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馬上就來。”不管了,什麼也沒有老公要緊!
紀茶之掛了電話,急急忙忙起來穿衣服。
楊枝在,夏晨曦也不敢多問,接收到紀茶之遞來的眼神後估摸着她是要去見景丞丞,笑話她,“你剛纔別脫多好,怪麻煩的。”
“忘了告訴你們,不久前她主動去找宿管要求當室長,地也掃了,不過以後得輪流值日。”一直躺在牀上沒做聲的楊枝忽然睜開眼,指指浴室門。
當宿舍管理員有什麼好?
能在每天早上教官過來檢查豆腐塊兒的時候近水樓臺先得月唄!
夏晨曦鄙夷的切了聲,“剛纔搶着當班長,現在爭着當室長,她可真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悠着點兒,別犯到她手裡,花名冊上畫一筆影響學分的。”楊枝提醒了句。
夏晨曦問紀茶之,“你還去不去了?”
“去,爲什麼不去。”紀茶之從衣櫃里拉出一隻大號駱駝公仔塞到自己鋪蓋下,將被頭拉得老上面,做出一副正在側睡的樣子,“我睡了,別吵我。”
“記得讓景……”夏晨曦往楊枝方向瞥了眼,壞笑了聲,“悠着點兒,明天還要早起呢。”
楊枝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甭管她們聊什麼,她也沒露出半點異樣的表情來。
紀茶之臉上的紅暈一直燒到耳朵後,從夏晨曦枕頭下順了塊巧克力出來拋給楊枝,“順利的話待會兒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楊枝道了聲謝。
她笑着朝兩人揮揮手,纔剛打開寢室門,浴室裡的黎可人突然“啊”的尖叫起來,裹着浴巾就從裡面衝出來。
“蟑螂!蟑螂啊!”
沒等紀茶之來得及關上門,她已經衝到走廊上去了,在外面又蹦又跳。
“大晚上的,瘋瘋癲癲的幹什麼!”宿管的聲音遠遠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得,不用走了。”夏晨曦氣得朝牀板掄了一拳頭!
第二次害得她沒得吃,簡直不能忍!
紀茶之也暗自在心裡罵了一聲,氣鼓惱脹的鑽回被窩裡,給景丞丞發了個微信。
【今天還是算了吧,我實在太累了,等明天緩過來我們再見好不好?你早點回去睡。附帶一個麼麼噠的表情】
她不敢說實話,怕景丞丞一抽風直接進來了,萬一知道景茗也在,景茗就得回部隊受苦受難……
景丞丞很快回過來【好吧,你早點睡,我明天再來看你,如果軍訓吃不消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來接你。】
沒一會兒又發過來【想操你怎麼辦?】
赤果果的粗話。
可偏生紀茶之看得就是心跳如鹿撞。
雖說身體基本已經能夠控制,但終究還是經不起他這樣刻意的引誘,很快底下又開始水噠噠的往外淌,身子裡熱浪翻涌。
【鞭長莫及。】她回了句。
他壞,她也不老實。
剛好。
宿管陪着黎可人進來,手裡拿了包蟑螂藥,“下回再大驚小怪的,扣你們宿舍分,第一天就不消停!”
“阿姨,我們仨可真是比竇娥還冤,我們啥也沒幹呢!您問她一個人就可以了,要扣也扣她一個人就可以了。”
紀茶之聽到夏晨曦嗆聲,趕緊藏了手機從被窩裡鑽出來,“晨曦,睡吧,明天一樣。”
夏晨曦聽明白了,這才哼了聲,扯過被子蓋了頭。
“一個宿舍的要團結。”宿管又碎了句嘴,把蟑螂藥丟桌上,“你們自己收拾。”
“啪!”
