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14火羽國變天
東方陵是真沒料到自己的人裡也會出現個白眼狼。若不是有水依畫及時發現這侍衛身上的殺意,及時救了爺,他這個主子的貼身侍衛簡直難辭其咎。而且,這一次還是東方陵第一次看到如此發狠的水依畫。
水依畫嫁給爺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東方陵和劍十一對於他們之間的相處都看在眼裡,說實話,他知道水依畫與其他女人相比略有些冷漠,那顆對誰都保持警惕的心其實不容易相近,姬沐離也是捂了好久纔將這女人的心捂熱了。
但是,東方陵也僅僅以爲她只是性子有些冷漠而已,就算有時候笑着都讓人覺得那笑容中帶着幾分疏離。等到這一次親眼見到水依畫動手,東方陵真他媽是驚了一跳。這凌厲毒辣的手段一點兒也不遜色於爺!
經過了這些日的相處,他逐漸接納了水依畫,那是因爲水依畫從一開始的冷眼旁觀已經變得開始關心爺,甚至開始爲爺的身體着想,這一趟蠱疆之行也是她着手策劃的。然而現在,東方陵生出一種錯覺,這樣的女人天生就該站在爺的身邊,與他比肩而戰。
幾個侍衛看得目瞪口呆的空檔,水依畫已經在那人的大腿上連捅了兩刀字,冷聲道:“吃裡扒外的東西。若是我的男人出了一點兒事,我要你全家去陪葬!”
這樣的水依畫讓姬沐離看得十分着迷,如同入魔了般,直到見她真的氣惱得想殺人,姬沐離才恍然回神,一把從身後將人攬進了懷裡,也不管周圍幾個近衛看着,湊近她耳邊親了親那晶瑩的耳垂,低啞地輕笑一聲,“畫畫,彆氣了彆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水依畫這纔將手中那沾滿了鮮血的刀扔到了地上,將沾了幾滴鮮血的手背在姬沐離的衣襬上擦了擦,那動作做得自然流暢,姬沐離也任由她將自己的衣袍當成了抹布。
“這人該死!”水依畫忍不住又怒罵一聲。
姬沐離連忙哄她,“是是是,他該死,但是這人還不能殺了,留着他有用。”邊哄着邊將人抱進了車裡。
臨進馬車之間回頭掃了東方陵一眼,吩咐道:“好好看着他和那兩個留下活口的刺客,別讓他們死了。”
“爺放心。”東方陵忙回道。
這一次在姬沐離看來也不過是個小插曲,雖然這小插曲可能差點要了他的命。
水依畫的情緒明顯還有些不穩定,眼裡的寒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郁。
姬沐離緊緊摟着她,一聲聲不間斷地低聲哄着,“畫畫,我真沒事,不然我脫光了衣服叫你看?”說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痞意,活像個耍流氓的。
水依畫狠狠一閉眼又睜開,靠在他懷裡,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剛纔差一點就沒命了?”這世上從不缺乏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就算有萬毒藥聖的徒弟東方陵在,也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剛纔她一想到姬沐離很可能危及性命,心裡就忍不住狂暴起來。在姬沐離身邊呆得久了,很多事情根本用不着她出手,萬事都是劍十一和東方陵在前面擋着,間或是姬沐離親自出手解決幾個麻煩。過得這麼順風順水,她都差點忘了自己的脾氣了。
不來惹她最好,若是惹了她,她一定百倍千倍地報復回去!很顯然,那個意圖殺害姬沐離的侍衛觸犯了她的底線。要不是考慮到留着他還有用,她一定折磨得那人不得好死!
姬沐離聽了水依畫的話,心裡熨帖得不行,抱着水依畫的腰一個勁兒地蹭着揉着,用嘴在她的下巴和臉蛋處留戀着細細摩挲,嘆道:“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這麼掉以輕心的。畫畫,你剛纔爲我生氣的樣子實在是迷人,我竟不知道你拿刀子捅人的時候竟然如此好看。”
水依畫聽完忍不住笑罵出聲,“你有病啊。”這死妖孽居然認爲她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迷人?這世上沒有誰生下來就喜歡殺人的,不過是形勢所逼。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你不殺了別人,就等着別人來殺你吧。兩者權衡,自然是選前者了。
她已經在姬沐離身上改了自己的章,容不得其他的人打他的主意。原本害怕姬沐離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沒想到他不但毫無壓力地接受了,還覺得她迷人。水依畫在心裡想不笑都不行。
這個死妖孽,就是專門用來克她的!
