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哪兒來的女子?!剛剛曲寒不是說,神官邸中就他和墨淵兩個人嗎?
難不成墨淵還玩“金屋藏嬌”的把戲?艾瑪!道貌岸然的典型啊!
想到這兒,雲鳶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自己這樣貿貿然進去,撞破了神官大人的好事,會不會被滅口啊?!
要知道,“知道的太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郡主,您怎麼還不進去?”曲寒追到了雲鳶身後,發現雲鳶站在竹舍外面發呆,不解的問道。
雲鳶低聲神秘兮兮的道,“你不是說這神官邸就你和神官大人兩人嗎?”
“是啊。”曲寒點頭。
“你——”雲鳶指着曲寒,“不老實!”
曲寒趕緊正色道,“郡主,神官大人一直誇在下老實。”
“我先回去了,不拜師了!”雲鳶一轉身,“我纔不想拜一個僞君子爲師呢!”
“郡主何出此言?”曲寒驚訝的看着雲鳶,轉而有些憤怒的道,“您怎麼能說神官大人是僞君子?!”
“你耳朵是聾了還是怎麼了?聽不到麼?裡面有女人!”雲鳶指着竹舍裡面,“還不止一個!神官大人就算是能娶妻,也用不着弄一堆女人在裡面金屋藏嬌吧?你還說這裡就你倆,睜着眼說瞎話!”
聽雲鳶這樣一說,曲寒笑了起來,“郡主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雲鳶一挑眉,“你敢說裡面沒有一羣女人?”
“您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曲寒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態,雲鳶警惕的看着他,“你還想騙我?”
曲寒再次正色道,“郡主,曲寒不敢,您真的誤會神官大人了。”
雲鳶猶豫了一下,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全離京的人都知道自己來神官邸拜師了,墨潛幽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想到這裡,她一步跨了進去,只見墨潛幽正隨意的坐在一張厚毯子上,身邊安放着一張小几,小几上有一隻紫砂茶壺,兩個小巧的杯子,旁邊還有一個小火爐子,火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煮着茶水。
竹舍的門大大的敞開着,不時有桃花的花瓣隨風飄落進屋子來,一襲白衣的墨潛幽用兩根指頭優雅的擰起茶壺,爲兩個茶杯續上茶水。
當雲鳶走進去的時候,墨潛幽正好擡起頭來,眼神中沒有意外,只是淡然的伸手朝着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狹長的秀眉微微一挑,“來了?”
他那語氣就像是招呼一位老友一般隨意,雲鳶微微有些意外,目光朝着竹舍中四處搜索,剛剛那幫嘰嘰喳喳說話的妹紙呢?!
“在找什麼?”墨潛幽勾着嘴角,垂下眸子,認真的給雲鳶的茶杯倒上了一杯茶,“坐下來喝茶,今年的新茶,我親手製的。”
“神官大人,我剛剛聽到你這屋子裡好像還有人。”雲鳶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墨潛幽,“你這間屋子就這麼點大,你把她們變到哪兒去了?”
墨潛幽放下手中茶壺,迎上雲鳶的目光,微微一笑,手一揮,“你在說它們?”幾隻彩翼大蝴蝶翩然從窗外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