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趙文雅打來的,也就在那一天,她通過劉雪東找到了高一飛,電話裡趙文雅顫抖着說:“你是……高一飛嗎?”趙文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啊,請問您是哪位?”由於趙文雅的聲音有些發顫,所以高一飛一時沒有聽出來對方是趙文雅,但是聲音好像又有點熟悉。
“一飛哥……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上海後,我沒有一天不在尋找你……”當確定他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高一飛之後,趙文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這時候高一飛也聽出來了,給自己打電話的應該是趙文雅,在上海給自己打電話的女人除了趙文雅也不會再有別人了,“你是……”但是高一飛看一看一邊滿臉抱怨又疑惑的樑若莎,他沒有敢說出口。
“是誰打來的啊,你怎麼那麼緊張啊?”樑若莎好像也看出來事情有些蹊蹺。
“哦……是……是我的一個朋友……”高一飛只得搪塞道。
“一飛哥,你在跟誰說話呢?”樑若莎故意用那麼大的聲音,趙文雅怎麼會聽不見呢。
高一飛趕緊從沙發上起來,可是樑若莎此時還半身*着坐在自己大腿上呢,這是一種怎麼不堪的場景啊,他用脖子夾住手機,兩隻手輕輕把樑若莎抱起放在了一邊。
高一飛走到窗戶邊去接電話,“什麼……你說什麼?”高一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趙文雅告訴他說林歡歡和林樂樂還沒有死,現正在美國接受治療,急切的相見自己一面,趙文雅說這樣的話也許對姐姐病情的恢復有好處。
高一飛的頭有點亂,他搞不清這個世界是怎麼啦,在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驚訝讓他有點暈,先是樑若莎,再是趙文雅,現在又是雙胞胎姐妹花的死而復生,而每一件事都足以挑戰高一飛的神經,尤其是最後一件,高一飛怎麼會不動心呢,畢竟林歡歡和林樂樂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替代的啊。
高一飛匆匆掛斷電話,回頭一看,樑若莎早已經穿好了衣服。
這一刻,樑若莎的心已經涼到了骨子裡,在電話裡她聽得出來又是姐妹花的事,其實她早就應該先向高一飛問清楚,現在他和其它的女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聯繫,以及他爲什麼會出現在北京,身邊還有沒有別的女孩,可是佔有高一飛身體的慾望一度衝昏了樑若莎的頭腦。
或許精明的樑若莎本來就很清醒,她清醒的知道如果得知了高一飛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那麼她所有的激情都會毀於一旦,那樣還不如在她釋放所有的激情之後再瞭解呢。
或許她本來就知道她不會接受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至少不能是同時,她可以去偷別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不可以去偷別的女人。
樑若莎果然沒有看錯自己,當看到高一飛又是爲了別的女人異常緊張興奮的時候,樑若莎殺了高一飛的心都有了,但是想一想,犯不着爲了這種賤男人而大動干戈。
哼,賤男人,不是就在脫衣服之前還認爲高一飛是一個黃金男人嗎?怎麼這麼會兒的功夫就成了賤男人了呢?
樑若莎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好笑,她迅速穿上衣服,等候着高一飛做出最後的反應,或者她還不甘心,高一飛也許只是在別的女人面前逢場作戲也說不定啊。
但是樑若莎又一次失望了,高一飛掛斷電話,趕緊整理好衣服:“莎莎,我現在有緊急的事情要做,咱們有機會再見吧,對不起。”
說着高一飛就衝向了門口,只聽後面樑若莎歇斯底里的喊道:“高一飛,你給我聽着,你只要走出這個大門就永遠不要回頭。”
樑若莎也爲這句話感到吃驚,高一飛是自己什麼人,自己又是高一飛什麼人呢,至於用這麼狠的語氣嗎?這不是把自己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了嗎?