“以後警惕心放高些,就算是近衛也不能掉以輕心,知道不?”水依畫捏着他的耳朵道。
這顯得無比親暱的動作讓姬沐離舒服得眯了眯眼,低聲地懶洋洋哼道:“知道了。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還差不多。”水依畫嘟囔一句,然後放倒身子,枕在了他的大腿上,繼續威脅道:“若是日後叫我發現你因爲類似的事情受了傷,我一定把你綁在牀上,在你身上狠狠抽上幾鞭子,然後……”
“然後什麼?”姬沐離正聽到關鍵處便覺得沒了聲,低頭一看,水依畫已經枕着他的腿睡着了,眉目間竟有些不易察覺的疲憊。
姬沐離笑了笑,一動不敢動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她驚醒,但是嘴上還是忍不住埋怨了幾句:“這麼大的人都不會照顧自己,這一路上是沒休息還是怎的,怎麼累成這樣……”
迷迷糊糊睡着的水依畫聽到這一句,在心中下意識地回道:我也不知道爲啥,最近總犯困。一路馬不停蹄地回了炎啖王府,姬沐離先將水依畫抱回了親事,然後二話不說便親自帶着那白眼狼和活口的兩個刺客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是個老狐狸,既不屬於太子黨,也不屬於儒王黨,一直處於中立狀態,兩邊勢力憂心拉攏,他也只是一直打馬虎眼,次次給搪塞過去。
說來也怪,皇上姬洛風一個多月前遭刺客行刺,雖然那一刀沒有刺中要害,但是姬洛風這一躺就是大半個月。等到傷勢好了之後,身體也大不如前了。這樣的境況還不如主動退位讓下任儲君登基,可姬洛風硬是一直拖到了現在,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等到姬沐離趕回去的時候,姬洛風單獨見了這個最喜愛的小兒子一面,之後朝中的情況便開始變化了。原本姬武長登上國君之位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因爲他是皇后嫡子,名正言順的太子。
可是姬洛風這些年的反應叫衆臣摸不清頭腦了,尤其是這一次遇刺後,壓根就沒有退位讓於太子的打算。於是,皇后開始急了,暗中開始爲太子不斷籠絡朝中勢力,而姬沐離這個最有可能與太子相爭的皇子居然開始擁護那毫不起眼的大皇子——儒王姬文麒。
朝中大臣不斷分成兩派,皇上姬洛風對一切改變都只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是朝中仍有一部人繼續袖手旁觀,說是中立也不準確,他們不過是想多花點兒時間判斷,確定一下哪一個纔是更應該擁護的人。
而刑部尚書趙富光就是這麼一個人。
聽聞炎啖王親自拎着人去了刑部大牢,趙富光顧不得其他,從自己的府宅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那位爺儘管身在飄滿血腥味兒和腐臭味兒的大牢裡,依舊乾淨得不忍塵埃,遠遠看着真像個不管人間俗事的世外仙子,但是趙富光對此人觀察多年,早就知道這只是表現,這位爺可不好惹。
“聽聞炎啖王半路遇刺,老臣誠惶誠恐,真恨不得以死謝罪,天子腳下竟遇到這種事,老臣……老臣罪該萬死!”
姬沐離在下人搬來的虎皮軟椅上慢悠悠坐下,冷眼掃了這刑部尚書一眼,假笑道:“這關趙大人何事,本王要怪罪也該找吏部尚書去。”
趙富光聽了這話,心頭微微一鬆,但又立馬繃緊,在這人面前可不能有半分鬆懈。
“雖然這事不該老臣管,但是吏部和刑部近乎一個整體,殿下出了事,老臣還是難辭其咎啊!”
姬沐離大老遠地親自過來一趟,可不是聽他廢話的,跟他客套了幾句,也就開始說了正事。
“……勞煩大人當着本王的面親自審犯人吧,一日找不出真兇本王一日難以入睡。有人想要本王的命呢,大人你說,本王該如何回報他們?”
