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宵院長又說了一些振聾發聵的話語,繼續爲耀輝學院的學員們洗着腦,能成爲一代強者,誰沒有深刻的閱歷,生死抉擇的時刻都經歷過不少,幾句上臺面的話語自然不在話下,幾句話便是將衆人忽悠的以爲耀輝學院有多麼強大了。
接下來,便是進入老掉牙的話題,排名戰規則,每個學院抽出一百名參賽者,比賽只分兩輪,第一輪攀山之旅便會淘汰掉絕大部分的人,剩下四十名參賽者將進入第二輪,也就是決賽。
和琴藝大賽不同,四大學院排名戰不講究積分規則,第二輪的戰鬥非常的慘烈,在團戰中一個個的淘汰,只看最後哪個學院的人能堅持到最後,排名便靠前,例如,假如耀輝學院有兩個人進入第二輪,和其他學院的三十八人站在同一個賽場,那麼自然吃虧不是一丁點,說不定別人一起上將這兩人先趕下去再說,但你不要說這不公平,因爲這本就是考覈四大學院整體實力的戰場,你學院留下的人少,只能說明你學院的實力弱。
相反,如果耀輝學院有一人堅持到了最後一個,即使第二名到第四十名幾乎都是同一個學院的人,冠軍同樣歸耀輝學院所有,這便是大賽的殘酷之處。
不需要多說,衆人對四大學院排名戰規則基本上都是瞭解的,在廣場中,甚至有一些資格老的學員,已經見識或參加過了上一屆的四大學院排名戰。
而後,副院長又繼續宣佈了參賽的一百人名單,當然,這並非是絕對的,留給大家一天的時間,如果有誰不服,可以向參賽者中的某人提出挑戰,戰勝了他,便能夠取代他的位置,成爲排名戰的參賽者之一。
名單公佈後,在其中的人興奮莫名,而沒有入圍的人心中難免有些失落,當然,有些對自己實力自信的人立刻便是發出了挑戰。
一百名參賽者站在一塊,寒楓雪、冷無涯、齊羽、殘月赫然都在列中,寒楓雪和武宗中階的冷無涯自然毫無疑問,而四階騎士的齊羽也獲得了參賽名額,至於殘月,則是託了雪貂的福,因爲大賽是允許使用魔獸的,所以擁有五階魔獸夥伴的殘月也理所應當的入圍了。
許多雙眼睛在一百人身上來回的打着轉,挑選着挑戰的對手,挑戰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便是沒有了再次挑戰的資格。
對於大家都熟識的寒楓雪,自然是沒有人感向他發出挑戰的,看似單純幼稚的殘月倒是一開始便迎來了個挑戰者,不過殘月在心中呼喚了下,遠處飛快的奔來一個雪貂,挑戰者當場就哆嗦了起來,不戰而敗。
一天下來,陸續有着不斷的挑戰者,不過最終替換下去的參賽者卻只有不多的五人,說明副院長宣讀的名單是經過了嚴格的篩選的,傍晚時分,一百名參賽者名單最終確定了下來。
落日的餘暉鋪灑在大地,天邊的紅霞嬌豔通紅。
耀輝學院的廣場,衆人有些嫉妒和羨慕的看着臺上站成一排的百人之衆,他們將是明天爲耀輝學院的榮譽奮鬥的戰士,而自己卻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爲他們加油。
院長鶴宵走到百人的中央,平淡的道:“有信心嗎?”
