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姐姐,你待會準備表演什麼?是吟詩嗎?”雖然雲鳶已經很低調了,但是身邊總有一個人不肯讓她就這樣低調下去,“看鳶兒姐姐已經胸有成竹的樣子了啊!哎呀……我還沒想到做什麼呢,要不然……我也吟詩一首吧!”
“我什麼都不準備做啊!”雲鳶喝着面前煮好的熱茶,“我什麼都不會呢!”
“……”墨千惠沒想到雲鳶會這般直白的說話,又被噎了一下,面對這樣一個不安常規出牌的對手,饒是墨千惠機敏過人,還是有些無從下手。
墨千羽在旁邊傻傻的笑着,“鳶兒不用跟他們比,鳶兒是最好的。”
有這麼一個忠實粉絲,真是讓人愉快的事情。
“然也。”雲鳶給了墨千羽一個贊同的笑容,旁邊的墨千惠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這時,突然大殿中傳來一個男子高聲一嘆,“哎呀,有了!”
衆人被這一嗓子給吸引了過去,只見那男子一臉得意的笑容,面對衆人的目光,大步走到大殿中間,對着墨千瀚一鞠,“太子殿下,剛纔微臣心有所感,想到了一句好詩!”
“吟來聽聽。”墨千瀚心不在焉的說道,目光不時的往雲鳶身上瞟,卻又怕身邊的孔惜夢察覺,好在孔大小姐向來端莊持禮,坐在墨千瀚身邊的位置上,是連目光都沒有亂轉一下,身形更是巋然不動,這讓雲鳶都欽佩不已——真是天生做皇后的料子啊!
“都城十日雪,門庭皓已盈。”那人張口便來,雲鳶用她那點不多的“才情”仔細的體味了一下,貌似……好像……這意境還不錯呢。
衆人一聽這兩句,也安靜了下來,看來的確是兩句好詩!
大夥兒都在等着後面兩句,可那人吟出這兩句之後,便華麗的卡殼了!
我去……
雲鳶看到那人瞬間便被憋得紅一陣白一陣的臉頰,深深的覺得作詩什麼的,真不是好差事。
“微臣……微臣……還沒想好後面兩句。”那人最終還是尷尬的對墨千瀚道。
“不妨事。”墨千瀚微笑着道,頗有幾分帝王範,“前面兩句已屬佳句,很好。”
那人見墨千瀚如此說,頓時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退下了。
又有人上前呈獻上自己的剪紙,“殿下,這是小女子剪的游龍戲鳳。”
說着,那女子讓人跟她一起緩緩展開疊在一起剪好的紅紙,當那一疊紙展開之後,上面出現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和一隻鳳盤桓的圖案,自然寓意着坐在最首位的墨千瀚和孔惜夢。
這讓孔惜夢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真切的笑容來,回頭看了墨千瀚一眼,“殿下,這般巧手,當真算是神乎其技呢!”
“然也。”墨千瀚點點頭,讓人將那幅剪紙裝裱起來,掛在聽雪殿中。
那女子受到如此褒獎,喜悅之下,一張小臉都變得通紅了。
衆人也大受鼓舞,紛紛獻上自己的“作品”,雲鳶見着無趣,站起身來,準備悄悄離席,可她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墨千惠在她身後高聲道,“鳶兒姐姐,你是要爲大家舞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