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回合之後,易阡陌沒能夠攻破王君的防禦,卻被王君抓住他靈力間歇的瞬間,一刀震退了回來!
“結束了!”
王君擡起頭,冷冷的盯着他,“我說過,再讓我見到你,便要斷你一臂!!”
沒有人覺得不妥,被震退的易阡陌,靈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這是所有人的推測,再戰鬥下去,便是困獸猶鬥。
“是嗎?”
易阡陌笑着道。
也就在這時,王君揮刀攻了過來,他的刀上附着着恐怖的靈力:“土雞瓦狗,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王家的狂濤刀法!”
他揮刀斬來時,如同怒海狂濤,刀勢層層不絕,透着恐怖的壓迫感。
但易阡陌卻冷冷一笑,揮劍迎上:“等的就是你這一刀,坎爲水!”
當易阡陌揮劍時,劍上匯聚的靈力,發出“嘩嘩”的水聲,如同大江大河傾泄而下。
“鏘!”
一刀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劇烈的金鐵交擊聲,恐怖的靈力轟落在一處,掀起了一股龐大的氣勁,朝四周輻射而去。
站的的近的人,身形一個不穩,直接被掀翻在地,即便是站的遠的,也被這股氣勁逼退了回去。
“不可能!!!”
王君被這一劍的爆發,震的退後了數十步,直接撞在了洞府的門口上,那洞府都是一陣搖晃。
狂濤刀法可是他家的祖傳,從小便修煉的刀法,施展出來如同海嘯一般,驚天動地。
但他沒想到,自己這一刀竟然被易阡陌給破了,而且是正面對碰的破了,對方的劍勢跟他有些相似。
“你覺得不可能,只是因爲你沒有遇到我!”
易阡陌揮劍攻了上去,“離爲火!”
面對易阡陌再次攻來的一劍,王君的眼中生出了恐懼,如果說剛纔易阡陌劍上承載的是這天地之水,那現在易阡陌劍上承載的便是這天地之火,劍氣中透着焚燬一切的恐怖氣勁。
“鏘!”
一聲巨響,王君雙手握刀迎接,虎口卻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緊跟着便是一片溼潤,身上氣血翻涌,體內的靈力更是一片紊亂。
“噗!”
他雙手顫抖時,易阡陌的劍劃過了他的身體,緊跟着小腹一陣刺痛感傳來。
“我現在見識了,你這狂濤刀法,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易阡陌擡起手中的劍,朝洞府上的匾額猛的一斬,那洞府上的幾個字,立即被斬的稀碎!
圍觀的衆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轉折的一幕,發生的實在太快,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有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敗了,天淵榜第九位的王君師兄,竟然敗了!”
“這怎麼可能,早上易阡陌才敗了,這才一天不到,王君師兄竟然敗了!”
對於他們來說,眼前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不可思議。
此刻的王君,渾身赤裸,衣服全部被劍氣粉碎,身上還有無數細碎的傷口,而在他腰間,有一道劍傷,觸目驚心。
若這是生死戰,這一劍下去,還不得把王君腰斬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易阡陌把他所有的話,都兌現了。
他說要來找王君,每隔一天就來了,而且是以同樣的方式,給了王君重擊!
早上的王君,以迅猛的攻勢,打的易阡陌好無還手之力,黃昏的易阡陌,便以迅猛的攻勢,打的王君毫無還手之力。
早上王君給了易阡陌一記刀傷,踢碎了他洞府的牌匾,黃昏的易阡陌便還了他一劍,斬碎了王君的牌匾。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就是易阡陌的方式!
眼前的少年讓他們心驚膽顫,而他們此前都認爲易阡陌來此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你激怒了我!”
王君封住了穴位,擡起頭看向了易阡陌,“你真的激怒了我,現在我不僅是要斷你一臂,我還要你的命!”
“嗯!”
易阡陌皺起眉頭,冷道,“我勸你收起這個想法,要不然……”
“啊!!!”
王君發出一聲怒吼,根本不聽他說話,身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他的境界一瞬間,突破了煉氣九層,進入了築基期。
“果然!”
在場的人臉色大變,他們都知道,第八層的師兄,那是隨時可以進入築基期的,因爲身上的靈力,幾乎壓縮到了極點。
只不過,他們都不想突破,他們想要把道宗的資源,發揮到極致,此刻王君從煉氣九層,至極突破築基期,便是一個實例。
“因爲你,我提前突破了!!!”
王君握着刀,換了一身衣服,道,“你打亂了我的計劃,所以,你得拿命來抵!”
感受到王君氣息,易阡陌臉色微變,不過,此刻的王軍比起那猴王來,差了太遠。畢竟剛剛突破,連境界都來不及穩固。
遠處,吳慶看到這一幕,立即離開了道宗去報信了,同一時間也有人前去給週上卿報信。
但此刻最難受的不是王君,也不是面對王君的易阡陌,而是遠處一直沒有出現的徐世平。
他本來是想要在關鍵時刻阻止王君,免得王君對易阡陌痛下殺手,搞得最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可他卻沒想到,王君竟然被易阡陌擊敗了,更讓他難受的是,王君竟然提前突破了築基期。
以他的實力,勉強可以跟築基期一戰,可他知道一旦他出去阻攔,王君是絕對不會認的。
與此同時,吳慶匆匆的趕回了術宗,將消息告知了虞謀。
“你說什麼,易阡陌擊敗了王君?還逼的王君突破了築基期?”
虞謀不敢相信。
“是的,易阡陌擊敗了王君!”吳慶顫聲說道。
他看到這一幕時,心底都絕望了,因爲他是跟易阡陌一期,從大考裡出來的第一第二名。
他本以爲自己這個第二名,跟易阡陌差距並不是很大,但現在他發現,自己跟易阡陌差了十萬八千里。
虞謀坐在凳子上,沉默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他跟易阡陌的仇,基本上是無法化解的。
以易阡陌此刻的實力,他日後成爲上卿,那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他又該如何自處?
“絕對不能讓他活着!”
虞謀說道,“走,隨我去尋王副府主,王君突破了築基期,要殺易阡陌,那唯一能夠阻止的,便只有週上卿,也只有王副府主能夠攔得住他!”
丹閣!
“你說什麼,這小子竟然擊敗了王君,還逼的王君突破了築基期!”
正在煉丹的週上卿得到這個消息時,連丹爐內的丹藥都顧不得了,“你沒搞錯吧?”
“道宗的人跑過來報信,不會有錯的。”王執事苦笑道。
週上卿卻沉默了,他本來是想給易阡陌一些磨礪,讓他知道敬畏,卻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到了這一步。
“立即隨我去道宗!”
週上卿直接熄了丹爐內的火焰,朝外面走去。
可是,他剛走到外面,便被三人攔住了。吳慶和虞謀就在其中,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中年人。
“姓王的,你來我丹閣作甚?”
眼前這名中年大漢,便是那位王副府主,但週上卿對他卻一點都不客氣。
“請上卿喝茶。”
王副府主笑着道,“小孩子打鬧,咱們大人還是歇着吧,走,上卿隨我回閣內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