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笑容燦爛地對傅斌迴應了一下,她似乎已經從奧丁的事情中走出來了,畢竟是個大媽級的人了,不可能控制不了這種感情。
雲畫雪看了傅斌一眼,表情有點意外,嘴上卻淡淡地道:“能到這裡,不錯。”然後看了煤球一眼,又道:“不過,不要總依賴別人。”
“什麼依賴別人!”煤球不樂意道:“你也看太不起冰了吧,他已經是正式的二級戰力了,我們兩人是正常組隊,跟你們兩人的關係沒有任何區別。”
兩個美女聽到這話,明顯有些驚訝,尤其是美人魚,張嘴就是一個標準的OMG!
煤球還是滔滔不絕道:“冰現在的戰力可能並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低,你們知道嗎,在前面那個洞穴,他一個技能燒掉了一窩地豺,差點連我也一起幹掉了……”
傅斌見煤球吹牛吹得太過,連忙打斷道:“你們收穫不錯吧?”
還好煤球吹牛的名聲在外,兩女對他後面的話也並不以爲然,雲畫雪兀自不太相信地道:“還行,你們請便吧。”說着從洞裡往外拉獵物,這種生物不是地豺,而是一種尖牙利齒的大蝙蝠,個頭不小,看起來應該比地豺難對付。
傅斌和煤球正要轉身,卻聽雲畫雪叫道:“小心!”同時美人魚也在用英語喊。
又有人偷襲!傅斌還來不及擡頭,下意識先躲過一道劍光,就聽到雲畫雪道:“焱皇!你幹什麼?”
焱皇?是這傢伙!傅斌有些懊惱,現在的小P孩真不好惹。而對焱皇來說,雲畫雪對他的喝問就是對傅斌的維護,這讓他哪裡受得了,妒火攻心之下,早已失了理智,乾脆使出絕招,甩刃一個接一個地向傅斌丟去,根本不在乎消耗。
煤球背上的熵陣光芒一閃,激發了一個圓形的能量罩,焱皇的劍刃飛到煤球的熵陣護罩上,直接就消散了。這是熵盾,一個用熵陣激發的防禦類三級戰技,可以抵擋熵能攻擊,對普通的物理攻擊卻沒什麼用,所以這個戰技在前期用處不大,後期倒是很有價值,不過用在此時卻也合適。
傅斌本以爲焱皇出口氣也就算了,沒想到他真想要自己這條命,看來也只能反擊了。趁着煤球擋住,傅斌正要對焱皇施放一記“秩序之箭”,卻又感覺到一股敵意從另一個方向而來。
又是一記甩刃襲來,傅斌沒有煤球的防禦戰技,如果硬扛肯定是重傷的下場,可是現在站立的地方很狹窄,前面被煤球一擋,此時根本無從躲避。雲畫雪距離自己有十幾米,不管她有沒有幫自己的想法,都不可能幫得上忙,無奈之下,傅斌只得跳出懸崖,在半空轉身之際,看到後面偷襲的人果然是疤臉。只是他是見機起意,還是和焱皇早有預謀,就不得而知了。
傅斌跳崖當然不是自殺,而是無奈之舉,如果不躲開這記甩刃,就算不死,也是重傷,還不如行險。在下落的途中,傅斌左手使勁扒向凹凸不平的巖壁,右手全力激發武器,狠狠地刺向岩石,照理說,只要不是太硬的石頭,熵能武器是能扎進去的,不過需要過程。
嗤!刺進去比想象中要輕鬆地多,而且還止不住地連人帶劍滑了下去,在巖壁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切痕。傅斌連忙極力轉動武器方向,試圖將劍刃橫持以增加阻力,於是崖壁的切痕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弧形,畫了半個圈後最後終於止住了下墜之勢。
此舉雖然驚險,但好在焱皇和疤臉都沒了視角,再也攻擊不到他了。只是現在怎麼上去呢?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煤球一聲咆哮,他出來是可是跟傅斌打了包票要保護他安全的,如果傅斌死條命,他的臉往哪裡擱!不過他轉身看到傅斌沒事,才稍稍壓下怒火。
焱皇和疤臉看到煤球的表現,知道傅斌沒死,但他們也不敢再進一步,焱皇此時一臉蒼白,顯然是熵能透支過度了,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疤臉倒是沒費太大力,見沒有機會,嘴角扯了扯,也不理煤球的滿嘴謾罵,若無其事地走開。
不過他們兩人的表現傅斌看不見,他現在只是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塊崖壁有些古怪。剛剛扎進去的地方似乎不是石頭,而是一種凝膠狀的物質被凍硬後形成的,外面看來跟岩石差不多,實際上比較鬆軟,厚度也不到十釐米,所以能輕鬆刺入,而且還滑下來了。
“咦,這是?”雲畫雪站立的地方是突出的,可以看到傅斌面前的岩石,她也發現了這裡的古怪,幾步跳了過來,看她的身姿,赫然也有“重心漂移”的樣子,而且很熟練。
“什麼東西?”煤球正在戒備之中,不敢離小路邊緣太近,只能探出半個頭,當然看不見這塊石壁的古怪。
雲畫雪卻二話不說,也縱身往外一躍,同樣一劍刺在傅斌刺入點的附近,然後往相反的方向切了段弧線,跟傅斌的切痕差不多連成了一個不規則的楕圓,最後肩膀撞在了傅斌的身上,才堪堪止住。
她這一跳嚇得傅斌不輕,自己是沒辦法才跳的,她好端端的也往下跳就算了,差點還把自己撞下去。這女人實在是太瘋狂了!