趙富光聽這炎啖王語氣清淡地說着九死一生的事情,心裡幾乎能想象到當時那緊張慘烈的場面。又聽他後面這明顯帶了殺氣的話,心裡止不住地咯噔一跳。
看來,今日不給個說法,他就別想着安然無恙地回府了。
“開審吧……”姬沐離淡淡地說了句,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欣賞着刑部大牢裡的各種刑具,最後竟有些不太滿意地擰了擰眉。
兩個刺客和那白眼狼的近衛在姬沐離來的時候就被有眼色的獄卒關到了最髒最臭的大老裡。等到刑部尚書親自來了,這纔開始審訊。
而刑部尚書趙富光最擅長的審訊方式就是車輪戰,如今差點受害的炎啖王就在身邊看着,他更要好好露一手了。
所謂拷問犯人的車輪戰就是將一個團伙的人挨個提出來單獨拷問,等到一批人拷完了,又開始新一輪的拷問,讓他們的精神一直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中。
最後受不住拷打的人十之八九都會招認,而這識相的犯人就會被關在與其他人相鄰的牢房裡,好吃好喝地供着,要他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同受難的同夥比他們高上百倍的待遇,經受着雙重考驗的折磨。
趙富光先把兩個犯人分別提出來拷打逼問,可惜事情不盡如意,這兩個刺客都硬得跟骨頭似的,哪怕拿火烙烙得他們吱吱亂叫,他們都不帶吭一聲的。
趙富光有些挫敗地回頭看了姬沐離一眼,卻見這位爺一直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那被拷打的刺客,看起來倒是相當的悠然。
等到那刺客第五次暈過去的時候,姬沐離終於是慢條斯理地離開了軟椅,走到了那刺客跟前。
那刺客目光死寂,沒有半點兒畏懼,像是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姬沐離輕笑了聲,“你應該是姬武長培養出來的死士吧?”
那刺客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但是姬沐離何等眼毒,愣是將那常人難以察覺的細小反應盡收眼底。
死士啊,這個還真有些難辦。姬沐離摩挲着下巴想到。這些死士明顯是經過軍隊的訓練,看起來原來也應該是些精兵,後來才轉爲死士的。
想到這兒,姬沐離微微眯了眯眼。稍許,他看向那刺客的目光已經凌厲如刀。
“你們這羣只知道送死的蠢貨!我火羽國的大好兒郎要死也是死在保護國家的戰場中,哪有像你們這種窩囊的死法?!以爲替姬武長去死就是光榮的?真是分不清主次!如今四國之間的和平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你們這些精兵不去戰場上抗敵,卻在這兒殺害自己人,這就是你們的報國忠心?!”
那人被說的臉色微變,又問眼前這人繼續道:“太子姬武長在你們眼裡或許是名正言順的下人儲君,但我火羽國不是沒有廢長立賢的例子。如今姬武長不過兄弟道義想取本王的性命,早就沒了再做太子的資格,這樣的人有何德何能值得你們爲他送死?”
姬沐離冷笑一聲,道:“你也應該知道父皇對本王的寵愛,你信不信,若本王有這個意願,父皇他絕對二話不說就將皇位傳給本王?可是本王從來就沒有覬覦過那人人羨慕的皇位,反而是擁護儒王去做。你覺得爲什麼?”
不等他作何反應,已經兀自回道:“因爲本王覺得儒王比太子適合那個位置。太子生性多疑,狹隘自私,這樣的人如何堪當大人?”
已經被說得激起血性的刺客紅着眼看他,“可是儒王太過軟弱,這樣的人更不適合當國君。”
姬沐離聽完這話卻是哈哈笑了起來,“該說什麼纔好呢,你們真是見識淺薄。儒王這麼多年一直在韜光養晦,表面上的容忍竟然你們覺得他懦弱了麼?”
那刺客微露吃驚,“王爺的意思是說儒王殿下的表象一直是裝的?”
“你覺得本王跟傳聞一樣麼?有些事不可妄自論斷。是要這麼替姬武長做個冤死鬼,還是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不過是在你的轉念之間。”
姬沐離說完便有坐回了軟椅上假寐,留下那人沉默不語。
不消片刻的功夫,那人無比堅定道:“替太子賣命本非我願,在下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死得其所,希望王爺您說到做到。”
姬沐離猛一睜眼,勾脣道:“我在一日,這諾言就存在一日。”
趙富光沒想到自己費了這麼大功夫都沒從這刺客口裡套出點兒什麼,反而是炎啖王一出馬就覺了,心裡難免多了絲佩服。還有炎啖王所說的那些話觸動的不僅是刺客,更觸動了他。
這炎啖王果然不似傳聞中那麼不堪,分明就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而儒王殿下竟也是在韜光養晦?難怪,難怪……不過轉念間,趙富光就決定無條件支持儒王一黨。
如今供詞已經記下,兩個刺客的供詞如出一轍,皆爲太子姬武長暗中授意:所有派出去的死士以取得炎啖王姬沐離首級爲己任,任務若不能完成便自食毒藥。
至於那白眼狼侍衛,姬沐離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形同看向死人。另兩位刺客已經招供,這人說不說實話都無關緊要了。供他吃住這麼多年,這人竟反過來要取他的命,姬沐離心裡說沒有一點失望是不可能的。
“爺,屬下對不住您,您殺了屬下吧……”侍衛面色死寂,口中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句話。
“呵,本王當然要殺了你。本王栽培你多年,最後竟抵不過一個女人的枕頭風麼?怎麼,姬武長將那舞女賜給你了?外加一生榮華富貴?”
