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滿城喧譁,即使此時已是夜半時分,修爲稍高的人仍是一股腦的向無望崖而去。
對曇城的原住民而言,無望崖的夜晚極具神秘危險,但也只限於先輩的口傳之下,對於那些平時想探又不敢探的人而言,現在這樣成羣結隊的去往無望崖卻是最好時機。
衣攀宏在聽得曇城百姓們蜂擁的往無望崖而去,立馬派人前去攔截,這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他們衣家的諸事還沒處理完,無望崖那頭又生事。
正在他打馬也要往無望崖而去是,只見衣年臉色蒼白的走出了衣府,見是他,衣攀宏不由勸道:“爹去看看,你受了傷早點休息!”
衣年卻是搖頭,搶過一小廝的馬匹縱身一躍而上,拉住馬繮後向衣攀宏問道:“爹,你是不是派人去阻止離姑娘她們上無望崖?”
“對方來歷不明,爹不得不曇城的安危着想!”
“可孩兒一早就說過,他們不會對曇城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那是你以爲,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造成滿城轟動的豈不就是他們,年兒,你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容易信人,對人對事都要留有三分底,方能確保諸事穩妥!”衣攀宏話落,嘆了口氣,馬肚一夾馬匹便往城門奔去。
衣年聽了眉頭不由皺了皺,看了眼無望崖的方向,打了下鞭子一人一馬飛馳而往。
白鳳雙耳微動,明顯察覺到半山腰攢動而來的衆人,嘴脣一咬,一絲血液凝於指尖,接着便見她兩手合攏又分置一旁,一下一下間,一道又一道光柱於不渝及白芷的四周出現,九道光柱一齊,她手中又是一個手印,接着往光柱正中間一拋,裡面的一應人物與景色便與無望崖隱去了般,至少衆人視線裡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
做完這一切,強自提前化爲人形的白鳳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嘆了口氣,只得盤腿坐下暗自調息。
這時白芷已到了最至關緊要的一頭,整個靈體似乎消失了般,入眼的只是團團火焰以及每隔一會便會轟下的雷電。
至於半山腰,此時當真是熱鬧非凡了,閔業手持長劍,琴鸕仰頸,肉翅不斷揮扇,強勁的風只撲的圍攏在半山腰的衆人七葷八素東倒西歪,不過因爲人士衆多的關係,前面扇倒後頭繼續,當真是前仆後繼,看的閔業臉色一陣悽苦的不行,被人纏住間不由往上方望去一眼,眼裡更是鬱悶,小宮主啊,你究竟在崖頂幹什麼了?竟然引來這麼大幫子人?
俗語說雙拳難敵四手,閔業身手再好,琴鸕再不遺餘力,但他們兩也有力竭的時候啊,最苦還是不能下死手,這叫習慣了往死裡揍的他可怎麼出手,原先對付一幫子尼姑還差不多,現在人一多那就有些疲於奔命了。
“閔業,你們這是要燒山不成?”衣攀宏一下馬,衆人便爲他騰出了條路,待到山門前一看死守山門的一人一獸便是怒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