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冥說的是一個商人的故事。
有一個事業成功的商人,白手起家的時候,也做過一些來錢快的生意,但是後來,有了那麼些家底之後,他也就開始轉去做正當生意了。再後來,他有了老婆孩子,生活很幸福,就更是規規矩矩做生意,把以前的關係斷得一乾二淨。
當然,生活中不可能一直都一帆風順,這個商人也受過很多打擊,但這一切都沒有壓垮他。他的公司更是逐步擴大。可是也許一下子步子邁得太大,有段時間,公司流動資金缺緊,他想方設法擴大銷售,籌集資金,也有點週轉不靈。
這時,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找上來,給他介紹了一個生意,說是有一筆剛從海外運來的貨,是從海外運來的電子產品,問他有沒興趣。
那朋友也明確,那貨沒經過海關,是走私來的。那批貨數量龐大,只要他吃下來,一轉手就是一大筆錢。而且那朋友也說了,如果他手上資金不夠的話,他自己手上也有一部分錢,也有銷售的渠道,只是要借他這個公司的名義,到時可以五五分賬。
如果事情能成的話,公司的資金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商人很心動,但是想到今時不同往日,國家對走私打擊的力度是越來越大了,他要是栽進去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他沒有馬上拒絕那個朋友,只說想要考慮一下。
可是沒想到,沒考慮多久,就有警察找到他,讓他接受這筆生意,也就是做他們的線人,到時候,配合他們抓住那夥走私犯。如果他不答應,那就要起訴他走私。原來她們老早都盯上他了,這時手上還有偷錄的他和那個朋友的通話記錄。那名商人沒想到警察也是這麼無賴的,沒辦法,他最後不得不答應下來。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不知道是那幫走私犯警醒,還是警方這邊太大意,在最後關頭,事情敗露了。兩邊都一片慌亂,槍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響了起來,商人本來被警察保護着的,而此時這麼混亂,警察就掩護着他逃跑,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有不少走私犯刀棍槍也讓不少警察受了傷,保護那個商人的警察的腿
上中了一槍,不能再保護他了,就留在原地給他斷後,讓他藉着障礙物和夜色的掩護,趕緊回到不遠處的車上,自己開車先走。
這時候,這場戰鬥也漸漸停止了。走私犯到底比不過正規受訓過的特警,很快那夥人就被抓的抓,死的死,傷的傷。警方這邊旗開得勝,當然也就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還有一漏網之魚。那漏網之魚正是這批貨的貨主,他見自己的貨被繳了,同夥還傷亡大半,氣得不行,又正巧被他看到商人悄悄地走回車裡,本想拿槍崩了他,又怕槍聲一響自己也落入警察手裡,但是就這麼放過商人,他又實在氣不過,就拿刀子想割斷商人的脖子。
商人很敏銳,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那一刀。兩人就開始了肉搏。商人也擔心這走私犯逃了以後會找他報復,所以儘管受了不少傷也堅持着和他糾纏着。在掙扎中,走私犯的槍掉了,這槍又被商人搶到了。
這時候,警察們也趕到了,走私犯無心再和商人打鬥,慌不擇路地就逃,商人卻不敢放過他,就狠狠心開槍瞄準了那走私犯,槍聲響了,走私犯沒死,一個衝去抓那走私犯的警察死了。那商人的槍法太爛了,該殺的沒殺,不該死的倒被他殺了。
事情的最後,那商人雖然誤殺了警察,但是那警察反正沒什麼勢力,他又有錢,上下打點了,最後,那警察的死便算在了走私犯的頭上,走私犯自然而然就掛上了個拘捕襲警的罪名,最後送去槍斃了,那警察掛着因公殉職的名,得到了一大筆撫卹金。
故事就這樣完了。
廖卿冥的語氣一直有點兒玩世不恭,把這麼一件事說得雲淡風輕的,好似在說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可沈靜媛卻是越聽臉色越蒼白,當最後聽到廖卿冥的嘴中吐出“因公殉職”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她搖着頭,不敢承認心中的那個猜測:“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跟我哥哥又有什麼關係?”
廖卿冥慢條斯理地拉了下衣服下襬,加上一句:“哦,我忘了說,那倒黴鬼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是誰了吧!就是你的哥哥沈靜海,而那名事
業成功的商人嘛,不用我說,你也該猜得到是誰了吧?我還知道你和那個人正在交往哦!”
沈靜媛的身子一晃,廖卿冥動作很快地上前攬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摔倒。
可是沈靜媛卻不感激他,一張臉完全失去了血色,雙手抓着他的衣襟,一臉不敢置信:“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彷彿他再說一遍,她就要暈過去了。
“我說你哥哥因爲你現在的男朋友而死掉的。”廖卿冥眉一挑,嘖嘖有聲道,摟着她腰的手,卻是緊了一緊,美女在抱的滋味啊!“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沈靜媛掙脫出他的懷抱,站穩身子,也穩定了一下情緒,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冷冷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她不知到這個人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爲着什麼目的告訴她這些,但是這讓她很不安。她的確後悔了,後悔聽到這些無稽之談。
“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只是靜海的朋友,其實我來這兒之前,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畢竟你現在和趙禹廷的關係不一般,我要是說了,不就成了拆散你們姻緣的大壞蛋了麼?這不,偏巧,我在這兒遇見了你,我這才把這事給你這麼一說。”廖卿冥說這些的時候還全然一副我很無辜,我很無奈的表情。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不知道這一切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廖卿冥毫不在意:“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管你信不信,現在我把事實都說出來了,心裡也就放下一樁心事了。其實你可以讓人去查哦,或者你也可以問問趙禹廷,我說的是真是假。”他有意眨了下眼,還在“是真是假”這四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沈靜媛拼命搖着頭,整個人癱坐在墓前,捂着臉想哭,眼睛卻乾澀得很,一滴眼淚都沒掉下來。
廖卿冥那不中聽的話還不住地鑽進她耳朵裡來:“你難道不奇怪嗎?爲什麼你這麼個小女生會讓他那個成功人士看上?而且他一開始就那麼照顧你……”
她捂緊耳朵,不聽,不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