而當時在高一飛心裡想的全是林歡歡和林樂樂,他幾乎連一秒鐘都沒有停頓就破門而出,剩下樑若莎如枯木一般的身影挺拔的傲立在賓館房間裡。高一飛來不及發現這棵枯木其實也會流淚。
高一飛匆匆打車又趕緊接通了趙文雅的電話,仔細詢問林歡歡和林樂樂現在怎麼樣了。趙文雅告訴他,其實當初她和爸爸趙正罡去他家裡時也並沒有說姐姐已經死了啊,雖然當時姐姐們已經離死不遠了,可是美國的醫生還是把姐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現在正在做最後的治療階段,如果進行的好的話,姐姐就會徹底擺脫病魔。
她還說兩個姐姐最想見的就是他,在夢裡經常呼喚“高一飛”這個名字,說這些話的時候趙文雅在哭,被姐姐對高一飛的愛情感動,也爲能及時找到姐姐朝思暮想的高一飛感到高興。
高一飛想立刻飛往美國,只是這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各種手續需要辦理不說,最關鍵的是資金問題啊,這些年他根本就沒有攢下多少錢啊。
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聽這時趙文雅又說,“一飛哥,你先彆着急,我先跟姐姐說一聲,問問大夫姐姐還需要療養多長時間,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姐姐就可以回到祖國了呢,到時候再安排你們相見也不遲啊。
還沒等高一飛說話,趙文雅就掛斷了電話,其實高一飛想說的是,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立刻飛往美國,要在病牀前親自伺候姐妹倆的起居。
也就在這一念之差,趙文雅的電話已經打了過去,林歡歡和林樂樂的激動是不用說了,想立刻見到高一飛的心情更是難以用語言描述,但是大夫卻說,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期,至少還要觀察治療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30天?720個小時?43200個分鐘?那怎麼行呢?姐妹倆明顯的感覺身體分明好的不得了了啊,她們覺得大夫是在危言聳聽,肯定是金融危機給鬧的,賺錢賺瘋了,哼,你們美國人賺我們中國的錢還少嗎,就不讓你們賺。於是姐妹倆達成一致,偷偷回國。
在趙文雅和高一飛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上飛機前,趙文雅才被告知她們倆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而且終點將是中國北京,要趙文雅先不要通知高一飛,想給他一個驚喜。
趙文雅不知道姐姐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然而現在說什麼也已經來不及了,她趕緊飛往了北京,等候從美國飛來的載着兩個姐姐的飛機的來臨,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林歡歡和林樂樂死在了飛機上。
接過兩個姐姐的屍體,趙文雅嚎啕大哭,煩人的警察還一直問這問那,“你們他媽的煩不煩呢,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對不起小姐,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趙文雅撥通了高一飛的電話,高一飛滿心欣喜的等待着趙文雅的消息,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驚天噩耗,天呢,究竟是爲什麼?
噩夢,絕對是噩夢而已,高一飛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然而當他匆匆忙忙的趕往飛機場時,噩夢竟然成真了。高一飛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那種得而復失的心痛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趙正罡得知消息後一病不起,然而他不再怨恨高一飛,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兩個女兒既然能爲高一飛做出這麼荒誕冒險的事情,說明她們真的愛他。屍體不能運輸只能就地解決,他只得派手下從香港到北京幫助趙文雅和高一飛料理後事,連女兒的骨灰都交給了高一飛處理,他想這也是兩個女兒所期望的吧。
這些天,高一飛沒有去上班,而且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張笑影對於被高一飛放鴿子的事一直耿耿於懷,但是現在開始坐不住了,她來到了高一飛家裡。
敲了半天門沒人開,正打算轉身離去,突然門開了,一個穿着睡衣,兩眼惺忪,頭髮凌亂的女孩站在門口,看的出來女孩很是性感迷人,睡衣下凸起的*,尺碼和堅挺度連她張笑影都自嘆不如。
張笑影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呢,可是下意識的往裡一看,牀上躺着的男人分明就是高一飛……
張笑影在高一飛門口看到的那個女孩就是趙文雅。趙文雅暫時沒有回上海,因爲高一飛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他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麼行呢,於是她就住在了高一飛租住的小房間裡。
當然,並不是睡在同一張牀上,高一飛的待遇顯然比跟林歡歡林樂樂同居時好多了,因爲趙文雅讓他睡牀,她睡在沙發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爲每一次高一飛都喝得不省人事,總不能讓他再那麼難受的睡在沙發上吧。
高一飛心裡是真的很痛,他一時接受不了失去姐妹花的事實,而且這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失去,姐妹花那蒼白的面孔總是揮之不去,所以他整天的喝酒買醉。
有時候趙文雅也會陪着他一起喝,因爲這件事在趙文雅心裡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覺得她不僅沒有幫到姐姐,卻反而直接害死了姐姐。
高一飛喝完了就吐,吐完了就睡,趙文雅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光,每天都要洗一次換一次,好不容易把他整到了牀上,把髒衣服全脫掉,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可是高一飛總是胡亂蹬被子,而且還叫着林歡歡和林樂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