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生素的副作用至陰至寒,聽話!”慕容礪捏住她的下巴,掰開她的嘴,硬是填入藥片。
“咳咳……”她嚥下藥片,頭歪在一邊,冷冷開口,“你出去,我想睡覺!”
慕容礪看了她好一會兒,旋即起身,拉好窗簾,走出門外。
輕合住門,他向旁邊的侍者勾了勾手指。
舒錦兒本來跟着慕容礪,可是走入一樓,她晃了一下神,霜凝就不見了。該死,這麼短的路,她都會跟丟。
霜凝……
二樓傳來敲鐘的聲音,九點,不是開賭的時間!
豪華奢靡的大廳裡,置放着各種桌子,金邊打磨,龍頭雕紋。舒錦兒不懂賭博,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溜過過道。
賭城裡有各種賭法,包括二十一點,梭哈,百家樂,輪盤賭,老虎機,幸運輪,骰子,賓果,基諾,運動比賽等遊戲。
在中國,還有贏三張,鬥地主,跑得快的紙牌棋牌等遊戲。
在歐洲,最流行的就是輪盤賭,因爲比較簡單,適合各類人羣。
舒錦兒轉動在輪盤賭面前,看着上面黃色耀眼的轉輪和圖案,眼中亮光閃耀,摸着身上的小包包,想要試試手氣。
可是……包不見了。進門的時候被雷斯搶走了!
雷壞,他明知自己身無分文,卻把她一個人丟下,瞬間,心裡空蕩蕩的,閃過一絲寂寥。
“蠢貨,沒有我你什麼都不行吧!”身後一聲冷冷的怒吼。舒錦兒猛地回頭,頓然愣住。
男人戳着旁邊女人的腦袋,不停地數落,“都給老子輸了!蠢貨!”
女人垂着頭,不敢言語。
舒錦兒的心瞬間滑落,莫名的失落感侵襲。
咬着紅脣,身體又被旁邊的男人猛烈撞了一下,好痛!
一雙大手及時攬住她的肩膀。
“雷斯……”她眼前一亮,驚喜的擡眸。
南宮熔柔和的表情盯着她,心中的驚喜頓然落空。
“想玩?”南宮熔看向轉動着輪盤,雙手攬住她的腰際,舒錦兒忙退後一步,蹙眉,“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這女人傻乎乎的亂竄,也不怕被人拐走。
“我在找我朋友。”她瞪起美眸四處掃了一圈,閃動的人羣裡卻沒有慕容礪和冷霜凝。雷斯……真的被她氣走了?
雷斯從洗手間出來,便見舒錦兒坐在南宮熔的身邊玩輪盤賭!
這個蠢貨!
“舒錦兒!”雷斯疾步跨來,直接從椅子上拉起舒錦兒,“蠢女人,是個男人你就往上貼!找死!”
“……”雷斯?舒錦兒雖被他抓痛了手,但眼睛裡卻絲絲高興,他沒走?
“瞪什麼瞪!”雷斯扼住她的手腕,拉在懷裡,“走!”
“不要!我要玩輪盤賭?”許是有雷斯在身邊,她居然覺得安心多了。她還沒來過這麼大的賭城,更沒賭過,她想試試,沒玩兒過呢?
“你會玩兒?”綠眸狠戾的瞪着她。是捨不得旁邊的男人吧?
舒錦兒咬脣,搖頭。
“有錢?”
再搖頭。
“蠢貨!那就不要玩!”雷斯沒好氣的拉起她。
“雷斯雷格,你是不敢賭還是怕賭輸了?”南宮熔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雷斯背脊一頓,回眸盯着南宮熔的側臉,眯緊綠眸,瞟了一眼南宮熔手裡的籌碼,冷哼,扭頭就走。
舒錦兒的手被一隻手扯住,綠眸與黑眸火山的碰撞!
“是你!”雷斯眯起狼光,鐵手拽回舒錦兒,拉在身後,“你想怎麼賭?”
冷霜凝暈暈沉沉的從牀上爬起身,揉着發痛的腦袋,該死,好痛!爲什麼,喝了藥還是無法入睡,該死!
跌跌撞撞的拉開門,恍惚的眼眸四處掃過,好安靜的走廊,人呢?大廳裡的人呢,都上哪去了。
“錦兒……”她扶着欄杆,支撐着身體的力量,安眠藥的作用令她無法辨識路。
眼前的樓梯變成了雙層,扶手也是重疊着,甩甩懵懂的眼眸,無力的滑在雕紋欄杆背後。
募得,一斷聲音忽遠忽近的傳來。
“大少爺,你喝夠了沒有!”
是慕容傾的聲音?冷霜凝透過欄杆細縫圓孔,果見不遠處的走廊裡,慕容傾扶着一個跌跌撞撞的男人走來。
薛軒宇!
“滾開!別碰我!”男人無情的推開女人的手,退後幾步,手指指着女人,“拿開你骯髒的手!滾!”
“爲了一個不要你的女人,你值得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值得!”薛軒宇捶着難受的胸口,嘴裡喃喃,“是我……是我對不起她……霜凝……對不起……”
男人仰頭嘶喊,冷霜凝躲在欄杆後,捂着紅脣,揪着心口,“薛軒宇,你又何必折磨自己……”
眼見着一男一女走近,她矮着身體,用爬的方式溜入房間,輕輕合住門掩。
男人跌跌撞撞的步伐沉重的邁過,緊接着是重重的拍門聲!
薛軒宇是個好脾氣的男人,從不動怒。冷霜凝捂着心口,眼眸含着淚,她是個壞女人,薛軒宇,忘了我,我不值得!真不值得!
“咳咳……”她爬到牀邊,迷糊的雙眸緩緩闔上。
好累……宙斯西爵,愛上你,真的好累……
爲什麼不放過我,爲什麼……
男人扯動着衣領,闊步步入走廊,史蒂文忙上前刷開門,推開,“少爺!”
“我靠!”男人的金髮隨身飛起,挺拔的身影閃入洗手間,憤怒的扯開衣服,甩在門口守着的男人手裡,史蒂文忙接住,“少爺,息怒!”
“滾!”宙斯西爵藍眸橫掃,史蒂文退後一步,忙轉身,旋即又轉了回來,爲難的站在門口。
“還有什麼事?”他今天還不夠衰!賭場輸錢,被冷霜凝那個死女人不明不白地罵!
死女人,他是爲了誰?該死的天狼星!該死的慕容礪!
“少爺……你的眼睛……”史蒂文小心翼翼的提醒,說實在,被少爺打是心甘情願。但他可不願當炮灰呀!
肅殺的目光投來,史蒂文忙默默退出了房間。
男人取下眼鏡,墨黑的鏡片下是一雙藍透的眼眸,該死,就因爲這雙眼睛,他不能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