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亦作緣份,是中國文化和佛教的一個抽象概念,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無形的連結,是某種必然存在的相遇的機會和可能。
隱士會說:緣是命,命是緣;高僧會說:緣是前生的修煉,而佛祖會說:緣是不可求的,緣如風,風不定,雲聚是緣,雲散也是緣。
各個家人都讀完了自己的賀詞,樑若莎沒有辦法也只好唸了張笑影替她寫金婚賀詞,之後就是樑教授和愛人的得意門生的賀禮賀詞了。
讀了很多,張笑影一個都沒記住,但是一個青年的詩歌反而讓在場的每個人耳目一新,大意是這樣寫的:。
在愛的世界裡,?有一首清醇的歌,?它和歲月一樣永久,?有日出,也有日落,?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收穫,?人在晚情的時候戀的是情歌,?在愛情河的響水旁,?人們在爲金秋舉杯慶賀,?愛的旅程是愛人的胸闊,?它能容納百川在胸口流過,?愛的路上有愛人的選擇,?它能激勵人們去面對荒坡,??50年愛情婚旅是斑斕的世界,?50載春水悠悠煉就了生活,?你若問什麼人最值得慶賀啊,?王樑老師就是那愛的頌歌!?在愛的世界裡,
?他們辛勤勞作,
一邊哺育桃李,?一邊創造生活,?在愛的世界裡,?生活就象一道轍,?您就像那隻拉車的馬,,
你就像那載貨的車,?光陰的故事實在太多,?愛的含義也充滿了深刻,?我們還是滿懷盛情祝願吧,?祝願我們的老師金婚快樂!
“喂,這是你爺爺奶奶的徒子徒孫嗎?”
“那當然,據我所知他還是一隻‘大海龜’呢,跟着我爺爺唸的博士,在國外讀的博士後,是我爺爺的得意門生,也是爺爺的關門弟子。”
聽着樑若莎說起這隻“海龜”來,臉上洋溢着不可掩飾的笑容,還一幅眉飛色舞的樣子,張笑影更加對他產生好奇了。
“他叫什麼名字啊?”張笑影抿了一口茶水,假裝無意的問道,然而這怎麼能夠逃得過精明的樑若莎呢。
“怎麼?你對他怎麼那麼上心呢?是不是……啊?”
“去你的,都快當媽的人了怎麼還沒個正形呢,願意說就說不說拉到。”那種被看穿心事的滋味其實挺不好受的。
樑若莎也就不買關子了,“告訴你吧,他叫歐陽明朗,怎麼樣,名字夠氣派吧?”
歐——陽——明——朗,的確有韻致,張笑影悄悄在心裡記下了這個名字,說不上爲什麼,只是隱隱的感覺會和這個男人發生點故事,好像前世就已經認識甚至有過很深的接觸一樣。
其實這是大多數人在經歷一段新的感情之時都會有過的感覺,一切就像冥冥之中的安排約定一樣。這種感覺是張笑影在佟佳楠和劉雪東那裡所沒有感覺到的。
和佟佳楠是莫名其妙,和劉雪東是不知所以,而在歐陽明朗面前,心裡面早已像揣了幾隻小兔子一樣,“砰砰”的直跳。
吃中飯時,張笑影的眼睛一直向歐陽明朗那裡瞟,心裡希望歐陽明朗能忽然看見自己的眼神,但是又很擔心他會看到。
不過好像歐陽明朗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隻“小蝦米”,是啊,人家是一隻“海龜”怎麼會注意到自己呢。
下午有一個舞會,全是那幫年輕人幫着樑天宇*辦的,對於這樣的舞會張笑影不感什麼興趣,樑若莎是有孕在身,想參加也參加不成。
嶽雨生一直在哪悶頭吃飯,不敢正眼看老婆一眼,知道她心裡還憋着氣呢。
樑若莎拉着張笑影往外走,熱鬧了一上午想出去透透氣,誰知剛沒走幾步,那隻“海龜”竟然走到了她們倆面前,文稚彬彬的非常紳士的在張笑影面前鞠了一躬。
“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張笑影傻傻的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是在跟你說話。”
張笑影自己也回憶不起來當時是怎麼答應他的,也沒留意到旁邊的樑若莎驚訝而又羨慕的眼光,反正到最後自己竟然被歐陽明朗手牽着手來到了舞會中英,被他的一隻手環抱住了腰,另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也忘了跟人家跳了什麼舞,最後怎麼散場的。
張笑影到後來也非常奇怪,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一個男人俘獲就是的心呢?也許這只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吧。
張笑影其實對跳舞不是很在行的,在歐陽明明朗的帶動下,轉動,搖擺,回頭,跳的是探戈亦或是華爾茲?再轉動,搖擺,再回頭,旋轉的舞步,飄逸的秀髮,身體的碰觸,激盪的青春,那一刻張笑影不是沒有偷偷的假想過,他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但僅僅是假想,連幻想都不敢再進一步,因爲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當張笑影旋動的身體觸碰到歐陽明朗時,也觸動了他的心,張笑影噴香的長髮飄到自己的臉上,偶爾不經意間用自己的嘴叼住其中最不聽話的幾根,用舌尖*一番,然後再慢慢的吐露出來。
“小姐,你的舞步跳的真優美。”
“謝謝歐陽博士的誇獎。”
“嗯,你怎麼知道哦啊我姓歐陽啊?”
