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煙聽過杜十娘說過以前的事,但是這孫富,並不如十娘認爲的那麼可惡,至少,和李甲比起來,孫富爲十娘付出,真心付出,九世爲善,這要多大的毅力?
翠煙一直都認爲這河神和十娘是認識的,不然怎麼會一直默默幫助她們呢?如今……想想,這孫富來瓜州此處做河神,也是爲了十娘。
“愛,是最溫暖的港灣。”孟婆意味深長的看着孫富道,“愛不僅僅需要執着,更需要勇氣。”
孫富猶豫道,“她……恨我。”若不是他,十娘和李甲應該會有個圓滿的結局。
“李甲的性格,即使不把十娘賣你,說不定也會賣給別人。”孟婆道出事實,“那李甲對十娘,不是真愛。”只是一時迷戀女色,不能同患難,只能共享樂,這樣的愛,是飄忽的。
“這孫富對十娘就是真愛?”秦霜忍不住問,“他不也是隻貪戀十孃的美色。”只一眼,就能認定這女子是一生摯愛,也太過草率。
翠煙急急替孫富辯護,“可是就這一眼,孫富爲了能幫助十孃的怨魂,九世爲善,來到瓜州,一直幫助十娘,這一切,都是愛的表現。”被愛傷過的翠煙,覺得孫富這樣的男子,世間少有。
“也許他只是贖罪。”聶風道出這一可能。
步驚雲搖了搖頭,“贖罪的方式有很多,他可以選擇忘記這一切,但是他卻保留了這記憶,一直付出。”若換做是他,他都無把握能爲小魔女如此。
“你們說來說去有什麼用?”哪吒不耐煩道,“那杜十娘覺得是什麼,纔是最重要的。”窗外,破曉的陽光已經灑進,哪吒看了他們幾個,各個都有些疲態,“天亮了,養足精神,晚上再說。”
“我……”步驚雲想要反駁,這個時候他怎麼睡得着?
話還沒完,人已經暈了,聶風和秦霜急忙扶住他,“你什麼意思?”對着動手的哪吒問。
“不打暈他,他會去休息?”哪吒攤了攤手,“我可不想浪費口水。”
孟婆見此,出來打圓場,“你們扶他回房,好生休息,晚上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衆人回屋歇息,翠煙看着孫富一臉沉思的表情,“你也別多想了,這麼多年,你爲我們做了哪些,十娘會不知道?”也許十娘早就猜出他的身份。“我先回十娘身邊,有什麼異動,我通知你們。”
孫富擡頭看了眼翠煙,囑咐道,“你還是別回去,在這陰影處好生待着,那心魔,不是好惹的。”
“此時白天,他的力量大減,沒有竹屋的庇護,應該無礙,我擔心十娘,還是回去看看。”趁天還未大亮,藉着水汽,翠煙回到了湖底。
那竹屋,本就是竹精修煉幻化出來的,被他們消滅後,用來繼續修煉,不料,哎……翠煙無聲嘆息。
萬事萬物都是息息相關,一物降一物,他們怎麼會想到,竹本無心,修煉就是爲了一顆心,他們消滅的不過是一個幻像,真正的元神,反而利用了他們來吸取修煉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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