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知道,如果直接問歐陽紫衣這件事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她一定不會說,索性也不問。老子能看穿你的想法,窺視你的心理就是了。
但是窺視的結果不禁讓李飛失望了,因爲這小妮子壓根一點眉目都沒有,完全是在耍虛招子,虛張聲勢呢,不過倒是很像這丫頭的性格。
李飛知道,上次的北京事件,歐陽紫衣一直耿耿於懷,憋着一口氣呢,總想在某件事上找回面子,唉,真是難爲這丫頭了,何苦呢?
李飛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哎哎哎,你幹嘛啊你,我在跟你說話呢。”歐陽紫衣又是上前一把拽住了李飛。
“拜託大姐,我有急事的好不好,沒工夫在這跟你扯淡。”李飛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你這是什麼話嘛,我說的是實話啊,你想想看,柳宗盛是堂堂天都市海關總署的署長,誰敢劫持他的女兒啊,這裡面一定有文章。”歐陽紫衣繼續說道。
“你怎麼知道有人劫持海關署長的女兒啊?”李飛反問道。
“哼,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別忘了,我可是國安局的人,中國的大事小事可是很少能逃得過我們的耳目的。”歐陽紫衣不無驕傲的說道,“而且我還知道,柳宗盛的女兒被你所救,現在正在你家中。”
“我暈,那既然你無所不知,爲什麼不能查出幕後的真兇是誰呢?”李飛不客氣的說道。
“你!”歐陽紫衣被氣得一時語塞,無話可說了。
李飛知道這小妮子心眼不壞,辦事也地道,只是遇到他之後就顯得慌亂了,所以也不打算繼續難爲她了,突然走到她身邊,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歐陽紫衣被李飛反常的表現弄的慌亂不堪,不知所措。
“歐陽姐姐,這件事呢,我也意識到了它的重要性,而且還牽扯到我的未來岳母,所以我是必須要插手的,你所要做的就是履行你們國安局的職責,我們互不干涉好了,當然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將得到的訊息互通有無,共同分享,只有這樣才能將幕後的黑手給揪出來,反正我是很願意這樣做的,好啦,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在歐陽紫衣的目瞪口呆之下,李飛啓動了2級風之翼,閃身不見了。
歐陽紫衣呆呆的看着李飛離開的方向,良久纔回過神兒來,細細回味李飛的話,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不過一想到李飛剛纔搭着自己的肩膀,臉上又是一陣紅熱不堪。
………我是性感的分隔線………
柳思思失蹤之後,柳宗盛夫婦萬分的焦急,他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他們意識到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將女兒送出去,然而卻沒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手竟然提前察覺到了。
柳宗盛的老岳父是北京老世家程家現任家主程懷仁,接到女兒女婿通知之後本來立馬安排了專人在機場等候,卻不料還是被敵人搶先一步把外甥女接走了,老爺子這兩天吃不下睡不香,乾脆從北京直奔天都市而來。
“宗盛啊宗盛,你好糊塗啊,這麼重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事先跟我聲量一下呢。”老爺子一到家便開始埋怨女婿。
“爸,事出突然,我……”柳宗盛說道。
“爸爸,這件事女兒也有責任,思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嗚嗚……”柳宗盛的妻子程金枝禁不住抽泣起來。
“宗盛,爸爸知道你做事的原則,但是這次你得罪的不是一般人,切不可輕舉妄動,對手顯然比你的級別要大,而且對你是瞭如指掌。”程懷仁分析道。
“爸,我知道,所以思思失蹤的事我並沒有聲張,甚至連報警都沒有,我擔心事情鬧大了會對思思不利,但是在這裡我不得不向您表態,在家人和國家利益面前,我……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國家利益!”柳宗盛對老岳父說道。
程懷仁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能說什麼呢,換了是他他也會這麼做的,但是畢竟是犧牲掉自己的親外孫女啊,老爺子着實有些心疼。
“好,既然你已經這麼決定了,那爸爸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去上班吧,一切小心從事!”老爺子鼓勵道。
“是,我會的,爸爸。”柳宗盛鄭重的說道,然後迴轉身體對着已經哭成淚人的愛人說道:“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在家裡陪着爸爸吧。”
“不,我要去,我要站好每一班崗,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作惡!”程金枝擦乾了淚水和丈夫一起趕赴海關。
兩口子一個是天都市海關總署署長,一個是海關稽查科稽查員,在別人看來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檔,但是誰知道他們夫婦倆這些年來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但是即便是這樣,夫妻倆從來都是不畏懼阻力,迎難而上,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知道這一次敵人是下了重手了,要不然不會拿他們的女兒做要挾的。
在去海關的路上,程金枝悄悄跟丈夫說道:“宗盛,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葉書記或者其相關的人乾的呢?”
“噓,你小點聲,這種話怎麼可以亂猜呢,再者說葉書記的爲人我們還不清楚嘛,雖然葉書記纔剛剛上任不久,但是你也不看看他給江州省的老百姓做出了多麼巨大的貢獻,遠的不說,就拿黑虎幫的覆滅以及市長陳家洛的落馬,哪一件不是葉書記的功勞啊。”
“是啊,我也這樣想過,我也只是懷疑而已,誒,那你說說有沒有可能是市委書記喬振樑呢?”程金枝繼續猜測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喬書記是老書記了,在天都市的工作時間比你我的年齡都長,從來沒有犯過錯誤,像這樣一身清廉的好乾部怎麼會做出如此的惡行呢?”柳宗盛繼續否決。
其實,柳宗盛對這兩位高官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之所以這麼爽快的說出否決的理由,正是因爲他曾經深思熟慮過。
在一個星期之前,柳宗盛接到了一封要挾信,說在近幾天內會有公司從日本進口液態瀝青100萬噸,請他務必行個方便,否則你官位不保,家破人亡!
