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重華的虛影點了點頭,身影一轉,一陣風似的便消失無蹤。
身上的壓抑一減,霍光嚴全身似鬆了一頭似的,身子一軟,瞬間跌倒在樓閣的邊緣,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
時隔兩千年,想不到,帝君只一個虛影就讓他如此壓抑。
環首四周,依舊是四下寂靜。
霍光嚴終是放下心來,神情一暗,看來,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花開並蒂,各顯一枝。
月到正中方最明,而此時的另個地方,卻是陰暗無比。
慕容府,宗祠地下一層。
偌大的地下暗房安靜而又陰冷,時至深冬,這下面更是冷得出奇。
說這是地牢也不像是地牢,沒有其他地牢的刑具與死氣,這個地方,除了陰暗與冷寒外,裡面的佈置倒也是不錯。
房間深處,有一女子正端坐着梳着妝,淺淡的珠光讓那張臉模糊了幾許,遠處看去,依稀可辨的是應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適應能力不錯。”房間內,響起了一道慵懶的聲音。
女子回眸,原本安靜的容顏瞬時變得猙獰了幾許:“慕容君臨,你到底要將我關到什麼時候?”女子豁然起身,咄咄逼人。
“本尊向來說話算話,明日,便讓你見到自己的親兒子。”不理會她此刻的憤怒,男子勾了勾脣,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看似爲她着想,卻不知,女人心底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見,見她的兒子?!
該死的,慕容君臨什麼時候如此言出必行了?
女子擡眸,狠狠的看着他。
“慕容君臨,他也是你的徒兒,你這樣做,不會傷了你們師徒情義嗎?”女子聽罷,手倏然握緊,沉聲低吼。
“本尊有必要考慮這個麼?”男子看着一臉激動的醉花陰,似笑非笑道。
他脣角斜挑,那眸中,卻是帶着一層淡淡的譏諷。
若非太無聊,他可沒心情在這裡跟這個女人“瞎耗”。
“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徒兒,你從小教他術法,這份情義,難道還不足夠讓你對他寬待麼?”威脅他無懼,醉花陰此刻神情一變,似乎是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然後?”慕容君臨笑着,雙臂環胸。
“我的身份一泄/露,會給他帶來不利的,尊上你是凰兒的……”看他有了興趣,醉花陰心底一喜,想想也不想便急急的開口。
只是,她話語說道一半,便被慕容君臨給懶懶的打斷了。
“既然明知道會給他帶來不利,早幹嘛去了?”他好笑的彈了彈指甲,漫不經心的看着眼前的人那逐漸褪去笑意的臉。
醉花陰的臉一僵,被慕容君臨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有的人,骨子裡天生就留着自私的血液。
對待自己與對待別人,總是用着雙重標準。
如果,她真的愛自己的孩子,當初,又何必選擇隱瞞軒轅重華的蹤跡?
“可是,他也是你的徒兒!”笑容褪/盡,醉花陰咬牙切齒。
“他是本尊徒兒的情分,並不是你威脅本尊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