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只是這種天氣,會凍壞。”冷霜凝搖搖頭。指着旁邊的乳白色禮服,“那個不錯。晚上就穿那件。”
舒錦兒瞟了一眼那白色禮服,努嘴,“我偏要穿黑色。氣死雷斯。霜凝,我告訴你哦,雷斯最討厭女人穿蕾絲衣服……”
雷斯,蕾絲?還真是……
冷霜凝立刻了然,“錦兒,你變聰明瞭。”
“近朱者赤嘛!”舒錦兒得意的勾脣,嫣然一笑,撲在大牀上,靠在冷霜凝的肩膀上。
“凝,我穿的這樣暴露會不會太膚淺,虛榮啊?”舒錦兒雙手糾結在一起。
“有點。”冷霜凝點頭,她不是不贊成舒錦兒玩點花樣氣氣雷斯,只是要氣就氣倒那傢伙嫉妒悔青腸子。
巍峨高聳的宇宙賭城,矗立在羅馬邊境上的一座小島上,據說這座小島並無名稱,後來被一個富翁買下,起了名。叫蘭島。
整座小島只有宇宙賭城一個大型奢靡建築,周圍定居着一些零散居民,但島上卻是應有盡有。飯店,旅店,超市,娛樂設施齊全,而且小島環境優美,明顯是個旅遊勝地。但大部分來蘭島,都是爲了一睹宇宙賭城風采,一賭身家。
晚上的宇宙賭城燈光耀眼,它是一座環形建築,如金字塔型的,一層比一層高,每上升一層,圓環少一輪。
豪華轎車緩緩停格,兩對男女相繼走來,身後整個停車場擠滿了琳琅滿目的轎車。
“老婆?”慕容礪伸出長臂彎,幽黑的眸子盯着冷霜凝。
她頓了頓,擡手跨上他的手臂。
舒錦兒瞪起美眸,呆呆地擡頭仰望亮光耀眼的雄偉建築,連連發贊,“哇,好酷!”
“沒見識的蠢女人!”雷斯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
“雷壞,今晚不準開口再叫我一個蠢字。”舒錦兒賭氣叫囂。
“你本來就蠢,蠢女人!”雷斯故意捏痛了她的下巴,揉了揉。
“不準碰我!”舒錦兒立刻推開他,往冷霜凝身邊一噌,挽住她的手臂,“我要和霜凝一起走!”
“過來!”雷斯長臂伸來,蠻力扯過舒錦兒,“蠢貨,你有斷袖之癖?兩個女人挨着那麼近,噁心!”
“只有噁心的人腦子裡纔有噁心的思想!放開我……”她推開他,就是不要他牽。
“你是我的女人,不讓我牽,讓誰牽!”雷斯沒好氣,硬是拖拽着她往懷裡撞。
“好痛,好痛……雷粗魯,放開我……壞蛋!”舒錦兒推打捶掙扎,怎麼也退不出雷斯的胸口。她捂着受傷的小臉,嗚嗚,好痛,他的胸口是鋼鐵做得吧,她仰頭向雷斯叫囂,“我要毀容了!”
一道凌厲的目光刺背,冷霜凝挽着慕容礪的手臂,頭微微側過,不遠處的豪華轎車裡,那人快速撇開臉。
宇宙賭城的燈光照亮了半片天空,但那人的轎車偏偏停在一抹光線較暗矮樹叢裡,好奇怪。隱隱覺得,那個人她認識。
“怎麼了,我的女王?”慕容礪勾脣轉過她的小臉。
今天的冷霜凝一襲紅色軟紗裙,長長的拖尾緩緩跟隨着她的步伐,圓領的周邊鑲嵌着一圈耀眼的白水晶,腰間一條白鑽腰帶,襯托出她窈窕的身姿。
最耀眼的還屬於她頭上箍着的白色小皇冠,據說是英國女王伊麗莎白爲慈善拍賣的物品,皇冠簡單大方,卻竟顯權利和氣質。
冷霜凝全身已紅和白裝飾,再加上她純淨絕美的五官,簡直羨煞旁人。不過宇宙賭城向來不準記者狗仔入內。所以到了小島,整座小島就被警戒起來。
細心的人很快發現,小島三天前就被一羣穿着制服的武裝人員包圍看守。
金碧輝煌的裝飾,一入門,耀眼璀璨的燈光刺入眼眸,各種上流貴婦豪門闊少遊走在大廳內。
各種目光新奇莫名的看來,冷霜凝覺得渾身不舒服,要不是自己錢不夠,覺得不穿這身衣服,尤其頭上的皇冠,這也太扎眼了。
她很不習慣被人評頭論足,嘰裡呱啦的說。
慕容礪單手攏着冷霜凝的後背,優雅的黑眸撇過衆人,附耳在她耳邊,“老婆,你很美,不需藏着。”
靠!
“慕容礪,你故意的?”很多男人投來欣賞的目光,有得直接給冷霜凝拋眼神。冷霜凝壓低慕容礪的臂彎,低聲開口,“不是要賭嗎?”
