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才進綢緞店沒多久,西餐廳內外等候的兩個保鏢察覺出事情不對勁,便立馬從西餐廳後門跑了出來,之後沿着這條路找了沒多久,大約是沒找到我人,又立馬跑到綢緞店的對面公共電話亭處撥了一通電話,似乎是撥去穆家進行通知的。
我在綢緞店內看了一會兒,果斷抱着袁序朝裡走,綢緞店的老闆見我從外頭進來,便立馬朝我迎了過來,到達我身邊後,便笑着問:“這位夫人是做旗袍還是洋裝?”
我抱着袁序說了句:“旗袍。”
那老闆剛想拿尺子替我量身材,我立馬說了句:“不用了。”然後隨手從衣架拿了一件他們這裡的樣品,便抱着袁序朝着試衣間內走,那老闆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因爲沒多久外頭又進來了幾個富太太,大約是過來定製旗袍的。
老闆便又迅速去接待她們,那兩個富太太站在那問着老闆如今的新樣式,問了沒多久,外頭那兩個保鏢便衝了進來。
老闆見是兩個大男人,嚇了一跳,還以爲是某處來的地頭蛇收保護費的,便又趕忙客客氣氣的迎了過去,不過還來不及開口,反倒是那兩個保鏢先開口了,問老闆可否見到過一個抱着孩子的女子來過這裡。
我在裡頭抱住袁序的手一點一點收緊,略有些壓抑着呼吸聽着。
我從門的縫隙中,見到老闆下意識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那兩個保鏢見老闆下意識的動作,便也同他看了過來。
當我心裡基本上已經做好要被找到的準備時,誰知那老闆又立馬說:“剛纔確實有個帶着孩子進來的女人慌慌張張來了我們這裡,不過,她在那裡頭試衣服沒多久,便又走了。”
“又走了?”兩個保鏢同一時間問。
綢緞店的老闆點頭說:“是的,剛走了沒多久。”
那兩個保鏢大約是認爲綢緞莊的老闆沒有理由要騙他們,又怕我會走太遠,其中一個保鏢對身邊的同伴說了句:“先走吧,剛纔已經打了電話回去封鎖了城門,想來應該不會走太遠。”
那保鏢的同伴當即也點頭,雙方也未再跟老闆多有僵持,便立馬朝回頭離開了。
站在那的兩個富太太被剛纔那兩人的架勢嚇了好大一跳,老闆怕這單生意走了,立馬在那進行安撫說:“沒事沒事,應該是別的地方的地頭蛇,又來敲詐勒索的。”
那兩個富太太說:“不像啊,倒像是誰家丟了人。”
那老闆只得招呼那些富太太看衣服,富太太們也未再多言,便各自在那選着料子,接着那老闆便朝着我這方走了過來,到達試衣間門口後,他敲了敲我的門,我這才從裡頭走了出來。
老闆迅速拉着我去了一旁,我來不及多說什麼,他便說:“你趕緊走,別在這給我惹麻煩。”
接着,他立馬把我往外推,我抱着袁序在門口不穩的踉蹌了幾下,好半晌這才站穩。
之後那老闆迅速關上了門,防止我再進去,我在那站了幾秒後,沒多久,有一輛車準確無比停在我面前,羅慧慧的腦袋從車內伸了出來,她一瞧見外頭站着的我,趕忙說了句:“快上車!”
見她來了,我也沒有再有遲疑,拉開車門抱着袁序迅速上了車,之後我們的車便快速開離了這裡,終於遇見了那兩個保鏢,那兩保鏢盯着我們的車看了一會兒,大約是引起了他們懷疑,他們迅速在我們後頭追着。
不過兩人還沒追多遠,我們的車便將他們甩在了後頭,很快便從這裡開離了。
也不知道我們的車走了多久,當我們的車即將開出城門時,發現城門竟然已經關閉,羅慧慧又只能吩咐司機去別的地方
我們出不了城,我們的車便停在一處勾欄院,羅慧慧拉着我衝下車,便朝那勾欄院後門跑,我跑的並不是很快,腿一直在隱隱作痛,只能勉強的跟在她後頭。
到達樓上的一間房間後,羅慧慧迅速將門給關上,又走到窗戶口往下邊那條街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之後,羅慧慧這纔將窗戶徹底給關上,她朝着我走了過來說:“我們今天暫時住在這裡,晚上是出不了城了,想必倒時候整個金陵城又是一場大搜查,這邊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我抱着袁序看向羅慧慧問:“宋醇呢?他們什麼時候把宋醇送過來?”
羅慧慧說:“只要我們把袁序拿到手,擇個日子跟他們聯繫,拿人換人,宋醇便可倒手。”
我說;“什麼時候?”
羅慧慧左右看了一眼,她說:“先暫時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再說,而且,你現在要走也走不成。”
確實如此,剛纔那兩個保鏢第一時間便打了電話回穆家,城門如今封鎖,想必倒時候必定是一番搜索,我還不用出這扇門,人便必定會被捉拿回去。
正當我們兩個人說這着話時,這時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我跟羅慧慧兩人身子同時一僵,外頭便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她說:“慧慧,是桑媽媽。”
羅慧慧這才鬆了一口氣,示意我不要緊張,便朝着門我那方走去,她將門給拉開,門外站着一個滿是脂粉氣的中年女人,像個媽媽。
羅慧慧將她拉了進來,然後對我介紹說:“這是我姨,我回國後,便一直都是她在幫助我。”
我沒想到羅慧慧竟然還有一個勾欄院當媽媽的姨,我朝她點頭致了下意。
接着,羅慧慧便關了門,羅慧慧的姨對她說:“你們這幾天暫時還是都住在這邊最爲妥當,剛纔我派了個人去穆家打探情況,那邊現如今動靜大的很,穆鏡遲去了西北,穆家無人主持,倒不懼怕什麼,只要你們這幾天都不出去,等風頭一過,想必便沒了什麼事。”
羅慧慧問那媽媽,她說:“穆鏡遲現在醒了嗎?”
羅慧慧的姨媽說:“應當是沒有,雖然那邊封鎖了情況,但是如果他醒了,應當不是現在這樣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