柳宗盛接到這封信件之後大吃一驚,“行個方便”的含義很簡單,就是不予認真檢查即放行。很顯然,這裡面絕對不是100萬噸液態瀝青那麼簡單,根據他的工作經驗,裡面很可能混雜着走私來的石油,混入國內市場,謀取暴利,更甚者有可能是毒品之類的東西。
身爲海關總署署長,柳宗盛當然有這個權利,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那麼幹的,那樣的話就是睜着眼睛去謀害國家和人民,這種事他柳宗盛怎麼會去做呢?
從接到要挾信的那一刻,柳宗盛就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斡旋到底,不惜一切代價的準備,而且他也想過背後的黑手究竟會是誰,100萬噸,這麼大的手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想來想去,只有兩個人最可疑,一個是上任不到兩年的省委書記葉博雄,一個是老市委書記喬振樑,因爲前者是蕭氏遠航企業天都市分公司總經理葉璇璇的父親,後者是江州省老牌企業馬家商貿董事長馬中正的老戰友,而兩家企業都從事着跟石油有關的化工產品的銷售。
不過,這兩個人都被柳宗盛排除了,不像他們這樣的好官能幹得出來的。
說着說着,車子便開到了海關總署。
夫妻倆各自到了各自的辦公室,而柳宗盛一進自己的辦公室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他下意識的想往外撤。
“不許動!”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柳署長,把門關上,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柳宗盛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正襟危坐的年輕人,實在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小夥子竟然有本事進的他的辦公室,看來這個年輕人一定不是普通之人,他只好乖乖的關上門。
笑話,這種萬全之門對一般人來說自然是固若金湯,但是在李飛手中就是小菜一碟了,他只要利用御火術將超級防盜鎖的某些剛齒和金線燒斷,門自然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開,至於那些外面防衛的人對李飛來說更是形同虛設罷了。
“小夥子,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嗎?”柳宗盛問道。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李飛淡淡的說道。
柳宗盛的資料,李飛早已經調查過了,這個男人是個可靠的男人,生性耿直,正是因爲如此才得罪了那些惡人,所以李飛並不會對他有所懷疑。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柳宗盛問道。
“因爲這個。”李飛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手機,那是從柳思思身上拿來的,被劫持的時候,手機被摔壞了,所以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李飛從柳思思身上發現之後,覺得有用,便拿來了。
對於女兒的手機,柳宗盛自然是知道,臉上不由得一驚,“你,我的女兒在你手裡!”
“不錯,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李飛問道。
“好,好,我回答你就是了。”柳宗盛只好答應他。
於是,李飛便從柳宗盛這裡得知了一些他想知道的真相,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件事果然跟石油有關,至於是不是馬文豪所爲,那就需要進一步查證了。
“哈哈,柳署長,你做的好,不愧爲國家和人民的大好官,這樣吧,我教給你一個方法,誰是母后黑手很簡單的便可以查出來。”李飛說道。
柳宗盛臉上又是一驚,顯得有些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女兒不是你抓走的嗎?你應該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啊,那你爲什麼又這麼說?”
“那是你自以爲是罷了,我只是向你證明你女兒在我手中,但是並沒有說是被我抓走的嘛。”李飛笑着說道。
柳宗盛更加疑惑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你只要知道你女兒在我手中就可以了,而且安然無恙,事情結束後,我會完璧歸趙的,保證一根毛都不會少。”李飛隨口說道,不過說完就後悔了,在人家老爸面前怎麼能說“不會少一根毛”呢?
“慢着,我柳宗盛做人是有原則的,你少拿我女兒的事情說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危害祖國和人民利益的事情的,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柳宗盛義正詞嚴的說道。
汗,又是一頭犟驢!
“真是服了你了,好吧,你看看這個。”李飛說着將那張特別權力證丟了過去柳宗盛接到手中,眨眼一看,不由得一陣驚愕,連忙走到李飛身邊,目瞪口呆的說道:“您……您是……”
“是什麼啊,現在你該配合我的行動了吧,我是來搭救你的,傻瓜。”李飛說道。
“是是是,是卑職有眼無珠,請閣下吩咐。”柳宗盛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那張牌子的威力他自然是知曉的,在中國境內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他這個海關署長自然歸人家自由調配,他趕緊恭恭敬敬的將牌子遞了過去。
李飛再一次見識到了這張牌子的威力,看來這玩意就像是古代的聖旨一樣啊,那是不是老子拿着這張小牌就代表着“御駕親臨”呢?哇咔咔。
李飛一陣意Yin,趕緊拽回思緒,對着柳宗盛一番指頭劃腳的交代,柳宗盛連連點頭稱是。
“妙啊,妙啊,真是妙啊!”柳宗盛禁不住讚歎道。
“行了,別拍馬屁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連你被窩裡的人都不能知道哦。”李飛說道。
“是是是,我一定照辦。”柳宗盛紅着臉說道。
再次擡頭,只聽撲通一聲,李飛從窗戶處跳入了大海,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柳宗盛大吃一驚,連忙出去查看,但是哪裡還有李飛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