侍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他,“爺,您……您都知道?”隨即哭出了聲,“屬下對不起您,是屬下一時鬼迷了心竅!”
姬沐離悶笑出聲,“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想殺了本王?簡直是癡人說夢!”
侍衛傻眼,可是他明明差一點就得手了。
“一開始本王確實因爲分心沒有及時注意到你,可是你身上的殺氣離本王這麼近,本王又怎麼可能完全沒發現?”姬沐離譏誚地打量他。
他確實是鬆懈了些,不過在這侍衛釋放殺氣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只是在他恰好準備動手的時候,水依畫先一步動了手。若非如此,他下一刻就能將這人的手臂卸下來。
侍衛如今已經任命,他誰也不怪,只怪自己一事鬼迷了心竅。他在炎啖王府裡效命多年,本來也沒有什麼不滿足的,只是他恰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個美得跟天仙似的女人,幾次雲雨過後更是非她不可,他就跟喝了迷魂湯似的什麼都聽那女人的。
可是後來,那舞女被太子要了去,太子還命人暗中授意,只要替他辦成一件事,他就將這女人還給他,還給他贖身的銀子。太子說,只要刺傷姬沐離,讓他短時間內不能行動就好,那個時候他真不知道太子給他的短劍上是抹了毒藥的。
只不過這些話他現在不想說,也沒臉說,當時候拔劍的那一刻他或許是真的動了殺意,因爲他怕王爺追究,即便這殺意不會讓他真的動手刺向姬沐離的要害。
“若你心裡還有本王這個主子就把供詞說了,若是沒有,那便算了,本王只當你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侍衛聽了這話大聲嚎哭起來,“爺,屬下對不住您!屬下已經錯了一回了,不會再犯傻。”
哭嚎一番,那侍衛便一字不差地將說出了所有的真相,連帶着那舞女的名字也一起說了出來。
事後,趙富光對炎啖王佩服不已,而炎啖王卻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看好這三人,如果出了什麼岔子,本王唯你是問。明日你同本王一起上奏,這一次本王要讓姬武長讓出太子之位!”
刑部尚書自然是連連點頭,既然決定歸附儒王一黨,他做事自然不會再留餘地。再回到王府已經是大半夜了,姬沐離看着自己牀上的小媳婦,剛纔殺伐果斷的冷厲早已退散得一乾二淨,等見了這小狐狸,才覺得自己有些乏了,輕手輕腳地褪去衣衫,小心翼翼地從背後攬住她。
以前他們還是分開兩個屋子睡,自己在竹鄉閣,而她呆在蘭馨閣,可是蠱疆一趟回來後,他們不止變成了真正的夫妻,還養成了相依入睡的習慣。
水依畫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懷抱。思及此,才闔上眼的姬沐離微微起身,對準水依畫的香脣輕輕吻了幾下,雖然覺得不夠,姬沐離卻害怕吵醒她只能點到爲止。
等朝中穩定下來,他一定要纏着畫畫大戰五百回合。他們還有個約定沒實現呢,姬沐離樂呵呵笑了一聲,在水依畫腰間摩挲幾下,終於嗅着媳婦身上的淡淡體香味兒入睡了。
才入睡沒多久,門外便傳來東方陵的聲音。
姬沐離微微皺眉,見水依畫沒被吵醒,忙隨手披了件衣服出門。
聽到東方陵的稟報後他也只是冷笑一聲,“動作真快,現在就想着殺人滅口了。不過無妨,本王早已派出暗衛,他派去刑部大牢的人有去無回!”次日,火羽國的早朝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太子姬武長罔顧兄弟道義,竟暗中派遣刺客刺殺兄弟炎啖王,其手段更是狠辣惡毒,竟買通炎啖王府中的近衛,企圖取炎啖王的性命。不止如此,太子得知事情敗露之後,還派人去刑部大牢殺人滅口!
這件事證據確鑿,不容旁人質疑!
皇上姬洛風得知此事,怒火攻心,竟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太子封號被奪,從此貶爲庶民,永不得入朝!
無論姬武長如何推脫責任都於事無補,皇后得知此事後直接在宮中暈倒。
三日之後,姬洛風宣佈立儒王爲太子,命其擇日登基,而他退位養病,再不過問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