的聲音,她的臆想症又發作了,四處一瞧,牀腳,她的手機亮着燈!
“女人,你給我聽好了,我宙斯西爵只有你一個女人!”剛抓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一絲暴吼。
“宙斯西爵,你偷聽別人講話,底線真差勁!”冷霜凝握着手機,捏起一塊雞翅嚼在嘴裡,懶散的開口。這隻豬,怎麼知道她已拿起電話?
“女人,幾點了,你才吃飯?”宙斯西爵看着手錶,現在的羅馬應該是傍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