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朝鼻子裡反問了一聲,隨即雙手向後一背,仰起下巴看着天空,冷冷的說:“請叫我秦教官!”
楚錚嚥了口吐沫,吃吃的說:“秦、秦教官,你幹嘛要讓我扎馬步?憑什麼?”
“憑什麼?”秦朝雙肩一聳:“憑你是學員,我是教官!教官的命令,學員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那啥,你讓我扎馬步不要緊,讓我服從你命令也不打緊,但你總該給我個理由吧?”
“你要理由?那好呀。”秦朝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我問你,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參加入選龍騰的選拔。”
“對了,你想參加龍騰,就得無條件服從教官的任何命令,這就是理由。”
秦朝說完這句話後,不再搭理楚錚。而是倒揹着雙手在操場內轉了一圈,每當她轉到剛纔笑得聲音最大的那個人跟前時,一雙大眼睛就對着人家瞄啊瞄的,直到人家把頭深深的低下後,這才放過。
秦朝轉了一圈,發現楚錚還傻兒吧唧的站在那兒,眉頭一皺:“怎麼,你不想按照我說的去做?”
楚錚苦笑一下:“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我這樣做。剛纔大家都笑了,就我沒有笑……”
“慢着,”秦朝一擺手打斷楚錚的話:“你說剛纔大家都笑了?”
“是啊。”
“那你給我指出來,都是誰笑了。”
“呃……”楚某人吧嗒了一下嘴巴,無語。
“怎麼?”見楚錚無語,秦朝有些得意的說;“楚錚,你只要指出剛纔是誰笑了,那我就讓他陪着你扎馬步六小時。你告訴我,都是誰笑了?”
咦,小秦和這個小夥子有仇嗎?要不然怎麼針對他呢?向南天有些納悶的望了一眼荊紅命,後者不解的搖搖頭。
麻了隔壁的,我說大家剛纔都笑了就我沒笑,可你偏偏讓我指出是誰笑,這不是故意讓我得罪人嗎?草,自從冀南分手後,我好像沒有招惹你吧?孃的,剛纔我真是犯賤,你說錯話就說錯話唄,我幹嘛幫你說託詞?要不是這樣犯賤的話,你會把矛頭對準我?
楚錚望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秦朝,苦笑着搖搖頭:“剛纔是誰笑了,我沒有看清。”
“沒有看清?你確定?”
“是,我確定。”楚錚悶悶的回答。
“你既然沒有看清,不能確定是誰和你一起嘲笑我,那你就自己扎馬步六小時吧!”秦朝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向向南天那邊走去,邊走邊說:“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服從我的命令。但是我馬上就會稟告校長,說你根本不是一個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軍人,你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選拔!”
要不是出了花漫語懷孕那事,要不是剛來這兒就走會給老爺子們丟臉,別說你威脅要攆走我了,就是脫光衣服跪下來求我……脫光衣服跪下來求我,也許我還會考慮留下的。
“唉!”望着秦朝大步離開的背影,楚某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雙腿一分,馬步開始。
秦朝快步走到向南天面前,啪的一下敬禮,大聲喊道:“報告校長,我的話講完了!”
“很好!”向南天回了個軍禮,看了一眼滿肚子
委屈的楚某人,雙手扶着輪子向前走了半米,緩緩的說:“從此時起,你們就不再有男女之分,不再是別人的兒女和戀人,你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華夏最優秀的軍人!你們有可能會成爲國家的利器!你們以後的命運,將和我們的祖國緊緊聯繫在一起!大家都是軍人,軍人要牢記兩點。一,祖國的利益高於一切!二,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頓了頓,向南天深邃的目光從操場上緩緩的掃過,忽然大聲喝問:“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我沒有聽到!”
“記住了!”
向南天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從今天下午起,所有參加集訓的人都已到場。你們總共是一百二十人整。但最終能夠留下成爲龍騰一員的,只有區區十二個人!淘汰率爲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是百分百!你們誰要想成爲龍騰十二個人中的一個,從現在起到三個月後,必須拿出你們全部的精力和鬥志!你們,有信心嗎?”
“有!”
地動山搖般的吼聲中,夾雜着楚某人語氣無力的聲音:“沒有……”
向南天對在場精英們的表現,很是滿意。
“好,接下來你們宿舍的安排,分組的工作,將有秦教官一手負責。正式訓練,從明天清晨五點開始,希望大家都牢記。”向南天說完這句話,就搖動了輪椅。
荊紅命上前幾步,推着他向辦公室走去。
那些各行業的教官,除了秦朝和幾個協助她工作的少尉軍官外,也都列隊跟在後面走進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的門,隨即緊閉,好像從沒有敞開過。
秦朝心裡開心表面冷淡的看了一眼扎馬步的楚錚,揹負着雙手來回的走了幾步,忽然一轉身,岔開穿着高邦陸軍靴的雙腿,對着那幫子膽戰心驚的精英們高聲喝道:“立---定!”