“有!”驚天的大吼震人心扉。
鶴宵微笑着點頭道:“我同樣對你們充滿了信心,在你們中間,不但有耀輝學院優秀的學員,同時,還有我的弟子。”
“院長的弟子?”臺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而下面同樣無數雙眼眸在來回搜索着,一向神秘的院長竟還在學員之中有着親傳弟子,這讓他們的心再次的波動了起來。
鶴宵不急不緩的走到寒楓雪的面前,對着他道:“雪峰,你站出來。”
寒楓雪苦笑了聲,他知道老師在爲自己造勢,心中不由得嘆道:“看來老師是想讓我接替他的位置了,可是,我註定要讓老師失望了!”鶴宵的心思寒楓雪又怎會不明白,幫助他造勢,讓他脫穎而出,而後在四大學院排名戰中取得冠軍,那是以他院長親傳弟子再加上學院長老的身份,下一任院長也就非他莫屬了,但肩負着一大堆事情的寒楓雪又怎麼能夠接受呢。
衆學員也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要說學院中有一人配是院長大人的親傳弟子,自然是寒楓雪了,最近頻繁大出風頭的他,早已成爲了學院的焦點名人。
只聽鶴宵繼續道:“雪峰,耀輝學院技師系四年級學員,耀輝學院最年輕的長老,四大帝國琴藝大賽的個人冠軍,也是我的親傳弟子,他的實力,除我之外,在學院已找不到任何人能夠勝過他,此次有他和耀輝學院這麼多優秀的學員參加排名戰,冠軍纔是我們唯一的目標!”
“咚咚!”心跳不自主的加快頻率的跳動着,其它的話早已被過濾掉了,此刻衆人的耳中,只留下了一句:“他的實力,除我之外,在學院已找不到任何人能夠勝過他。”這句話代表着什麼,衆人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九星技王,而且是九星技王中的佼佼者才能夠讓院長說出這句話來,沒有人會質疑院長所說的話的真實性。衆人在激動的同時心中也是惆悵莫名,和別人比起來,自己那引以爲不錯的天賦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能夠有這麼一個強者參加此次的排名戰,耀輝學院取得好的成績也定然是不可阻止的,衆人同樣也是感到由衷的高興,畢竟,自己的學院被人藐視、走在外面擡不起頭的滋味,誰都不會願意天天揹負着,如果有一天,他們俯視着其他三大學院的人,那該是多麼的揚眉吐氣的事啊,想想都讓人激動!
……
刀鋒雪山,位於帝都北面的羣山之中,這裡終年漂飛着漫天的大雪,一座座高聳的雪山組成了一副奇景,連綿千里的冰天雪地,溫度低得可怕。因整個雪山的形狀似刀鋒般銳利,刀鋒雪山因此而得名,此時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在刀鋒雪山的山腳,有着許多的人聚集在那,他們便是此次四大學院的參賽者以及各學院的領隊之人。
四大學院排名戰的第一輪便是在刀鋒雪山進行,在山頂的各個方向,共放置了四十塊晉級令牌,只有奪得了令牌,並將它們最後交到四大學院區域的裁判團那,就能夠獲得晉級下一輪的權力。
這次的比賽,也是四大學院的一次殘酷的暗中較量,因爲,在參賽者登上雪山後,便會有着許多人永遠的回不去了,至於原因,只有當事人清楚了。
四大學院的人分爲四個隊伍,除了耀輝學院外,其他三大學院互相凝視的眼光中已經開始燃燒着戰意以及透着挑釁的味道,而最爲上一屆墊底的耀輝學院,則是被其他三大學院自動給忽略了。
在耀輝學院許多心中都有着一些不忿,看了看前面的寒楓雪一眼,只覺得底氣十足,心中道:“等着瞧吧!”
領隊一聲令下,四大學院之人迅速分散開來,從四面迅速攀爬而上,耀輝學院選擇的是南面的一個方向,在這一輪的比賽中,除了比試實力外,還有着一點的運氣成分,因爲四面放置的令牌數量是不確定的,所以四大學院之人才並未起爭執。
雖然刀鋒山脈佔地很廣,但以這些人的速度,繞上一圈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因此大家的起步都基本差不多,現在只能看誰先到達山頂拿到令牌了,當然,拿到了令牌你是否能夠保住也是一個未知數!