門關上,連燈也一併關上了。
沒一會兒,外面鐵拉門聲音傳來,“咵”一聲,徹底沒戲。
紀茶之被慾望燒得一肚子怒火,咬着被角“嗷嗚”了一嗓子,夏晨曦伸手摸了摸她腦袋,“呼嚕呼嚕毛兒,氣不着。”
“誒,你們誰把蟑螂藥倒一下。”黎可人不敢開燈,摸索着往自己牀鋪走,噼裡啪啦的撞得到處響。
不用開燈都能想象得到她臉上那頤指氣使的表情,紀茶之沒好氣的回了句,“我怕蟑螂。”
“我也怕。”夏晨曦和楊枝異口同聲道。
說撞了,估計自己也覺得挺有意思,又哈哈的笑了。
“你們!”黎可人氣得快爆炸,又怕再把宿管招來,抱着公仔不停砸。
三人才懶得管她,各自轉身各自睡去。
第一次在宿舍睡覺,牀又小又硬,紀茶之多少有點不習慣,翻來覆去好久,一直睡睡醒醒,每次醒來都能看到手機裡有一條未讀微信,景丞丞發的,甜言蜜語污言穢語反正沒消停過,她抱着手機捨不得撒手,就跟抱着他人似的。
各種甜蜜氤氳在校園靜謐的夜晚,連空氣都透着絲甜味兒。
前一宿沒睡好,第二天大清早又被外面走廊上的吵鬧聲給吵醒,紀茶之起牀氣犯得厲害,抱着駱駝公仔縮在被窩裡不願意動彈,只露出半個萌呆呆的小腦瓜。
“唉,我說你趕緊起來啊,教官馬上就要來檢查了,你這牀上亂七八糟的,回頭扣分咋辦?”
黎可人過來拽她被子,紀茶之死死的揪着就是不肯撒手,小嘴撅得老高,“你別動我,我要睡覺,疊被子我不會。”
沒辦法,這東西的懶實在已經深入骨髓。
“不會疊也得疊,身爲寢室長我有義務提醒你,你可別扯大家後腿!”
“你這麼有義務,你幫她疊唄!”夏晨曦嘴裡插着牙刷從浴室裡探出頭。
“憑什麼,我又不是她媽?”
“不是她媽你還管她?”夏晨曦用毛巾抹了把臉,走到紀茶之牀頭,“教官來了!”
“哪裡哪裡!”紀茶之一下子從牀上彈起來,警惕的四處張望。
“哈哈哈……”夏晨曦把帽子往腦袋上一蓋,“你看我像不像教官。”
“像,一樣變態。”
黎可人立馬橫眉冷豎,“你說誰變態?”
夏晨曦白了她一眼,“你聽不懂人話?她說我!躲開!”
她推開她,把紀茶之扛到自己牀上,三兩下替她疊好被子,雖說只是昨晚上在教室裡看教官疊了那麼幾下子,可還真別說,挺像那麼回事兒。
紀茶之歪着頭在牆上靠了一會兒,期間還不忘給夏晨曦鼓掌,好不容易緩過來正準備起牀收拾自己,黑色的軍靴已經出現在寢室門口。
“教官!”黎可人唰的一下站得筆挺。
紀茶之忘了自己還坐在牀上,也準備站起來,腦袋“咚”一下頂在上面的木板上,悶哼一聲,差點兒沒當場飆淚!
“教官!”也不顧得那一陣頭昏眼花,趕忙從牀上爬下來立正。
“沒事兒吧你!”
夏晨曦想過去扶她,卻被景茗冷聲喝住,“一個個都給我站好!你們寢室怎麼回事兒?還能不能有點兒紀律!”
狹長的鳳眸淡淡自那雙白嫩的小腳丫上掠過,多了些憐惜,尤其是看到她那兩隻因爲疼痛而憋得通紅的眼眶,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迷糊的小丫頭,非得要讓人心疼,真是拿她沒辦法。
“報告教官,十分鐘前我就已經開始叫紀茶之起牀,但她不聽,被子也是夏晨曦幫她疊的!”黎可人見景茗的目光一直落在紀茶之身上,還盯着她的光腳丫看,語氣中多了些憤懣,那對連迷彩服都遮不住的大月匈脯誇張的起伏着。
難怪怎麼叫都不起來,敢情在這兒等着教官呢!
狐狸精!
套路!
早知道她就不起那麼早了,她的腳也漂亮,肯定能把教官勾得神魂顛倒!
“你臉上化的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景茗沒應黎可人剛纔那茬兒,轉而將目光凝到她臉上,兩道英挺的眉擰成一團。
“我……”
“立馬去給我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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