“哦……是……”張笑影不經意間竟然出賣了自己,“剛纔不是主持人宣讀你的名字了嗎?”
“是嗎,這我倒忘記了……”歐陽明朗趕緊隨聲附和到,其實他清楚女孩只是隨口的掩飾而已,因爲主持人有沒有宣讀自己的名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他就是那個主持人。
張笑影這個拙劣的掩飾更加的欲蓋彌彰。其實人們很多時候都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錯誤的連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只要值得,哪怕再犯一次……
今天的主角自然是樑振鳴和王心萍夫婦,他們倆中午在樓上休息了一會又被請了下來,被一羣年輕人圍到了中英。
歐陽明朗這才撒開張笑影的腰,去陪兩位老人了,之後好像再也沒有看過張笑影一眼。張笑影並沒有什麼失落的感覺,因爲根本就沒敢抱什麼幻想。
她過去找樑若莎,樑若莎也顧不上打聽她跟歐陽明朗的事了,因爲此時已經成了歡樂的海洋,大家都在歡呼雀躍。
“樑老師來一個,王老師來一個。”他們都在鼓動樑教授和愛人跳舞呢。相當初年輕那會兒,兩個人在學校的舞姿是出了名的漂亮標準,學校一有什麼娛樂活動,也必定邀請他們夫婦參加跳舞助興。
有年頭沒有跳舞了,樑教授學着年輕時候的樣子,慢步走到王心萍面前,“蛤蟆公主,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青蜓王子,請啊……”
“好啊……哦……”衆人開始歡呼起來。雖然二人都已經是七十幾歲高齡,但是舞步依然那麼矯健自然,王心萍教授的舞步依然那麼靈動優美,一如當年一樣。
優揚的舞曲響起,每個人都徜洋在歡樂之中,張笑影和樑若莎手拉着手跟着大家一起唱:
踮起腳尖
提起裙邊
讓我的手輕輕搭在你的肩
舞步偏偏
呼吸淺淺
愛的華爾茲多甜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一圈一圈貼我的心
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一步一步抱我更近
一圈一圈更確定
要陪你旋轉不停
沒有誰能比你更合我的拍
沒有誰能代替你給我依賴
甜蜜呀幸福啊
圈圈圓圓轉出來
沒有誰能比你更合我的拍
沒有誰能給我你給過的愛
我們的未來
是最美好的存在
張笑影的眼睛不是瞟向歐陽明朗,偶爾有一次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歐陽明朗的心裡也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知道這種感覺有一個名字,叫做心動。
張笑影正體味着那種心動的感覺,忽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零聲,是高一飛打來的。
“喂,高大才子,您有何賜教啊?”但是電話那頭卻沒有往日的歡笑,以前在辦公室裡大家經常開玩笑,說高一飛是“挨踢人士”,沒想到一腳被踢到這裡來了,這真是小廟難容真佛啊。
而現在高一飛沉默了半天竟然沒有崩出一個字來,這完全不像他的風格嘛。張笑影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喂……喂……你……你怎麼啦?沒出什麼事吧?”
“姐,我終於可以解脫了……”私下裡高一飛和張笑影的感情是最好的了,所以一直以姐弟相稱,其實一開始張笑影是不同意這樣稱呼的,因爲這會讓她想起她叫佟佳楠哥。但是每次看到高一飛那十分真誠的眼神,也就不忍心拒絕。而事實上高一飛僅僅比張笑影小兩個月而已。
“你到怎麼啦?什麼解脫了啊?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現在正在參加樑若莎爺爺的喜宴……我……”而還沒等張笑影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喂……喂……”之後就是一連串的忙音。
高一飛是一個典型的80後,80後這一代註定是備受爭議的一代,他們沐浴着改革開放的春風而來到這個世界,這個特定的時代特徵也賦予了80後一代特有的個性,有人說80後私自,有人說80後過於張揚個性,也有人說80後心性強骨子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