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曾家說他們沒有親戚,你們還是請回吧!”孫老回到門口對着外面看似不凡的三人迴應的道。
“你這老人……”
“凡兒回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一臉不喜剛要開口,就見身邊和其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將他怒斥回來。
“在這裡你少說話!”只見那中年男人再次對着一臉不忿的年輕人說道。
中年人雖身穿一身黑色便裝,但是站的很直,走起路來更是虎虎生風,四方剛正的面孔上一股正氣昂揚。而此人正是古家的三子古正雄!
“大叔,可否再爲我們通報一下,就說天京古家來訪。”
孫老看古正雄一臉的正色,舉止間更是有禮有節,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下頭,再次將院門關上向着餐廳走去。
“什麼!”
聽完孫老的來意,曾父的臉上一臉的溫怒,而曾毅也是怒火中燒,此時的他在聽完那段不爲人知的故事,同樣對那素未謀面的外公家充滿了反感。
“你告訴他,自從二十多年前我曾家就和天京古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只見曾父深吸了一口氣,將涌上心頭的怒火壓下道。
“哎,妹夫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何必如此呢!”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孫老的背後傳來。
曾父的臉色在這聲音出現之後立刻變的鐵青,一下站起了身子對着外邊說道:“過去?我曾家當年如何帶你古家的,古靜臨死前你古家可有一人來看望!”
曾父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風雨飄搖的夜晚,愛妻虛弱的躺在他的懷中,昏暗的燈光中泛着蠟黃,然後在鬱郁中死去。
回想往事,曾父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和悲哀,雖然他對古家在曾家臨危之時叛逃感到不恥,但真正的恨意卻是在於他們對古靜的絕決,想到妻子臨死前的那一絲渴望和悲傷,曾父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化作了吶喊“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古家對我妻子的傷害!”
曾父的話讓古正雄身子一晃,他突然有些體會到了曾父的苦楚,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大時代的背景下古家要想抓住崛起的機會,就必然要放棄一些什麼,而一個世家的發展更不能被兒女情長所牽扯。
“妹夫,那是那個時代造成的悲哀,現在我們都老了,不應該在讓仇恨矇蔽雙眼。”只見古正雄對這曾父語重心長的說道,反而引來了曾父的一陣冷笑。
“是啊,大時代的錯誤,但是靜兒在產後,沒過月子,就偷偷抱着孩子給你家老爺子看,爲何被你古家拒之門外!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她也不會那麼早死去!”
回想當年,古靜產下曾毅的時候是在夏天,由於氣候原因這個時節經常會下大雨,而且是一連數日,由於剛剛產下曾毅沒有幾天所以古靜的臉色還十分蒼白,當時天下着大,二人站在古家的大門之外古靜整整哀求了一天,始終都沒有人開門,最後還是曾父將古靜強行帶回的家,不過之後古靜就一場大病,從此一病不起。
在曾父提到孩子時,曾毅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想到母親被拒之門外的絕望,想到別人家孩子在母親懷中承歡和自己年幼時的孤苦,在這一刻曾毅將恨意全都濃聚在了古家的身上。
“我曾家不歡迎你們,更高攀不起你古家的高枝,至於那些給我曾家帶來傷害的人,死了也就罷了,如若未死自有我去討回公道!”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曾毅,突然帶着一股子冷漠說道而身上的厭氣化作沖天之勢,讓身居高位的古正雄也心中一顫。
打量着這個只在照片中見過的侄子,古正雄心中充滿了內疚,看兩父子同樣的絕決,在想起老爺子的心願,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古正雄最終還是說道:“老爺子年事已高,不管你二人信還是不信,總之他一直十分牽掛你們!”說完古正雄又深深的看了曾毅一眼道:“其實老爺子一直都沒有將你們放下,只不過是沒讓你們知道罷了!”然對着身邊兩人揮了下手轉身離開了。
古正雄最後的話,讓曾毅有些若有所思,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意思,在看父親的眼中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這頓豐盛的午飯肯定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爸,這曾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值得你這麼重視。”
一行三人剛走出曾家,就聽古正雄的兒子古凡一臉不解的問道,因爲在他的心中古家一直是大夏國龐然大物,父親同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哎!因爲我們古家欠曾家的!”古正雄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深宅大院,那門框上嶄新的鍍金匾額,‘曾府’二字像是剛剛升起的太陽,散發出迷人的金光!
想起曾毅身上那沖天的怨氣和在提到仇恨時自然而然散發出的血腥,讓見慣了鐵血的古正雄眼神一凝,想到曾家那鬼神莫測的神技,隨不知當年爲何沒有發威,但是從剛纔少年的眼神中他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於是再也不敢停留準備立刻返京
也許不久的將來,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將在京都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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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南山郊區
當日,古正雄一行匆匆的乘坐淮陰方面的軍用直升機匆匆的回到天京,回來以後古正雄立刻就淮陰一行對着老爺子作了彙報。
這是一間奇特的書房,其中並沒有太多的書香氣息,卻多了一股子戰場上的殺氣。
書房不是很大,只有二十見方的樣子,除了一個書櫃和一個書桌外當屬正中間的地形模盤最爲顯眼,因爲它整整佔據了書房一半以上的地方。
書房的牆壁上沒有什麼名人字畫,卻擺放了許多冷兵器,並且多有殘缺,雖然十分怪異但是卻和整個書房的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此時做完回報的古正雄正站在書桌旁邊,小心謹慎的看着閉目沉思的老人,兩人雖爲父子,但在他的眼中父親更像是自己的長官。也許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在鴉雀無聲中老人睜開了眼睛,老人雖然已經年事已高但是眼睛依然十分有神,只見老人從桌上拿起一盒寫着專供字樣的香菸,然後從中抽出一根獨自點上。不一會延期就將書房瀰漫。
看着近幾年已經很少抽菸的父親,古正雄知道這是父親有心事的表現,隨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對着老人問道:“爸,好像妹妹在生下毅兒之後,回來過一次,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古正雄的話讓老人一愣,雖然年齡大了,不過出於對女兒的疼愛,至今關於女兒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在心裡,但是從來不記的女兒有回來過的記憶。
“你確定,曾擎天這麼說的!”老爺子眼前一道厲色閃過,經歷過太多滄桑的他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貓膩!
“是的也就是這件是才讓曾擎天對我古家充滿的仇視!”古正雄趕緊答覆道,然後就見老爺子若有所思的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隨後就見老爺子拿起了左邊一部老式的黑色電話撥弄了幾下。
“喂,是鐘鳴同志麼?”只見老人對着電話少有的鄭重道。
“呵呵,古老爺子您老人家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只聽對方傳來了和藹的笑聲,任誰也想不到這是掌握大夏絕大多數命運有貼面閻羅之稱的組織部鍾部長。
“關於古正輝入駐省委的提案,我個人認爲還有些欠妥,所以來關心一下。”老爺子的話讓讓鐘鳴一驚,隨即意識到古家要有一場大的風波,爲官多年的他深知其中三味,立刻點頭答了聲“知道了,古老”然後也不多問,在古老掛過電話之後,才匆匆的起身離去!
古正雄在聽到老爺子的話後,先是一驚,然後心中也多少知道了些什麼,一臉暗淡的不再多說,也許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曾毅不是拜張老頭爲師了麼?去告訴張老頭一聲他活着別整天哭喪個臉的。”接着就見老爺子像是沒事人一樣對着古正雄笑着吩咐道。
看着兒子離開,老爺子的眼前漸漸的眯成了一條線,嘴裡嘟囔着:“小丫頭都已經那樣了,你還這麼對她……”
隨之聲音越來越小但是臉上的恨意卻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