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路過酒壚,兩人進去準備買酒,卻看到酒壚的主人有些熟悉。
但他也沒有在意,選了一壺上好的瓊漿液,便準備付錢,店家卻笑盈盈的說道:“今日正好是我們一百年店慶,前面一百位進來買的客人都免費。”
陸慧茹一聽還有這種好事情,當即給店家說了幾句好話,而後欣然接受,到是東門吹牛覺得有些奇怪。
離開後,越想越不對勁,便問道:“這家酒壚真的有一百年嗎?”
“好像有吧,這要回去問問大哥才知道,他愛喝酒,估計城內的酒家他都知道。”
陸慧茹說道,“你先回去,我去在弄點肉,晚上給你做最喜歡的燒肉。”
東門吹牛點了點頭。
可他拿着酒,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仔細查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不一樣,這酒瓶的年歲看起來非常久遠。‘仔細聞了聞,立時明白了過來,立即返回去找那店家,問道:“你這真的一百年店慶?”
“這……”店家支支吾吾,看着他身穿書院的道服,便說道,“先生,這壇酒是您的一位故友送您的,他說,您馬上要出征了,他沒有別的什麼送你,又不能明示自己的身份,便只能送你一壺酒了。”
東門吹牛苦笑,這才端着酒回去了。
路上,他忽然仰着頭,自言自語道:“易阡陌,是你搞的鬼吧?”
不一會兒,他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我不能陪你喝,那就只能送你一壺了,這可是上好神農釀,整個三千世界,也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壇!”
“原來是神農釀啊。”
東門吹牛笑了,說道,“這麼好的酒,給我喝是浪費了。”
“終有一日,我會讓所有人,都能喝上神農釀!”
易阡陌說道。
“我等着這一天!”
東門吹牛點了點頭。
返回家中,看着東門慶和東門晴兩姐弟正在玩鬧,東門吹牛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糖葫蘆,說道:“晴兒慶兒,快看爹爹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兩個小娃娃一看糖葫蘆,立時眼中放光,東門晴是直接撲到了他懷裡,卻沒有去拿糖葫蘆,到是東門慶,蹦的老高,一直喊着道:“爹,糖葫蘆……給我糖葫蘆。”
東門吹牛笑了笑,趕緊兩兩個娃一手一個抱了起來,將糖葫蘆分給了他們。
晚上,大哥陸昌聖帶着一家趕來,兩個女人在廚房裡忙碌,陸昌聖與東門吹牛一邊逗弄着孩子,一邊聊了起來。
“要打仗了。”
陸昌聖說道,“城衛司衙門,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選拔後備軍,我準備再次參加選拔。”
東門吹牛一聽,立時皺起了眉頭,說道:“打仗不是有伐天軍嗎?”
“我要是能加入伐天軍,那我就加入伐天軍去了,後備軍團只是後補的,也許根本就輪不找我們。”
陸昌聖說道,“城衛司比我強的多了去了。”
“能不打最好!”
東門吹牛說道。
“我也希望不打。”
陸昌聖說道,“但爲了子孫後代,面對任何敵人,我們都不能妥協!”
他知道大舅哥咬文嚼字肯定是不如書院那幫先生的,但道理他比誰都明白。
“聽說,你們書院也有任務?”
陸昌聖問道。
“我接到了任務。”
東門吹牛說道。
“能說嗎?”陸昌聖有些擔心。
在他眼裡,東門吹牛一直是個柔弱書生,不過,他到是不擔心他會被派去伐天軍,與人廝殺。
“不能說。”東門吹牛搖了搖頭,“不過……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畢竟,我一介書生,他們能把我派到哪去。”
“你自願的?”陸昌聖問道。
“嗯。”東門吹牛點了點頭,“我若不自願,他們也不會強迫我。”
“也是啊。”
陸昌聖說道,“不到生死存亡的境地,外面哪怕是鬧翻天了,這中央龍城也依舊如常,就說前段時間,陛下帶着伐天軍,便拿下了九淵魔海的第七層和第八層,將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道修士,都給俘虜了。”
東門吹牛點了點頭,聽着大舅哥胡侃。
別看中央龍城沒有什麼動靜,但這裡的人,卻時刻關注着外界的消息,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這些年,東門吹牛可沒少跟陸昌聖交流,這幾乎成爲了兩家每次聚會必備的節目。
說到這裡,陸昌聖就來勁了,說道:“你們書院應該派了不少先生過去教化吧。”
“我不負責教化的事情,不過聽說,那些傢伙都簽訂的契約,想要教化怕也沒這麼容易,但可以確定的是,龍殿對他們並不信任。”
東門吹牛說道,“應該……”
沒等他說完,廚房裡傳來陸慧茹的聲音:“快過來幫忙,準備吃飯了。”
一頓酒下來,東門吹牛到是沒醉,可陸昌聖卻被這神農釀給醉糊塗了,飯桌上話越來越多,侃着侃着,便在一旁呼呼大睡起來。
嘴上還不時的念道,他這麼多年的酒都白喝了,明天肯定要去酒壚,找那個老闆去。
東門吹牛到是沒有醉,雖然他不怎麼喝酒,但他的修爲擺在這裡,即便是神農釀,也休想灌醉了他。
送走了大哥一家,陸慧茹正準備收拾,東門吹牛卻說道:“你去哄孩子吧,剩下的交給我。”
陸慧茹到也沒有拒絕,雖然家裡的男人是書院的先生,卻也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在這個家裡,大部分的時間兩人都是分工明確。
好不容易忙碌完了,兩人躺在牀頭,東門吹牛緊緊的將陸慧茹抱在懷裡,卻是一言不發。
他想說的太多了,可卻又開不了口。
這時,陸慧茹忽然問道:“你真的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東門吹牛愣了一下,說道:“我可能要很久很久纔會回來,你照顧好慶兒和晴兒,還有大哥……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參與這場戰爭。”
他不希望自己走了之後,這個家裡沒有別的男人。
“你是看不起我嗎?”陸慧茹說道,“還是覺得,這個家裡沒有了你們兩個男人,我們就活不下去了?”
看她扭頭過去,東門吹牛趕緊安慰道:“我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慧茹扭過頭,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說道:“今天的這一罈酒,恐怕在整個盤古大陸,都沒有一處買得到吧!”
東門吹牛愣住了,目光躲閃。
“其實你來自哪裡並不重要,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最親的人。”
陸慧茹怔怔的望着他。
“你都知道了?”東門吹牛問道,“易阡陌告訴你的?”
“易阡陌?”
陸慧茹微微一驚,“你說的是易阡陌,可是陛下?今天這壇酒,是陛下送的?”
“啊……你不知道?”東門吹牛立時明白自己露餡了。
“我以爲你是其它什麼族羣,所以一直以來,都有些自卑,看來……你瞞我的事情很多啊!”
陸慧茹用殺人的眼光盯着他,道,“說,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