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停頓了少許時間,月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人也逐漸的恢復到了平靜,但是眼底卻是灰濛濛的失去了光彩繼續道:“後來,我孃的屍體就被一個草蓆捲走了。而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了我傳說中的父親,他懷抱着二夫人餘倩,看着我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漠,對於我的孃的死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我在之後打開了我娘手裡緊攥的紅包。裡面只有三文錢,而城主府裡的每年打賞下人的紅包都是一兩銀子!
所以,可笑吧!我娘竟然去偷了一個只裝了三文錢的壓歲紅包。
而更可笑的是,當我拿着三文錢的紅包去找我那個城主爹爹要爲我娘討回一個公道的時候,他卻說三文錢又怎麼樣?誰又能證明那三文錢不是我娘偷的!然後……然後我就被人拖了出去……
再那之後,我娘唯一給我留下的紅包還被他給收走了。
所以,我這一十七年來,我真正得到的第一個紅包是你的給我的!”
月彩看做蒲玥,眼眶的霧氣又開始瀰漫。只不過這次月彩沒有讓那些霧氣凝成了水滴的機會,就在她的眼眶裡散去。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離開冰城的流落到西月的?”蒲玥看着月彩,這個只比她現在這個身體大一歲的她,竟然從小就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而與她相比,不管前生還是今世,她的生活反而還是幸福的。至少,她沒有親眼去體會那生離死別!更沒有體會到親情的淡泊。
因爲,遇到這樣的淡泊的親情,沒有體會過反而比體會過要幸運的多。
感受到蒲玥的情緒變化,西焰火緊了緊手臂,將蒲玥更緊的抱在懷裡。看向月彩,對於她的這些情緒他不懂,也沒有去體會過,確切說的他的記憶出現了斷片,有的有,有的沒。
然而,這些與他來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懷裡的小東西在就一切都好。
月彩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淺淺的抿了幾口,感覺到身上有着絲縷溫度回暖的時候,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這就要歸功於白戀雪了!”
月彩低首,不讓蒲玥看見她眼底的憂傷,怔怔的看着手裡的茶杯,繼續道:“我娘雖然在城主府裡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她依舊是我那城主爹爹的原配夫人,縱然是他那麼喜愛二夫人卻依舊沒有給她扶正。
所以北冰女皇派了大公主白戀雪前來弔唁我孃的頭七,而也就是在那一天裡,一個針對我的歹毒至極的計劃展開了來。
我娘頭七,我本是要守靈的。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的,聞到了一陣香味之後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全身沒有一件是可以遮體的衣服,身上更是傳遞而來撕裂般的疼痛。
而就那個時候,二夫人帶着白戀雪和我那城主爹爹以及衆多家丁趕了過來。於是,我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孃的頭七之日變成了一個不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