在第一輪攀登刀鋒雪山的過程,是不允許使用魔獸夥伴的,如果被抓到,將會被取消整個學院的參賽資格,千萬不要抱着僥倖的態度,在刀鋒雪山的上空,偶爾來回盤旋的魔獸,說不定就是用來監視他們的。
刀鋒雪山的南面,統一身着耀輝學院院服的衆人在一塊,寒楓雪一馬當先,快速的往陡峭的雪山攀爬而上,冷無涯、齊羽、殘月都在他的周圍,有一些其他的學員看到他的動作,也行動了起來,跟在他的後面。
寒楓雪和冷無涯四人飛速的攀爬着,白雪覆蓋的下面,有着許多的岔道,雖然四大學院起步方向不同,但隨着往上的攀登,很有可能在某個方向相遇,當然,也可以沿着第一人的腳印一起前進,但這樣的話,前面的人如果見到了令牌,自然會毫不吝嗇的往口袋裡塞去,後面的人只能乾瞪眼,所以這種笨辦法,一般也只是對自己實力非常沒有信心的人才會去做。這樣,寒楓雪也懶得理會後面跟着他的那幾人,大家都在同一個陣營,該拉一把的時候他自然樂意拉一把,但像這種賴在後面的手段,他心中卻是非常不屑的,這完全是想渾水摸魚,這種人進了下一輪也是毫無意義。
空中飛舞着的雪花不斷的往下掉落,還好身爲九星技王的寒楓雪輕易的控制着周圍的元素之力,將雪花隔絕在四人身體外,越往上,空氣寒冷的程度也是逐漸的增加,到達半山腰時,這裡的寒冷程度便已不下於落日山脈的那一片冰雪地帶。
寒楓雪一邊走着,還同時控制着火元素溫熱着殘月,讓她不受到寒冷的侵襲,至於他們三個男人,都沒什麼問題。
繼續往上的過程,偶爾會遇到結成小隊的其他學院的人,看到寒楓雪四人身上的耀輝學院院服,眼中都會閃過一絲不屑,懶得理睬,雖然寒楓雪在琴藝大賽中鋒芒畢露,已是公衆人物,但在四大學院中,還是有許多的青年高手不屑於那種比賽的,所以自然也不會去關心,要問雪峰是誰,或許他們對月公主那次的聚會印象反而更深刻些。因此,也有一些參加過那次聚會的人看清寒楓雪的面容後,會選擇自主的避開,不想和他產生什麼摩擦。
時間緩慢的度過,在刀鋒雪山,四大學院的衆人也都各自奮力向上攀爬着,在沒有拿到令牌之前,互相間也併爲產生什麼摩擦,在拿到令牌之前,消耗實力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在刀鋒雪山的某個地方,一俊秀青年白衣勝雪,幾乎和整個的雪山間的白雪融爲一體,顯然並不是四大學院之人。此刻,他正一個人默默的單獨往上攀登着。
又不知過了多久,天空漸漸的清明,藍色的光線映照在身上,寒楓雪擡頭一看,只見還有幾千米左右的距離便能夠達到山頂了,四處都是巍峨的山峰,蔚爲壯觀,讓人不知不覺中升起捨我其誰的豪邁氣勢。
在他們上下左右各個方向,也都陸續能夠看到一些的人影,甚至在那最上面的山頂,也已經有人到達,遠處看去,他們正在四處翻動轉悠着,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在寒楓雪的背上,還趴着個殘月,但寒楓雪卻絲毫不顯吃力,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山頂的那些人,很可能已經尋找到了自己的令牌,如果這樣他們現在還留在那當着衆人的面搜索,能否安然的下山,就是個問題了。
陸續有人開始到達了山頂,也不知道是什麼導火線,小規模的戰鬥已經開始發生了,元素勁氣的咆哮聲夾雜在呼嘯着的狂風傳入衆人的耳中,偶爾還會帶着一兩聲的慘叫,久久的迴盪,好在刀鋒雪山是經過了嚴格挑選的,基本不會有雪崩的危機。
刀鋒雪山的山頂大概有幾十萬平方米大小,白皚皚的積雪覆蓋着凹凸不平的地段,在山頂的各個的角落,都有着一些或人工挖掘或天然形成的洞口,在寒楓雪達到是,山頂上已經有近七八十人了。
有人在山頂的周邊晃悠着繼續尋找令牌,還有些不同學院的人羣相互的對峙着,但是,還有一些特別的人,他們什麼也不幹,只是悠閒的坐在那,饒有興致的看着衆人。
寒楓雪看到這些人立刻明白了他們打着什麼注意,也和冷無涯幾人席地而坐,靜觀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