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場比賽帶給了你們什麼啓發？”
“東部決賽開始了。”
莫蒙塵給了記者一個雲山霧繞的回答。
115比98，活塞大比分戰勝公牛，拿下分區決賽的首場比賽。
今晚這場比賽，莫蒙塵得到了2500屬性分的回報，因爲分區決賽的重要性超出了其他比賽，只要獲勝，回報的屬性分便翻三倍，比之前的季後賽還要多一倍。
以這個幅度，莫蒙塵假設了一下，如果他們能夠打到總決賽，那麼是不是會有四倍屬性分的回報？
按照系統的設定，舞臺越大，回報的翻倍越多。
這件事可能性很大，但他也沒多想，因爲想打總決賽的話，首先要過公牛這一關。
莫蒙塵在球場上的重要性越來越大，經常能打出好數據，也是新聞發佈會的主要組成，但記者並不是很喜歡他。
他說話滴水不漏，而且如果記者提出愚蠢的問題，他會不客氣地懟過來。
比如這個問題。
“丹尼斯認爲他的肘擊是無心之舉，你認可這個說法嗎？”
“鬣狗**也是無心之舉。”莫蒙塵死死地看着那發問的記者，看得人家心裡發毛，“那是它們的天性，我想，丹尼斯的情況也是如此。”
“你把丹尼斯比喻爲鬣狗？”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用了一個便於你們理解的比喻。”莫蒙塵指着腦袋說，“畢竟幹你們這一行是不需要腦子的。”
現場的記者臉色變了不少。
許多記者採訪莫蒙塵都要做好充足的思想準備，他們在莫蒙塵的眼裡就是玩物。
用得上的時候，就借他們的筆來給對手、給裁判施壓；用不上，又剛好心情不是很好的時候，如果他們問出了蠢問題，那就別怪莫某人嘴下不留情了。
新聞發佈會一結束，莫蒙塵不耐煩地走進走廊。
明明贏球了，卻感覺很不爽。
“莫，你就不怕得罪他們嗎？”希爾問道。
如果另一個選項是討好他們，那我寧可得罪他們。
希爾就不懂得得罪記者，他是記者眼裡的開心寶，因爲他對採訪充滿熱情，記者眼中的最佳採訪對象。
只要把麥克風對準他，他就有說不完的話。
大概是因爲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空口說胡話是精英的基本素養，希爾明顯在這方面的天賦比他的籃球天賦更爲出衆，給他一個話題，他能嚼碎了跟你嘮半小時。
半小時一過，沒過癮？很簡單，再給他一個話題，他會爲了彌補你的遺憾而跟你嘮一小時。
所以每當希爾想找莫蒙塵嘮嗑，莫蒙塵都會想盡辦法讓這個死鬼遠離自己，他可不想浪費幾個小時的生命和他話唬爛。
“得罪他們有什麼損失嗎？”
“你相不相信明天就有報道說你歧視記者？”
莫蒙塵沉默半晌，道：“從心理上來說，沒錯，我挺歧視這幫人的，有什麼問題嗎？”
希爾無語，那他豈不是每天都在和一幫被他歧視的人打交道？
弗勞賽斯邊走邊聽莫蒙塵與希爾的對話，他想從這些對話裡找出這兩人的相處之道，卻一點也找不到。
走到更衣室外，莫蒙塵讓弗勞賽斯先進去，留在外面，對希爾說：“不過，你今晚是怎麼回事？”
希爾正想進去和隊友吹水，聽他這麼問，回頭說：“我今晚打得不好嗎？”
“你覺得你只有15+7+5的水準？”莫蒙塵神色嚴厲，“如果你這麼想，我會在休賽期建議管理層把你交易，趁你還有點交易價值。”
“你在開玩笑，對吧？”
莫蒙塵板着臉，這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希爾收起了笑臉：“我沒事。”
“半場只得到3分，你這輩子有過幾場半場得到3分的比賽？”莫蒙塵忍不住道，“這比看見你單節投進三記三分還要難。”
希爾從小到大都是明星，半場得到3分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無法想象的。