這裡哪有賭場?根本就是個宴會廳和炫富的場所。
“老婆,彆着急,熟悉一下環境。”慕容礪勾脣,遞給冷霜凝一杯紅酒,向她示意,“cheers。”
冷霜凝淡淡抿了一口,側臉,舒錦兒一副誇張的喝法,仰頭咕嚕一下,整杯紅酒灌了下去。
“哇,夠爽。”她快渴死了。
冷霜凝凝眸,但見雷斯握住她的右手警告,“蠢貨,你找死!”
“走開,我渴。”說着,她又爲自己倒了一杯,扭頭一瞧,環形自動行走的餐桌上的美味,眼前一亮,“哇,好多鮮味。”
舒錦兒抓着酒杯,溜到餐桌那頭,突地腳下一個趔趄,踩了旁人一腳,“對不起哦。”
“沒關係,美麗的小姐!”是個優雅的外國男人,標準的英文脫口而出,淡藍的目光非常友好。
“小姐,你是東方人?”皮膚白皙的男人淡淡一笑,向舒錦兒禮貌的伸手打招呼。
誰知,一股黑風穿過,徑直抓住舒錦兒的腰身,拉到身後,男人肅殺的目光盯着那人。
白皙男人聳聳肩,“噢,對不起,打擾了。”
旋即失望的走開。
雷斯的身體有那瘦弱的男人兩個結實,個頭還超出一截,皮膚一個黑,一個白。相差懸殊。
舒錦兒眼睜睜的看着掉到的“魚兒”被雷斯嚇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舒蠢貨,你瞪我幹什麼?想泡小白臉,找死?”雷斯扼住她的手腕黑臉警告。
“我和你離婚了,管不着!走開,肚子好餓。”舒錦兒推開他,手腕都被他抓痛了。野蠻人!
亮晶晶的水眸盯着餐桌上的美味。
“蠢女人,我少你吃了,別一副餓了幾輩子的模樣。”雷斯語氣極差,手下卻挑揀着舒錦兒愛吃的海鮮。
“不用你。別跟着我!”舒錦兒不領情的開口。
一抹目光投在舒錦兒鼓動生氣的包子臉上,雙拳微微合攏,雙腿交疊,輕靠着黑皮沙發背上,一個美麗妖冶的女人舉着杯過來,“先生,可以請我跳支舞嗎?”
男人厲目一掃,薄怒的眼神瞪着那女人。身後的保鏢立馬向前一步。
女人哆嗦了一下,忙躲開。
南宮熔?冷霜凝很快搜到那抹目光,這個殺人犯也來了?也對,他可是開賭場的主,這種場合怎麼能少了他。
冷霜凝疾步走過去,途中,被人攔截,“小姐,請您跳支舞。”
“沒空。”她冰冷的拋下一句話,連男人的臉都沒看。徑直拉着裙子朝南宮熔走去,冷眸勾起,“南宮熔,你盯着錦兒幹什麼?我警告你,不準打她的主意!”
南宮熔凌厲的目光掃過,保鏢剛欲動手,被她身後緊隨而來的慕容礪怯步。
南宮熔擡眸看着慕容礪,“看好你的女人,別叫她到處咬人。”
“你纔是畜生一個!”冷霜凝厲膽向他叫罵。
南宮熔臉色一沉,“冷霜凝,你有病吧,我招惹你了?”
“你害死小魚,休想逃過譴責!”冷霜凝瞪着他。
“我殺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把我怎樣!如果那個女人真是我殺的,你又能怎樣?對了,當時西爵也在場,要說兇手,他也是幫兇!冷潑婦!”南宮熔不屑的起身,每次見到冷潑婦就沒好事發生。還是離她遠點好!
“混蛋!畜生!”冷霜凝握着酒杯就要潑南宮熔,還好他有先見,闊步遠離沙發。
慕容礪按住她的手腕,不禁好笑,側眸盯着南宮熔,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熔居然躲起一個女人來了。
南宮熔陰沉着臉,“慕容礪,冷潑婦還是栓在家裡的好!”
說完,便溜之大吉。
“……”慕容礪。
冷霜凝冷眸瞪着男人的背影。慕容礪鳳眼勾起,“老婆,要不先吃點東西。”
突地,大廳裡一陣騷動,婦人們的目光皆往二樓上挑。
“快看,那男人帥呆了,酷斃了。”一個女人捂脣,一副要尖叫的模樣。
旁邊的婦人倒是不屑,“裝模作樣,有什麼了不起。”
冷霜凝聞言,讚賞的看着那婦人,那婦人卻撇眼盯着慕容礪,靠,都是花癡。
“艾麗婭,我想上去請他跳舞!”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仰頭盯着衆人口中美男,向她旁邊的朋友提議。
“小心點,剛纔有個小姐被潑了一臉的紅酒。”
“……”
“不是呀,他……看過來了,看過來了……”女人驚呼。
冷霜凝低頭夾着蛋糕,被旁邊的兩個女人吵死了。嘴裡含着一小口蛋糕,微微擡眸,那抹身影立刻嗆了她的眼。
“咳咳……”她輕拍着胸口,無助的被嗆了一下喉頭。
金髮碧眼的男人,王者的架勢坐在二樓雕鏤欄杆的後面,金黃色的沙發上,男人抿脣,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