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難道我還不夠愛你嗎？”雲鳶將手輕輕的放到墨千羽的手中，默默的在心裡道，“這可怎麼辦？我怎麼可以不夠愛你？”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爲何卻在這件事兒上，這般猶豫？”雲鳶捫心自問，“我對師父的感情，難道真的已經超越了親人之間的感情？”
“不……不是這樣的……”雲鳶搖了搖頭，內心無比糾結，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攥住，墨千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將她的手握住，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
雲鳶第一次覺得有些心虛，不敢去看墨千羽的眼睛，有一種做賊被逮到的感覺。
“你……這麼快便好了？”雲鳶低下頭，小聲的問道。
“沒有。”墨千羽搖搖頭，“這次強行打開封印，雖然反噬不如以往厲害，卻不是這麼一小會兒就能恢復的。”
“什麼？！”雲鳶驚訝的看着墨千羽，這是墨千羽第一次主動在自己面前提及身體裡面的封印，而不是選擇隱瞞她。
“你知道的，我體內一直是有一道封印。”墨千羽握着雲鳶的手，平靜的說道，“這些封印，會逐步的解開，若是強行打開，便會被封印的力量反噬。”
雲鳶愣愣的看着墨千羽，“你……怎麼願意告訴我這些事兒了？”
“我不想讓你胡思亂想，反而會更擔心。”墨千羽嘆了口氣，“以前，我以爲不告訴你，便是對你最好的保護，但是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不讓你知道，你反而會胡思亂想，反而會爲我更加擔心。”
雲鳶點點頭，“對，你不告訴我，我會更擔心，我會怕有一天會突然失去你，我怕我不能站在你身邊，守護你。”
“鳶兒……對不起。”墨千羽伸手將雲鳶摟到懷裡，“之前，我所要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了……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將你牽扯進來，而現在，我明白，不管我是否願意，我們的命運都已經糾纏在了一起，既然我無法將你從我的生命裡面剝出去，那麼，我們就共同面對吧，即便是死在一起，又有何妨？就像當初在冰湖下面，生死一線，你都沒有棄我而去，如今，你也不會棄我而去的，對不對？”
“你這個傻瓜！”雲鳶的眼淚瞬間崩潰，“你現在才明白嗎？”
“是我明白的太晚。”墨千羽輕輕拍着雲鳶的背心，“對不起啊……對不起。”
雲鳶緊緊的摟着墨千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鳶兒，剛剛你被魘魔控制心神，是不是看到了一些故人？”墨千羽在雲鳶耳邊問道，“是看到潛幽哥哥了嗎？”
雲鳶身子微微一顫，“千羽我……對不起……”
“你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墨千羽將臉頰靠在雲鳶的額頭上，“你的心裡有潛幽哥哥，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雲鳶驚愕的擡頭看着墨千羽，“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好？我是不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