但是今晚，這件事發生了。
“我今晚被一些事情干擾了，但我下半場調整了回來，已經沒問題了。”
希爾很願意和莫蒙塵交心，只要不是在更衣室外面，也不是在剛接受完記者採訪的現在。
莫蒙塵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希爾在分區決賽這樣的大舞臺上迷失。
他在打NCAA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大場面的退出者，前幾年也不是，但今年卻出現了許多的問題。
莫蒙塵打開更衣室的房門，他需要好好回想最近發生了什麼。
傑羅姆·威廉姆斯剛要找莫蒙塵慶祝一下，看見莫蒙塵的陰鬱臉色，不戰而退，主動避開。
莫蒙塵脫掉上衣，拿起毛巾進入淋浴室。
“老爹怎麼了？”勞德代爾問道。
希爾鬱悶地道：“你們爲什麼覺得我會知道？”
這話說得，老媽是誰？
休斯頓淫蕩地笑道：“老爹不高興，老媽難道不該和他一起洗個鴛鴦浴嗎？”
嘔！
別說希爾了，每一個性取向的男人都被休斯頓噁心到了。
“更衣室有必要新出臺一條不許講下流話的規定，違者罰款五萬元！”
休斯頓抗議，但同意這項提議的人太多，他根本阻止不了滔滔民意。
莫蒙塵喜歡在淋浴室裡思考，這裡安靜，淋浴一開，雜亂的世界突然間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不斷下落的水。
他在腦海裡覆盤今晚的比賽。
今晚這場比賽，公牛傾全隊之力對付希爾，上半場效果明顯，希爾被防得半場三分便是證明。
爲了守住希爾，他們進行了多次包夾，也讓活塞多次得到空位，因此，雖然希爾半場只得三分，但活塞沒有落入下風，反而佔據上風，還極大地消耗了公牛。
公牛看起來得逞了，從全局考慮，他們反而是虧大發了。
下半場開始，希爾越發不正常，如果不是那場衝突讓他找回了自己的角色，他可能低迷一整晚，那麼他和莫蒙塵在下半場的連線就有可能不會發生了。
今晚，活塞五人得分上雙，希爾從來都是數據最耀眼的那個。但今晚，最耀眼的人是莫蒙塵，他得到24分11籃板10助攻的三雙。
他們擊敗了公牛，打到最後一節，他們連得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靠喬丹一個人單打。
好像比賽真的是按照他們的思路在走。
莫蒙塵在想，希爾是在哪裡出現了問題？
上半場？
皮彭的垃圾話？
手感？
還是場上的其他原因或者是之前留下的一些問題？
莫蒙塵想起了步行者，他們和今晚的公牛有何不同？他們的防守更加嚴密，可以肯定，爲了對付活塞進行了多次演練，而公牛是臨時借用，他們的許多套路都和步行者有相似的地方。
他們的後場球員和側翼球員的天賦遠在步行者之上，只要熟悉了套路，防守效果會遠遠超出步行者。
他們還會像今晚這樣不顧一切地鎖死希爾嗎？
不會，但他們會做得比今晚更好，而且是在不出現大量消耗的情況下。
從年齡到潛力，再到人員搭配，活塞都是比公牛更好的球隊。
如果再結合前世的經驗，被活塞六局擊敗的步行者，把公牛逼到了搶七，如果不是搶七戰喬丹與皮彭神勇表現，公牛王朝的神話很可能被他們終結。
那支將公牛逼入絕境的步行者，被他們六局送回了家。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真的比公牛更強？
能不能以此下個結論，他們可以這個系列賽裡戰勝公牛？
莫蒙塵關掉了淋浴，他想到了《灌籃高手》，流川楓的一句臺詞。
仙道，告訴你件事，籃球可不是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