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溫柔,此時情深 17
)(十七)
我就坐在“lily”裡等着,眼看着手上的表“滴答滴答”迅速地走着,從八點半跳到了十點。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說盡在混文小說網沒有廣告哦)我不停地朝門口看,杜城還是沒有出現。
他敢不出現?
我呲笑續了杯酒,服務員還沒送上呢,坐在鄰座的紅髮男人便遞上了杯鮮綠色的雞尾酒。
“小姐,幹了三杯龍舌蘭了,換換口味,試試我這杯。”他湊了過來在我身旁的空位坐下,“怎麼樣,你等的人還沒來嗎?”
我還真搭理他了,自信滿滿地說:“他待會兒就到。”然後把酒推還給那健碩的男人,“我這個人很專一,你這杯酒不適合我。”
“是嗎?在這酒吧裡頭,還有專一的人嗎?”紅髮男子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撤回自己的酒起身尋找新的目標去。
我搖搖頭,不以爲然地端起杯子,酒還沒送到脣邊,一隻手懸空伸了過來,奪走了我的酒,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杯子沒碎,但酒濺了一桌。
我不用擡頭看也知道,是杜城,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我說過多少次,不要一個人去酒吧!”杜城半分着急半分惱怒地瞪着我。
“你還是來了呀……”我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扯了扯杜城的衣角,“那過來,陪我喝一杯。”
杜城順勢抓住了我的手,說:“起來,跟我回去!”
我當然要撒開他的手,我今天就是要撒野了我!我壓低聲音對杜城說:“我不要,我就要在這樣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說明白了,我就不走了!”
杜城焦急又無奈地坐下,雙手擺在桌子上,眼神迷迷離離地問:“念,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我?我要你的心。”我指指他的心口,特貪心地說,“我還要你的人。”
杜城聽了,緊皺着眉頭,端過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我說杜城,你皺什麼眉,你有什麼不高興的!”我從服務員手裡又接了杯酒過來,“從前我那麼對你,那麼恨你,你都心甘情願,爲什麼現在,現在要這麼對我!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在報復我?!”
“不是,不是!”杜城喝了最後一杯酒,把錢壓在杯子下面,站起來,使出氣力把我拽出座位,然後打橫抱起我,往門口走去。
我不掙扎,我由着他抱,我就喜歡在他的懷裡,也好,就這樣浪浪漫漫對他說出心裡話。
我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背。就彷彿,他就是我的。我甜蜜蜜地笑着擡頭看一眼他尖尖的下巴,還是那句老掉牙的話:“杜城,你能不能不結婚?”
他不作聲,靜默着抱着我朝前面那顆大樹的放向邁去。
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我輕咳一聲,說:“如果你結婚我就天天買醉在迪吧酒……”
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特別的幼稚可笑,就連我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我絕不可能會那樣做,可我就是要說,“如果你結婚,我就馬上嫁給陸銘!哦不,我還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娶我……那我就去做那些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的情婦!”
他還是沒反應,我抿抿嘴,繼續說:“如果你真的結婚了,我會……”
沒等我說完,杜城終於有了動靜,他低下頭對上我的目光,許久的,纔開口說:“念,別逼我……”
“誰逼誰了?!”我立馬在大樹前從他的懷裡跳了下來,“現在到底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啊!”
語音未落,耳邊忽然一陣尖銳的汽車輪胎滑過的聲音……
杜城利落地把我拽入懷裡撲倒在地,接着便是“砰”的一伸巨響……
樹葉像雪花一般灑下來……
“念,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看到杜城煞白的臉,自己的心還“撲通撲通”地跳着。他扶起驚魂未定我,緊緊地摟着我的肩膀。
這時我才發現一輛紅色車子撞到了那棵大樹上,車上下來一留着鬍子尖嘴猴腮的男人,他摘掉眼鏡,徐徐向我們走來,站在杜城的跟前,說:“你敢拋下陸蔓一人在宴會廳上,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陸家放在眼裡,別說我陸濤沒有給你機會,你若再犯,後果自負!”男人搓了搓鼻子,繼續說道,“這是董事長的原話,我只是個執行命令的,剛纔看走了眼,下一次,撞到的可就不是樹了。”
那人說完,悻悻而去,打開車門上車,倒出車子。
我這才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撇開杜城我就衝上前去,攔住了男人的車子,我敲敲車窗,他搖了下來,探出頭來。
我弓着身子,顯得特有禮貌地說:“你回去告訴你的董事長,我段念不會怕他的,你就是現在撞我,我也不怕……”
我說罷便走過去站定在車頭前,勾勾手指頭,“來啊,你撞啊!”
這傢伙還真的啓動了車子,我仍然不退不縮地站着。
“念!”杜城一個箭步就上來把我抱了回去,“別鬧了!你就不能看着點自己嗎?你以爲他不敢嗎?”
“你就是怕這個是嗎?”
杜城把我拉到一邊,撩了撩我的劉海,
語氣平靜地說:“對,我是怕。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要怎麼跟你媽交代?我怎麼對得起她?”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揚起臉,憤憤地瞪着他,“你做這麼多就是爲了跟鄒芹交代?”
“是,是啊,我答應過你媽,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看着你,保護你。她照顧了我這麼多年,也陪伴了杜南這麼多年,我早就把她當成親人了,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我得報答她……”
“難道,只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不可能!他的心明明裝着我,他吻我的時候,那麼深情,他抱我的時候,這般溫柔,他說“念,你是我的”的時候,這麼認真……
“你說謊!你騙人!”我使勁拽着他的衣服,想要索求一個否定的眼神。
可他,此時此刻的他,那麼得冰冷無情,他說:“念,我們不可能……”他終於捅破了那層我們曾經誰都不願揭起的紙,“你放得下對杜南的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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