雖然天氣很冷,但云畫雪先前不知道幹了什麼,現在是一身汗液,她的身體幾乎貼在傅斌身上,一股體香撲鼻而來,竟然讓傅斌忘了還身處危險之中。
“你小心些!”雲畫雪冷冷地說了四個字,左手伸進她剛劃出的切痕中固定,右手持劍一推,將楕圓上剩下還粘連的那部分切去,然後在上面用力一拍。
傅斌見狀,連忙也伸手扒住切痕另一邊,否則他就可能就要抓着那塊切下來的“石板”一起掉下去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責怪一句,就發現這切下來的“石板”後面有個洞穴。這個洞穴的入口很大,至少有兩米來寬,高可能有五六米,呈裂縫狀,裡面似乎還更大。
從洞壁上看出,這是個天然的洞穴,,不過封住洞口的那種的蠟狀凝膠卻無疑是某種生物生泌出來的。其實那洞口封得也不是很嚴密,邊上還有好幾處小洞,只不過從外面不容易看得出來。
雲畫雪翻身進洞,傅斌也跟着上去。
“喂,冰!下面什麼情況?”煤球在上面叫道。
傅斌將看到的景象說了一遍,煤球本也要準備下來,卻被雲畫雪否決了,讓他和美人魚在上面接應,以免從洞裡回來時被人陷害。何況這個洞口如此古怪,裡面指不定有什麼危險,留兩個人在外也好有個照應。而云畫雪和傅斌如果在洞裡有所收穫,也會給他們兩人分一份。
“靠!這麼冷的天,你們讓我傻呆呆站在外面?”
最後還是美人魚出主意,兩人在邊上的空洞穴裡面等候下面兩人的呼叫。
做爲男人,傅斌打開手機照明功能,走在前面,只見洞口到處是那種蠟狀的物質垂掛着,由於沒有被風化,不像外面像岩石那樣的粗糙黑褐色,而是一種生物內臟的質感,顯得有些詭異恐怖。雲畫雪見此,不禁靠近了過來,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什麼,又退了一步,兩人保持了大約一米五的距離。
這個洞穴比想象的長,兩人默默探了好幾分鐘,至少走了百來米,也沒到見到底,不過那些凝膠體卻是少了很多。雲畫雪一言不發地跟在身後,突然停了下來,在洞壁上一處平坦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腳。
傅斌還來不及奇怪,那塊洞壁就轟地被踹碎了,然後他纔看明白,這裡的凝膠物質比較獨特,呈蜂窩狀,堵在一個小洞上。這個小洞口沒多大,半個平方米大小,隨着雲畫雪的一腳,裂開了三分之一,裡面頓時冒出一大羣小生物,嚇得她來不及看就連忙又躲到傅斌身後。
傅斌舉起武器橫在面前,仔細看去,發現這是一大羣手指大小的昆蟲類生物,毛絨絨地有些像蜜蜂,不過它們的頭上還有一對大螯,一部分飛向自己二人,還有很多在搶修巢穴,清理蠟塊,這一羣共總足有上千只。
眼見幾百隻昆蟲嗡嗡地向二人撲來,傅斌轉身就跑,卻見雲畫雪早就已經跑開好幾步了。好在這些蜂類可能正在休眠期,反應比較遲鈍,速度也不快,只是擋住了回頭的路,兩人只能向洞內跑。洞穴到這裡,已經比較寬闊,速度並不慢,直到後面聽不到聲音,兩人才停下腳步。等了一會,蟲子並沒有追來,料想可能又回巢去了。
“你太多事了吧!”傅斌忍不住還是責怪道。
“我哪知道會這樣。”雲畫雪毫無愧意道:“貌似我發現那個蟲窩的時候,你兩眼也放光吧?”
“呃……”傅斌無語。
這一路上,類似的蟲窩還有好多,不過兩人再也不敢亂動,繼續深入洞穴,又走了幾百米,終於見不到一個蟲巢,那種蠟狀物質也毫無痕跡了,看來那種蜂羣的活動範圍也就到此爲止了。不過這麼看來,這個洞穴的深度恐怕還遠超想象。
果然兩人一直走了半小時,至少走了好幾公里,這個洞穴的地勢是向下的,高度恐怕都已經超過五百米了,還沒走到底。傅斌傅斌已經確認這個洞穴與其它那些生物巢穴不同,這就是一條天然形成的地質裂縫。這個洞裡很暖和,如果不是被那羣昆蟲封了洞口,肯定會有很多生物進入。而且由洞壁上棱角分明的斷裂面和地上的碎石塊看來,這條裂縫形成的時間應該不久,否則不可能這麼“乾淨”。
他越走越怕,喊住雲畫雪道:“喂!我們往下走了這麼久,可能都已經超過裂谷底部了,還要往下走嗎?”
“爲什麼不呢?”雲畫雪反問道:“大不了死一唄,你又不是死不起。”
“這樣冒險不太好吧?煤球和美人魚還在外面等我們呢,他們都該急了。”
“那要不你回去跟他們說,我一個人進去,如果天黑之前我沒有出來,就當我死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