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她全身又穿上了乾淨的肚兜褻|褲和中衣的時候,她才堪堪回神。更是後知後覺的,到了西焰火睡着了纔開始無休止的害起羞來。
夜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天際泛白的時候。
西焰火在蒲玥的身邊緩緩的睜開鳳眸,那一霎那之間的瀲灩的光芒奪人心神。眸光一轉,第一時間看着懷裡的小人兒,仔細的瞧了一眼她面上的面色。
雖然看起來依舊蒼白虛弱,卻比昨日裡的氣色已經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輕手輕腳的下了牀榻,西焰火掀簾出去,眼角撇了一眼角落了油紙傘,眸光微沉,薄脣抿出一抹滿是嘲弄的弧度。
馬車外,鬼二聽見了動靜,滿是恭敬的出聲,“王可是起了?”
“嗯!”
聽到了西焰火應聲兒,鬼二細心的撩起了車簾,西焰火緩步之間下了馬車。撇了一眼鬼二的樣子,勾了勾脣道:“你下去休息吧,現在到晌午之前不用跟前伺候!”
“是!”鬼二低首恭敬應聲,因爲西焰火的話,心頭一陣的溫暖。這一刻他真的覺得,他們的王真的變了!
西焰火親自捧了乾淨的雪用內力給其化了水,又親自放在了火堆上燒熱,然後端着水又重新的上了馬車!
然而西焰火所做的這一切,全部落進了他的一干手下的眼底。錯愕萬分,震驚異常。他們的王竟然親自伺候王妃,而王妃的侍女月彩纔剛剛起身。
而這一切剛好也落進了從帳篷裡出來的月彩。看着西焰火上馬車的背影,眼底的顏色深了深,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淨面之後,月彩長吁了一口氣。然後便到了火堆旁邊,開始熬起來了藥湯,一邊又再次熬着清粥。
至少連續三天,蒲玥都必須吃着流食喝着藥湯,高燒才退,身體裡面的機能肯定有着損傷。而她現在做的就是要給蒲玥固本培元,將她的身體給好好的養回來!
只是,心中一嘆。月彩看着一大幫子的人,安營紮寨窩在冰天雪地之中,勾脣滿是無奈的一笑。她家主子這一病其實還真是來的很不是時候,早病了至少還在洛城,免受了挨凍之苦。可是偏偏的卻是在出行了一日的當口病了起來,所以這進退不得的尷尬場面讓她不得不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轉眼過去了兩日。
蒲玥在軟塌上每天享受着西焰火的近身伺候,不管是吃喝拉撒睡,西焰火全部親力親爲。反到是月彩除卻了熬點清粥弄點小菜熬着藥膳,就愣是沒啥事情,閒的不要太爽。
而這卻是一衆人再次側目,俱是在心底重新衡量的王妃的重要性。以往,他們敬着王妃,聽着王妃的。可是現在他們不能只敬只聽,還要如敬王一般敬着王妃,哪怕必要的時候爲其死也要毫不猶豫。
因爲,他們猶如高山遠止的王幾乎對王妃的寵愛已經到親力親爲的令人髮指的程度。
所以,日後該如何行事他們知道如何選擇。
當下,就連月彩的稱呼也變成了月彩姑娘。每每她需要辦事兒的時候,總有侍衛會殷情的相助。而這一切的變化將會一直的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