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家有關?”
尤斐然直接在電話那端說:“是的。”
我下意識說了句:“不可能。”
尤斐然一聽我說不可能,他立馬提高音量問:“怎麼不可能,清野?事到如今你還相信他嗎?清野,既然你去了日本爲什麼還要回來?當初的他殺了你最後的親人,你全都忘了嗎?我告訴你,這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姑父不會查錯的,而且霍總統跟穆鏡遲什麼關係?今天這個命令便是霍總統親自給我姑父下的,我姑父是奉霍總統之命,圍了穆家,可見那批煙土跟穆家有關是證據確鑿的。”
我擰眉問:“霍總統?霍長凡?”
尤斐然說:“是。”
我說:“怎麼會是霍長凡?!”
霍長凡不是穆鏡遲的朋友嗎?怎麼會是霍長凡下的命令。
尤斐然在電話那端聽我如此問,他反問我:“怎麼不能是霍總統?他若是清白的,霍總統會下這樣的命令嗎?霍總統和他的關係,我們都是清楚的,如今連霍總統都出手,可見這件事情是八九不離十。”
尤斐然說:“我今天給你打這通電話的意思,便是想告訴你,最好有個準備,不過你放心,有我,我不會讓你有任何事情的。”
尤斐然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我沉默了一會兒,接着便把話筒給放下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電影院宋顏顏跟我說的那些話,原來那一天她便是在試探我,原來這件事情是衝着穆鏡遲來的。
難道那批煙土真的是經過穆家之手?如果沒有這回事的話,霍長凡怎會下這個命令?我弄不明白這裡頭的情況。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外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我不知道是誰的,便起身朝着門的方向走了去,我打不開門,只能挨在門上安靜的聽着,可聽了一會兒,門外卻傳來了鑰匙的開門聲,我跟春兒,同一時間梗着脖子,
在門被打開那一瞬,春兒立馬把我往外頭一拽,門口站着的是兩個陌生的士兵,外加虞助理在那,我不解的看向他們,那兩個士兵面無表情對我說:“麻煩陸小姐跟我走一趟。”
春兒一瞧見她們如此,急得立馬將我護在身後問:“你們想幹什麼,憑什麼帶走我們家小姐?”
春兒這句話一出,虞助理便在一旁趕忙說:“小姐是這樣,先生說您不用緊張,只需要跟這些人過去回答一些問題便可,他們不會傷害您。”
虞助理說完,便又在一旁加了一句:“她們問什麼,您便回答他們就是,不用害怕,若是答不出的選擇沉默。”
春兒見我虞助理這樣說,也就是我非要被他們帶走不肯,春兒焦急的對虞助理說:“小姐沒有犯事,他們有什麼道理要帶走小姐?先生同意了嗎?誰允許他們如此做了?”
那兩個士兵見春兒如此說,當即便冷聲道:“不光是你家小姐,連穆先生都需要進行調查,以及穆家的其餘丫鬟,至於誰允許我們如此做的,那你便要去問當今總統了。”
那兩個士兵也不跟我們廢話,直接將擋在我面前的春兒一推,便將架住,帶着我便朝外走,虞助理站在一旁看着,未說話,只是用眼神安撫着我。
春兒被士兵推在地下後,便爬起來想要來拉我,可那些士兵連都沒回,便直接帶着我朝樓下走去。
樓下站了一堆的丫鬟,全都無比惶恐的站在那瞧着。
那兩個士兵將我帶到樓下後,虞助理又在後頭說了句:“等等。”
那兩個士兵動作略微一動,便朝虞助理看了過去。
虞助理緩慢的朝我們走來後,便站定在那兩個士兵面前說:“你們應當清楚,我家小姐在穆先生心目中意味着什麼,希望你們最好掂量掂量,若是少了半根汗毛,那你們便走着瞧。”
那兩個士兵目光落在虞助理身上,良久他們才說:“穆小姐只是協助調查,我們會好生照顧的,還請穆先生放心。”
虞助理見他們如此說,便淡笑着:“倒是勞煩了。”
那兩個士兵未再說話,虞助理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之後那兩個士兵帶着我走了出去,出了大廳後,他們便徑直帶着我朝不遠處所停着的車輛走去,當司機將車門給拉開時,我這纔看到裡頭坐着的人,竟然還有王芝芝,王芝芝身邊帶了個丫鬟,她似乎也是一併帶過去進行協助審問的。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她看上去很平靜,保持着穆夫人的風度,那神情倒不像是被人拿去審問的,倒像是去做客的。
那兩個士兵見我還在愣怔着,但也不敢對我動粗,只能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看了他們一眼,便彎身坐了進去。
等我坐入車內後,很快門便被人關上,司機發動車,我們便在衆人的視線下,開離了穆家大門。
我還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離開這扇大門,而身邊坐着的人,還是王芝芝。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丫鬟一直在她身邊害怕得壓抑着哭聲,哭了大半路,哭到連王芝芝都覺得有些煩,冷冷瞪了她一眼說:“怎的,一路哭喊着下山,你這是在觸誰黴頭嗎?”
那丫鬟見王芝芝如此問,便立馬閉了嘴,只能忍着哭聲縮在那。
王芝芝坐在那又繼續冷笑說:“穆家不說別的,光這江山都是穆家打下的一大半,若是要賣國,在他霍長凡無權無勢時早就賣了,何必再等到如今,不過,嘴巴長在別人臉上,那些人想怎麼說便怎麼說,只要我們穆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芝芝這些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車內無一人說話。
我也只是沉默的坐在那,不發一言,車子一路下山後,便開往城內。
之後竟然開往的地方竟然是用來審問官員以及家屬的特殊監獄,此等待遇,倒不像是走個場面,而是公事公辦的情況。
看來,總統府那邊是要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