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一羣羣穿着官服的官員們,踏着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循循跨入宮門,見到不渝這一夥人,面露詫異,對被網在網子裡的沈彥更是打量個沒完。
這下子,沈彥就成了衆人眼中雜耍猴子,是個人,那視線絕對相交於他的身上。
司徒信匆匆往而來,見到不渝身側的白鳳心裡有些疑問,隨即將傳話帶路此時苦着臉敢怒不敢言的人,就是那位傳話的公公拉到一邊,低聲詢問:“小存子公公,這是.怎麼回事?”
小存子正待回話,就見司徒詠飛着步子奔過來,臉色難看,還有一些焦急惶恐。
“發生什麼事了?如此毛毛躁躁成何體統!”被司徒信一喝,司徒詠停步一笑,視線望向額頂黑線的沈彥,問道:“小存子公公,他就是昨夜的刺客?”
小存子知道司徒信的位置非其他官員可比,司徒詠又掌管着都城崖,於是便點了下頭:“是,皇上正龍顏大怒呢,這不,還多虧了我們未來六皇子妃幫的忙,纔將這人逮住,此次,我們未來六皇子妃可真是功不可沒啊!”
小存子一口一個未來六皇子妃,這是要提醒她名還沒坐正不要妄自尊大?
不渝笑了笑,視線徑自轉開,依舊不爲所動的往前繼續邁着慢死人不償命的調子。
倒是將司徒信父子唬的一跳,特別是司徒信,發生在後宮內的事情,他們這些外臣自然不會那麼快收到消息,更何況看皇上只宣召自己的二兒子,身爲臣下雖不能揣度聖意,但基本的眼色還是看的出來,看來這回慕容轅是想悄悄的辦。
當然還有另外一則消息,讓他們當場便有些怔愣、
“她是東方?哦,不,是離人?”司徒詠鬱悶了一把,這一個人的究竟有幾個名號?她似乎還叫夜不渝吧?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那是人家的事情,雖然他搞的有些混亂,反正是這個人就對了,但是,她怎麼在這裡???
在他們離開耀風學院前,可是聽說了她又閉關了,所以連話別的機會都沒有,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此刻兩父子望着不渝與白鳳的身影,便將昨日德王府一役給對上了號,那麼說,昨日那位紅衣少女便是她?
司徒詠無奈一笑,難怪昨日覺着熟悉的很,合着還真是熟人。
望着隨着走動間,青絲拂拂,紅衣烈烈的不渝,司徒詠心中反而生出另一抹擔憂。
“如何,可想要跟本宮主做筆交易?”不渝原本就慢的出奇的身影,陡然走在晃悠悠的沈彥身側,望着他吟吟淺笑。
沈彥眉頭一挑,這感覺怎麼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呢?
“只怕在下注定要辜負離姑娘的一片好意!”
不渝瞥了眼過去,笑得別有意味:“如此,自求多福吧!”
慕容轅那老傢伙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茬,一個不好,真會給他來個千刀萬剮,說着嘴角的笑意一深,終於加快步子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