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凡滿意的點點頭,看着自己知書達理又能幹的女兒,心裡很安慰,這個女兒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看着女兒最近因爲操持冰球賽而消瘦的臉龐,孔文凡微微有些心疼,放緩了聲音道,“惜夢啊,最近辛苦你了!這冰球賽裡裡外外都是你一個人在操持,你的那些兄弟們有都不成器,幫不上你什麼忙……爲父心裡真是……”
“父親,您別這樣說!”孔惜夢趕緊微笑着站起來,得體的對孔文凡施了一禮,“女兒是孔家嫡長女,原本就應該挑起這份重擔,只是女兒恐怕以後就不能再爲孔家操持了……”說着,孔惜夢眼圈兒紅了一紅,擡頭揩了揩眼角的淚意。
“傻孩子!”孔文凡也站起來,扶了孔惜夢,“不管你嫁到哪兒,那都是我孔家的女兒!”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質銘牌,遞給孔惜夢,“來,拿着!”
周圍一衆孔家子弟見到那玉質銘牌頓時紅了眼,看向孔文凡和孔惜夢的眼神簡直是又驚又怒。
那是孔府中的當家信物啊!
嫁出門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孔惜夢就算是嫁給了太子,做了太子妃,身份再尊貴,也不能再來插手孃家的內務了!
父親怎麼能這麼偏心眼?!
原本孔府內院由孔惜夢當家,就讓這幫男人心裡各種不平衡了,但想着孔惜夢遲早要嫁出去,便也生生的忍受了下來,可現在,那玉質銘牌落到了孔惜夢的手裡,她嫁出去了,還能插手孔府中的事情,這簡直叫人無法忍受了啊!
“父親大人!這恐怕不妥啊!”率先站起來的自然是孔惜夢的大哥,孔家大少爺,孔惜緣。
孔文凡臉一板,朝孔惜緣道,“有何不妥?”
孔惜夢也同時朝孔惜緣望了過來,眼神平靜澄澈,但卻讓孔惜緣生生打了個寒顫。
不過孔惜緣還是硬着頭皮乾笑了一聲道,“父親大人,兒子沒有別的意思,兒子只是想妹妹將來嫁入了東宮,就要幫着太子殿下打理東宮事物,肯定很是操勞,若是再煩心咱們孔府中的事物,讓妹妹的身子如何受得了?父親也該愛惜妹妹纔是。”
孔文凡一聽這話,猶豫了起來。
孔惜夢嘴角的笑意則有些冷,這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啊!卻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她的人,看來在權益面前,什麼都是靠不住的。
話說得好聽,不過就怕自己奪了他的掌家之權!
“父親。”孔惜夢溫溫柔柔的開口道,“女兒出嫁之後,的確不好插手孃家事物,您還是把銘牌收回去吧,將來也好交給大嫂。若是孔家有事,女兒身爲孔家嫡長女,又怎會坐視不管呢?一樣會爲孔家操持奔忙的。”
原本孔文凡還在猶豫,可一聽孔惜夢的話,便心生煩躁,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夫人是個不管事的,身體一直病怏怏,幾個姨娘又上不得大雅之堂,而且,也沒有姨娘當家的道理。所以女兒從十二歲開始當孔府的家,把這個家整治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