譁---啪!
在目送向南天等人進了辦公室後,剛纔鬆了一口氣的軍人們,聽到這聲命令後,馬上齊刷刷的一磕腳後跟,昂首挺胸立正。
楚錚也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可在看的秦朝那專門盯着他的目光後,只好再次做出扎馬步狀。
“現在開始,我將爲你們分組,安排你們的宿舍。”秦朝收回看向楚錚的目光,左手一擡,一個少尉軍官快步咵咵的跑過來,雙手遞給了她一個本子。
接過牛皮表皮的本子後,秦朝打開,大聲喝道:“王大虎!”
“到!”一個軍人向前咵的邁了一步,大聲答道。
秦朝看了看他,再次喝道:“薛韜!”
“到!”
“李彤宇!”
“到!”
接連喊了九個人後,秦朝又大聲喝道:“花殘雨!”
花殘雨向前踏出一步,大聲回答:“到!”
“花殘雨,從今天此時開始,你將擔任第一小組的組長,聽明白了嗎?”
“明白!”花殘雨胸膛一挺,大聲回答。
“好!”秦朝眼裡全是柔情的看了眼花殘雨,點點頭說:“還有,在以後的日子裡,你們這十個人就住在一個宿舍!”
“是!”
“爲增加你們的團結精神,你們十個人會住在一個大房間,休息在五架高低牀上。”秦朝看着花殘雨,聲音中帶着讓別人羨慕、讓花殘雨感到彆扭的溫柔:“而作爲組長,要負責爲整個小組的人打洗澡水,還要管理和檢查宿舍的衛生,以及帶領小組成員進餐……總而言之,作爲十個人的組長,要負責小組中所有人的衣食住行。花殘雨,你明白嗎?”
“明白!”花殘雨再次大聲回答。
假公濟私,絕對的假公濟私!還不知道誰的本事大小,你先給老情人安排了個組長,哼,臭娘……秦姐姐,你擡高花殘雨卻可勁的打擊我,這也太露骨了吧?
聽着秦朝大聲的‘點將’,扎馬步的楚某人,心裡對她是誹謗不已。
不管楚某人心裡怎麼嘟囔秦朝,但秦朝仍然一絲不苟的進行着她的分組工作。
聽着那不間斷的答道聲,楚錚忽然惡意的想:假如秦朝不是教官,而我又是和她分在同一個小組。再按照一個小組住一個宿舍的話,那我不就那啥了?嘿,嘿嘿!
“楊敏!”
“到!”
“葉初晴!”
“到!”
“歐陽漣漣!”
“到!”
……
“楚錚!”秦朝在一口氣點完了一百零九個學員的名字後,忽然喊到了楚錚。
正在青天白日下做美夢的楚錚,聽到秦朝喊他的名字後,趕緊的挺直了腰板,昂首喝道:“到!”
“誰讓你站起來的?”秦朝臉色一沉,眼裡滿是貓兒戲鼠的促狹。
“我……”我要是扎馬步喊到的話,你肯定會說我答到爲什麼不站起來了。楚錚舔了舔嘴脣,只好再次老老實實的扎馬步。
“楚錚!”
“到!”楚錚雙手攥拳放在腰間的高聲答到。
秦朝拍了拍牛皮本子:“你從現在起,就是第十二小組的組長!”
什麼?讓我當組長?我靠,老子也當官了!這還不錯,你這樣安排還能看出點熟人滋味來,也沒枉老子替你扎馬步……咦,這些傢伙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楚錚在聽到秦朝說讓他當組長後,心裡剛剛得意了片刻,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附近那些雄性傢伙,此時都用包含着羨慕、嫉妒、仇恨的目光瞅着他,看樣子好像要把他拉出去撕了那樣。
麻了隔壁的,這些哥們怎麼都這樣看我?我不就是當了個什麼勞什子組長嘛,就把你們羨慕成這樣!別忘了,我現在扎馬步是爲你們這些孫子受過的……就在楚錚感到很納悶時,距離他最近的嶽青樓,藉着咳嗽的機會,用手捂着嘴巴低聲的向他道喜:“咳,楚錚,恭喜啊,你成組長了。”
楚錚的雙手在肋下呢,自然不能和嶽青樓這樣捂着嘴的小聲說話。再說了,秦朝正目不轉睛的瞪着他呢。所以,他只是微微眯了一下左眼,那意思是:小意思啦。
楚某人的得意勁還沒有過去,又聽嶽青樓小聲說:“第十二組,除了你之外,其餘的九個都是花姑娘啊。”
小意思啦……楚錚剛再次眯了一下左眼,忽然明白過味來:什麼什麼?第十二小組,除了我之外,其餘的九個都是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