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席素白的衣裙飄然若仙,滴塵不沾,給人一種聖潔的氣息。
白色的面具淡然絕塵,雖遮住了她的容顏卻遮不住她的絕世身姿。
她走到我的身前,取出一抹白色的秀帕,上面繡着一隻簡單到只有線條的雙飛之燕。墊起腳,用那秀着雙飛之燕的手帕,爲我擦去臉頰上不知何時沾染的血跡。
我立即將身體退後。
不知爲何,我竟然下意識的躲開了她的手帕。
“怎麼了,不願讓我爲你擦去血水嗎?”
白色的面具下傳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怎麼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呢?錯覺吧。
“沒,沒有,只是覺得能被你帶在身邊的手帕,應當是很貴重的東西,用來擦拭血水,這樣不好。”
我用笨拙的言語,編織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有些不怎麼信服的謊言。
“這樣………啊。”
她淡淡的開口,好似有種嘆息的語氣。
“總之,謝謝你,幫我對付了他們。”
“沒什麼的,他們也是我的仇人,不用謝的。”
我搖頭說道。
“你的時間,很緊迫嗎?要不要,去我宮內,坐一坐?”
她用淡然而遲緩的言語試探着對我邀請道。
“不,不用了。我就不去了”
不知爲何,對於這個有些陌生的女子,我總會本能的逃避她。
“這樣啊,”她淡淡的自語,然後又道:“那,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關於縹緲宮所守護的九天之墓的問題。”
щшш▲ T Tκan▲ ¢o
“可以告訴我嗎?”
我試探性的問道。
宮主白緩緩收了繡帕,微微點頭。
然後轉過身去,望向遙遠的天際,那裡,有着一座九天演化的大墓,那裡,也葬着妖仙那
一無上境界的強者。
“那九天之墓下,傳說,鎮-壓着曾經的天,也就是神話傳說中的,天地初開之時,就遁去的那第十天。”宮主白似有惆悵的緩緩說道,“縹緲宮存在的極爲久遠,或許比遠古三皇還要久遠,一直都是秘密守護這座墓葬的,目的,就是每當封印虛弱的時候,以秘法鎮-壓當中的第十天。”
果然,如同我猜測的一樣,鎮-壓的是傳說中的第十天。
“本來,縹緲宮一直都是隱世宗門,不爲外界所知的,但千年之前,因爲一個人的召引,封印大肆崩潰,甚至,整個九天之墓,都有破空而去的跡象,鎮-壓一度崩潰,第十天有破印而出的危機。那是一場黑暗動-亂,第十天掙動封印,將整個天宇都震得轟轟而動,而整個縹緲宮舉一宮之力卻無法鎮-壓,無數先賢都耗盡生機而死。也就在那次的鎮-壓當中,我的師傅,上任縹緲宮宮主,耗盡生機,仙去了。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出世,邀請天下世人,共同鎮-壓第十天,而世俗門派,也就是自那次,才知道,世間竟然還隱藏着一個縹緲宮,這樣一個神秘門宗門,於是世間變多了一個縹緲宮,但是就算邀請天下世人,他們也只是看樂子而已,沒人願意真正出力。”
人都是自私的呢。
“最後,一個女子的出現,改變了一切,絕世神女,傳說她是上界下來的。”
蘇,果然是蘇,她三壓九天。我的心中異常激動,表面卻沒有絲毫波瀾,我不想讓任何知道我的過去,任何人。
“她先後三次出現,拼着重傷,纔將第十天的動-亂鎮-壓了下去,第三次出現,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九天之墓中,從此再未出來。”
“沒有出來,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裡面有什麼別的通道吧,反正是沒從縹緲宮這裡出來,我
也只是知道,後來她不知是怎麼出來的,但上屆利用世人對長生的渴望,趁她受傷之際,謀害了她,當我趕到之時,什麼也沒發現,她從此就失蹤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哼,我就知道,神話世界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我和蘇的,等着吧,等到我回去之時,就是我的復仇之火熊熊燃燒之時,我要用我的仇恨,將你們所有人,都殺死。
一個,也不會放過!
絕不會放過!
覺對!
“哈哈哈,對,就是這種仇恨,力量,我感到了力量……”
在我仇恨升起的時候,耳邊突然升起一道猙獰的笑聲。
我神色一驚,眼眸裡的周圍,充滿了惡的氣息,黑暗,墮落,沉淪,殺戮,毀滅……
天地在旋轉……
黑暗,無盡的黑暗……
仇恨……
所有人,都該死……
毀滅一切……
抹殺一切……
殺光所有人……
殺殺殺……
“你怎麼了?”
突然,宮主白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的眼睛再度恢復了紅色的清明。
“沒,沒什麼。”
剛纔,是怎麼了。
錯覺嗎?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要毀滅所有存在了一樣,仇恨,如同逆海潮流,淹沒了我的心智。
可惡,這是怎麼了。
因爲我的仇恨,召引了心中的黑暗嗎?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宮主白緩緩問道,聲音依舊那麼的淡漠,如同沒有情素一樣。
我想了想,道:
“我想知道,那第十天,到底是個什麼存在,爲什麼你說它是曾經的“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