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苗翠蘭慌亂的穿着衣服的時候,一隻大手從背後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巴,“嗚嗚……嗚嗚……”
“噓,不要說話,是俄!”黃富貴出現在苗翠蘭的視線內,“你聽俄說,一會你要想盡辦法從劉麻子口中問出傅月池孃家是哪家來,俄想這樣的話龍飛肯定就有線索了。”說完就又閃到了一邊的草叢裡。
苗翠蘭還沒有明白來怎麼回事,黃富貴就又不見了,追人未果的劉麻子也走了回來。
剛纔就是黃富貴使得詐,目的就是引開劉麻子,劉麻子這個傻瓜信以爲真,就追了出去,奈何連個毛都沒有追上,“真他孃的邪了門了,老子玩個女人也有人瞎攪和,誰他孃的吃飽了撐的拿土坷垃砸老子的屁股啊!”
聽到這話,氣的黃富貴咬牙切齒的,心裡回罵道:你個狗日的,敢罵你老子,沒有當年俄跟你孃的瞎鼓搗會有你這麼個玩意麼?
“哎呦,你瞧你,當年的賊膽都跑哪去啦,這點風吹草動就把你嚇成這樣了啊。”苗翠蘭伸展着白嫩的大腿說道。
劉麻子心裡本來就窩火。
話雖如此,經過剛纔的驚嚇,劉麻子心裡的確不舒服,明明看見有人,但就是抓不着,很窩火,和苗翠蘭動真刀真槍的心情也沒有了,剛纔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苗翠蘭看出劉麻子並不急於進入,趕緊說道:“聽說你早些年就把人家傅月池母女給趕了出來,你就不怕她孃家人找你麻煩呢?”
“他敢,就傅家那幾口子也敢跟俄叫勁,就連整個傅家屯全上也不在話下!”
傅家屯!苗翠蘭和草叢中的黃富貴一驚,他們早就該想到傅月池應該是附近的傅家屯的人呢,這也不怪他們笨,其實劉家屯傅姓的人家也在少數。
苗翠蘭和劉麻子又有意無意的說了幾句,但就在這時,山下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本來就提心吊膽的劉麻子立刻警覺的向山下望去,啊,她怎麼來啦!
劉麻子今天是倒黴透頂了,去傅家屯搶東西竟然遇到龍飛那個小雜毛,和苗翠蘭乾點事卻屢次三番受阻,剛纔是有人莫名奇妙的往他屁股上投土坷垃,現在剛可怕,老婆蘆玉敏竟然從山下走了上來。
蘆玉敏一直就放心不下自己的男人跟他的前妻傅月池,要說哪個女人的姿色能讓蘆玉敏忌憚,那還就只有傅月池了,當年就是因爲這樣,她才設計陷害傅月池的,這些年一直擔心他們舊情復燃,不過並沒有查出他們倆有什麼貓膩來。
今天,劉麻子一回到家就好幾次提到傅月池,這讓蘆玉敏坐立不安,見劉麻子出去老半天了還不回家,這才偷偷的跑了出來,想去山上傅月池母女倆住的地方看個究竟。
劉麻子趕緊捂住苗翠蘭的嘴,趴到她身上,示意她不要出聲,這些年蘆玉敏仗着給他劉麻子生了兩個雙胞胎女兒,腰桿粗了不少,所以劉麻子大多時候也得讓她三分,誰讓他也是非常寵愛她的呢。
待蘆玉敏走遠之後,劉麻子才趕緊從苗翠蘭身上起來,着急火燎的穿衣服。苗翠蘭不依不饒,少不了嘲笑劉麻子一番,她被劉麻子弄的不上不下,啥玩意都沒有呢,這纔到哪啊。
“小寶貝,彆着急啊,等有時間再伺候你,保準伺候的你上天入地。”
“去你的,誰讓你伺候啊,你就空許諾,老孃這些年被你耍的還少嗎?每次你痛快了,擦擦屁股就走人,可是俄呢?”
“小寶貝,你趕緊起來吧,俄先從這邊下去了哦。”
劉麻子當然猜得出蘆玉敏肯定是不放心他,想去傅月池家裡捉姦的,一會見不到人的話肯定很快就下來了,此地不宜久留,劉麻子趕緊遛之大吉。
苗翠蘭衝着劉麻子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你個孬種!”
黃富貴也是知道輕重的人,一邊摧促着苗翠蘭穿衣服,一邊說道:“如果俄沒有猜錯的話,龍飛應該就在傅家屯,這樣吧,現在天已經晚了,你趕緊回家去吧,俄反正沒什麼事就替你跑一趟,先去看看有沒有龍飛的消息。”
“你?你會有這麼好?”苗翠蘭有點不相信的說道。
“當然啦,吃你肉也不是白吃的不是?”。
苗翠蘭急匆匆的小山而去。
只不過,黃富貴不知道的是,他去的晚了還能不能救下龍飛了,因爲龍飛現在又遭禍事了。
龍飛和傅清風在傅家後院的地窖裡。
龍飛也算是想透了,既然已經無力改變自己所處的環境了,索性做個混世魔王,逍遙快活的度過一生,豈不是很好?
也許,老天爺把我弄到這裡來真的是我好,試想在外面的那個世界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際遇,別說同時娶兩個老婆了,連同時玩兩個女朋友都是很難做到的。
在這裡多好啊,不禁又婀娜多姿的少女夜夜相伴,還有風韻少婦的滋潤,這比在外面那個枯燥的世界不是好很多嗎?
龍飛一邊開導着自己,在大山外面做人,生活實在是太累了,太難了,什麼都需要憑自己的能力去爭取,就拿上學來說,就算在寧縣一中學習的出類拔萃都很難上大學,上高中的學費都是爹孃借來的,一家人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是上大學呢,學費從哪裡來呢?大哥面臨着要結婚,三弟面臨着升學,這些壓力都是龍飛在外面那個世界必須要面對的,可是在這裡就沒有這些煩惱,說不定自己的突然失蹤對家人來說未嘗不是一個解脫。
正當這時,地窖外面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而且好像還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大哥,你帶俄來這裡做什麼?”是傅月池的聲音。
“妹子,你也知道,其實咱們不是兄妹的,你是爹在你三歲的時候從山上撿來的。”傅家業還沒有說完就被妹妹打斷。
“大哥,你今天說這些事是什麼意思,爹爹屍骨未寒,俄不想你說什麼過分的話,這些年來爹對俄比親生女兒還親,在俄心裡一直也你當親哥哥看待。”
“月池,你聽俄說完好不好,你現在的生活怎麼樣,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俄的心意你不是不明白,咱們完全可以拋開世俗觀念,其實爹在世的時候也有這個意思,難道你忘了嗎,當年爹也提過讓你嫁給俄,可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嫁給劉麻子那個敗類,現在可好,那個畜生不僅毀了你一輩子,現在還把爹給害死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大哥,你別說了,俄現在真的很累,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事的時候,你,你幹什麼啊,你放開俄,你不要碰俄。”傅月池掙扎的說道。
地窖裡的傅清風氣憤不已,想要出去救娘,被龍飛給攔住了,龍飛知道現在出去不合適,不禁救不了傅月池,還會害了他們自己。
傅家業一把抱住妹妹傅月池,“月池,這裡是後院,是傅家的禁地,沒人敢進來的,只要咱們跟全村的人一說,公開咱們不是親生兄妹的關係,而且知道這件事的老人大都還活着,讓他們站出來做個證應該不難。”
“大哥,你怎麼就不明白俄的意思呢,咱們兩個根本就不合適,俄心裡也根本就沒有你。”傅月池只能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