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哪來的狂徒,竟敢在內門飛行!!!”
易阡陌剛離開紫微峰,便聽到一聲厲喝傳來,兩名紅衣執事已經上了紫微峰,他們是得到守峰弟子的通報而來。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有人敢在內門御劍飛行,這還是他們遇到的頭一遭。
一聲厲喝後,對方竟然理都不理,這讓兩位紅衣執事有些惱火,當即御劍朝易阡陌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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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
兩道劍光閃爍,這兩名紅衣執事還沒飛臨半空,便被這劍光直接斬退了回來,身上氣血翻涌,靈力潰散。
易阡陌頭也不回,直接朝天狼峰而去。
同一時間,在天狼峰內,周揚正在洞府內閉關,自打從邙山回來後,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閉關中。
在邙山內,他受了重創,體內陰煞聚集,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驅散,但他卻擺脫了那萬魂老祖的控制。
周揚在第一次進入邙山,便受到了那萬魂老祖的蠱惑,並被那萬魂老祖在身上種下了魂種,只消對方一個念頭,他便有可能全身暴斃而亡。
但這魂種並不是只有壞處,同樣也有好處,他可以讓修士,在短暫的時間裡,提升自己的修爲,達到一個遠超自己一倍的水準,這需要陰煞的支撐。
周揚返回丹盟時,除了自己身上的任務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爲萬魂老祖的讓他尋找軀殼,而這個軀殼正是囡囡。
這纔有了他第二次帶着吳雲帆進入邙山的那一幕出現。
返回丹盟後,周揚體內的魂種便有些不受控制,就在他要走火入魔時,他身上的魂種,竟然在內門,感受到了純粹的魔氣。
這魔氣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因爲魂種的緣故,他是絕對不可能感受到的,當他尋覓而去時,竟然發現這個身上擁有者魔氣的人,竟然是與千夜一同進入內門的那名女子!
周揚動了念頭,如果可以吸收周嵐身上的魔氣爲己用,他不但不會走火入魔,連修爲都會再進一步!
可是,在內門斬殺一名弟子,若是讓裁決院知道了,他也將死無葬身之地,於是他便利用自己的一些關係,陷害了周瀾婷。
周瀾婷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在天璇峰內,根本沒有根基,更別說此前因爲易阡陌的事情,她在天璇峰的日子也不好過。
在周揚的策劃下,周瀾婷觸犯門規,立即被裁決院帶走。
“今日,便是她被處死的日子!”周揚心底想道,“等她被處死,我便可以吸收她體內的魔氣!”
對於周瀾婷的處置,很快就下來了,裁決院做事還是非常乾脆利落的,只要有了確鑿的證據,基本上也就是幾日就能定罪的事情。
周揚自然不敢去買通裁決院的人,在內門即便是長老,也不可能指使的了紅衣執事,真要去買通紅衣執事,說不定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周揚起身,便離開了天狼峰,往黃泉道而去,這黃泉道便是內門處決人犯的地方,也是內門的另外一處禁地,一般不會有人進去。
也就在周揚離去一刻左右,易阡陌便來到了天狼峰,這劍光閃爍,驚動了天狼峰的不少弟子。
這裡是內務峰,來的人自然不少,但像易阡陌這樣,直接御劍而來,卻是頭一遭的,整個內門除了太上長老和盟主之外,連親傳弟子和長老,都沒有資格御劍飛行。
這一幕把在場的人嚇到了,一羣弟子還以爲是太上長老駕臨,滿臉的恭敬。
“不對,不是太上長老,他是誰?竟敢在內門御劍而行,瘋了吧!”
但他們仔細一看,卻發現不對勁,眼前這人有些面熟,而且根骨這麼年輕,明顯不可能是太上長老。
“快看,他手裡還提着一個人,這……這不是紫微峰親傳弟子凌峰嘛?怎麼回事,他好像受了重傷的樣子!”
一羣人很快發現了易阡陌手中提着的凌峰,此刻凌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身爲親傳弟子,被人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在這麼多弟子面前示衆,他的麪皮往哪擱啊!
易阡陌卻不管這麼多,盯着他道:“姓周的,你給我滾出來!”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驚訝,內門規矩森嚴,在這天狼峰內是禁止喧譁的,更別說是易阡陌這樣大聲喊叫。
衆人都看着他,終於有人發現,易阡陌似乎有些眼熟,卻也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見沒有人迴應,易阡陌冷着臉,道:“他的洞府在哪?”
凌峰愣了一下,當即給易阡陌指了指地方,易阡陌立即去了周揚的洞府,卻發現洞府內沒有人。
“周主事不在洞府內,他剛剛出去了!”一名跟過來的弟子說道。
他們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傢伙,是來找周主事的,看起來是一副要跟周主事幹架的樣子。
他們也都是好事之人,這內門修行的日子如此枯燥,自然不可能放棄這麼大的瓜。
“去哪了?”易阡陌問道。
一羣弟子都是搖頭,易阡陌立即看向凌峰,道:“說,他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凌峰苦着臉,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砰!”
易阡陌一腳上去,怒道,“再給你一個機會,去哪了!”
被一腳踹在小腹的凌峰,疼的面色扭曲,道:“有可能……去了……黃泉道!”
“黃泉道在哪?”易阡陌問道。
凌峰立即指了一個方向,易阡陌想都沒想,御劍立即離開了天狼峰,也就在他離開不久,數十名紅衣執事趕了過來,卻撲了一個空。
內門弟子禁止飛行,連他們也不例外,而易阡陌御劍而行,速度自然是在他們之前的。
同一時間,內門一片迷霧區域內,兩名紅衣執事,壓着一名女子,緩緩上前,女子身上帶着鐐銬,其上有陣紋緊鎖。
“過了前面的奈何橋,便是亂葬崗,你若是有什麼遺言,我二人可以給你轉述給你的家人!”
一名紅衣執事說道。
這女子正是周瀾婷,她身上佈滿了傷痕,傷口潰爛,渾身的靈力盡散,披頭散髮,眼中空洞無神。
聽到此話,周瀾婷擡起頭,眼中精光一閃,道:“我沒有違背門規,我是被冤枉的!”
“呵呵。”紅衣執事笑了笑,道,“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周瀾婷眼中一片失神,終究是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她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山峰,自語道:“早知道,當初就和你上北極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