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牛志的本心,他是真想就這麼撲上去大戰三百回合的,可要命的是,閨女在邊上看着呢,還有林清泉赫連追這麼些人圍觀,他的臉皮可沒那麼厚!
上好的肉放到嘴邊就是吃不進嘴,牛志只覺得這心裡似有千百隻老鼠在撓一般,不上不下的,真是要命!
“呵呵,仙子還是把衣服穿上爲好,當心着涼了。”牛志乾巴巴地說着。
絕情仙子面色一變,衣服都脫了人卻讓她當心着涼?
腦子有病麼?
“牛道友是拿本仙子開涮麼?”絕情仙子聲音變冷。
“就拿你開涮怎麼了?臭不要臉的賤人!”早已憋得難受的牛芸在林清泉的示意下跳了出來,見到還是光溜溜的絕情仙子,一句臭不要臉便忍不住罵了出來。
隨後也贈送了她老子兩記大衛生丸,牛志訕訕地笑了笑,閉嘴裝死,心裡也挺委屈的,他這可真是兩頭都討不着好,虧大發了!
林清泉三人也跟着出來了,五人將絕情仙子圍成了一個小圈,絕情仙子哪還不明白自己是中埋伏了?
不過她卻毫不畏懼,一個金丹二層,剩下的四個全都是小築基,她有何懼?
“牛道友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來惹本仙子?活得不耐煩了呢!”絕情仙子冷笑一聲,看着五人的神情滿是不屑,似是在嘲笑他們的自不量力。
牛芸嗤了一聲,正要回斥過去,林清泉制止了她,殺人之前說廢話什麼的再蠢不過了,她可不想做這種蠢貨。
“抓緊時間辦事,當心遲則生變。”
牛芸心頭一緊,舉劍朝着絕情仙子刺了過去,其他人也都圍了上去,殺手可沒有一對一的規矩,羣毆那是最好不過了。
絕情仙子冷哼一聲,也刺出了飛劍,正打算給這幾人一個教訓,卻發現體內的靈力正在快速地流失,心頭大駭,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得勉力抵擋,只是時間過得越快,她體內的靈力就越來越少,抵抗得也越來越困難,身上不多時便多了幾處劍傷。
“牛志,你坑我!”絕情仙子衝牛志叫道。
牛志嘿嘿笑了笑,“不坑你咱怎麼賺靈石呢?”
絕情仙子身上又被牛芸刺了一劍,疼痛難忍的她伸手便往腰間摸去,可現在的她光溜溜的,哪摸得到東西,反應過來的她又朝着旁邊的衣服滾去,林清泉哪肯讓她如願,一鞭便抽了過去,將她的右手生生抽斷了,再一鞭,左手也斷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師尊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絕情仙子是真的害怕了,可嘴上卻不肯服軟,擡出了赤練真君威嚇他們。
“不就是赤練那個老妖精麼?放心,你師尊很快也會來陪你的。”
花五一個箭步上前,紅影一閃,一顆美麗的頭顱便骨碌滾了下來,頸項的斷口血流如注,似那噴泉一般。
林清泉長袖一捲,絕情仙子的身體便消失了,只剩下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躺在地上,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瞪着牛志。
“你們先回富貴山莊,我去將這腦袋換個地方扔了。”
林清泉撿起絕情仙子的頭顱,御劍朝其他地方飛去,花五想想跟了上去,赫連追他們則回了朝陽城,剛進城門口,牛芸便狠狠地罵了起來。
“爹,你真是狗改不了食屎,上回犯事才幾天?這麼快又被賤人勾搭上了?還給賤人買七彩蘭?我娘那兒你可一回都沒買過,要是讓我娘知道了,今晚看你怎麼過?”
牛志苦着臉哀求,大意就是讓牛芸不要把這事告訴她娘,替他瞞着。
這一頓大鬧吸引了衆多行人,一看是閨女教訓老子,俱都興味盎然,看得津津有味。
牛芸將牛志罵得狗血噴頭,跟孫子似的,她這完全是真情流露,剛纔一肚子火正好泄出來了,順帶還把赫連追也給罵了。
“舅舅,我娘出門前怎麼交待你的?讓你看着點我爹,你可倒好,萬事不管,就看着那些賤人騙我爹的靈石。”
赫連追抱着胸一聲不吭,面無表情,看在外人眼裡就是這相貌醜陋的大鬍子舅舅和他那胖子姐夫是一個死德性,沒準兩人正好雙龍戲珠呢!
牛芸又罵了赫連追幾句,這纔回頭過來再罵牛志,牛志則一直耷拉着腦袋,不敢還嘴。
牛家父女的演技都是影帝影后級別的,這一頓演無人不信,有些好管閒事的都幫着牛芸譴責起赫連追及牛志來了。
三人就這麼邊罵邊走,不多時便消失在人羣之中,他們並沒有發現,白蓮赫然也在圍觀者中,看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牛胖子被女兒追回去了,那師姐到底得手了沒?
不行,她得去找師姐,不能讓她一人獨吞了靈石和寶物。
白蓮輕咬薄脣,跺了跺腳便往城外趕去,心裡有些懊惱剛纔沒有跟着一道去。
原來之前白蓮是打算與絕情一起勾引牛志,騙了他的靈石再五五開的,可白蓮在路上遇上了一位老姘頭,秉着多賺一點是一點的白蓮便隨那老姘頭去了,只是一番歡好下來,什麼好處都沒撈着,反倒還讓那人佔了不少便宜。
林清泉帶着絕情仙子的頭顱飛到了離合歡宗比較近的一處山坡,打探四處無人後,便將絕情仙子的頭顱扔在了地上,又將地上的草叢亂踩一通,並取出絕情仙子的身體在地上灑了不少血,造成這裡是第一犯罪現場的假象,這才重又將絕情的身體收了回去給小菩當點心。
“我讓你寫的條幅呢?拿出來吧!”林清泉問花五。
花五嘴角一抽,有些不情願地取出了一張白條幅,上面寫了幾個鮮紅的大字:
合歡宗賤人,人人得而誅之!——玫瑰閣
林清泉將條幅擺在了絕情仙子頭顱身邊,看着似那輓聯一般。
“好了,走吧!”
林清泉很滿意,招呼花五走人,御劍離開,不多時,一朵豔紅的玫瑰隨風飄落,正好落在頭顱的發間。
玫瑰鮮紅似血,花瓣上還有着晶瑩的露珠,嬌豔欲滴。
玫瑰、美人腦袋、條幅,三個完全沒有聯繫的東西呆在一起竟出奇地和諧,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等待着人前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