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人瞬間被分割成四塊,在龐靈靜的面前。
而使出這一招之後,她一個踉蹌的就跌倒在地面。
“小心。”
花非花驚駭,君籬落髮現被鋼針穿透的蛇男已經變成本體了,十米長,水桶一樣粗的墨黑色大蛇,張大嘴巴似乎要將君籬落吞下去。
他爆退,腥臭的味道還在鼻尖,感覺自己的腰身一緊,君籬落低頭,原來蛇男見君籬落急速的後退,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吃下他,而是伸出蛇信,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一倍。將君籬落圈住,往嘴裡而去。
“籬落!”
塵夜沖天的火焰,推開糾纏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臉上已經被燒焦了。
抽出斬魄,在蛇信入口的那一瞬間,君籬落砍斷蛇信,然後踩在那尖利的巨牙上,在空中旋轉三圈半之後落地。
“嘶嘶嘶嘶——”蛇信被斬斷,蛇男在地上翻滾着,劇痛讓他幾乎扭成麻花的形狀,燈籠大的眼睛看着君籬落,仿若一條線的瞳孔裡充滿着惡毒。
“爆——”
這是,花非花信手捏來一朵紅色蓮花,塞入那人的嘴裡,十分殘忍而血腥的招式,那個人如一個球一樣炸成碎肉。
“走!”
塵夜拉着龐靈靜,對方兩死兩傷,應該不是障礙了,但是這裡依舊是他們的地盤。
“夜——”
虛弱的龐靈靜推開塵夜,然後她被毒蛇偷襲,咬到了手腕。劇毒蔓延,手腕上一片漆黑。
“靈靜。”
塵夜抱着龐靈靜,“你沒事就好了。”她滿足的笑了,然後暈了過去,可見毒素蔓延的速度。
“揹着她,這裡不宜久留。”
君籬落四周看着,嘶嘶嘶嘶——似乎所有的蛇都聚集在四周了,看着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蛇,掛在樹上,地上游走,哪一種密集的恐懼,感覺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逃不掉的。”
蛇信雖然斷了,可是蛇男卻依舊能說話,他是個記仇的人,對於君籬落讓他受傷,無論如何都要他留下命來。
“你們兩先走。”
君籬落將塵夜拉到身後,讓他揹着龐靈靜離開!“可是!”塵夜不同意,但是揹着龐靈靜又不方便。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她等不了太久,毒素蔓延得太快了。”
君籬落不理會塵夜,催促着,讓他不要太執拗!
“可——”
“可是什麼,這兩個都是殘兵弱將了,還可是什麼?我們兩個害怕他們嗎?”
花非花打斷塵夜的話,有一些的嚴厲和惱怒,磨磨蹭蹭的到底想幹什麼。
“走!”
君籬落拉着花非花,兩個人往塵夜相反的地方而去,比較螞蟻咬死象的事情不是沒有過,那麼多蛇,太防不甚防了,何況在森林裡,每條蛇都有着僞裝,很難以察覺。
嗅着敵人的味道,蛇男認準了君籬落,另外一個被燒傷的,現在如今鬼模鬼樣了。
“莎兒,你可以出來舒展一下了。”
君籬落召喚者漫莎獸,他們退
回了漫天黃沙的地方,漫莎獸的絕對優勢。
暗金色的漫莎獸彷彿成長了許多,他長長的九節尾巴,舒展着它的身軀。能出來讓漫莎獸欣喜若狂呢。
“走!”
君籬落和花非花爬上漫莎獸的頭頂,蛇男又變回了本體,巨蛇和漫莎獸鬥在了一起,還有一個幫手。
“可以嗎?”
君籬落詢問漫莎獸,不行就不要逞強。
“沒問題的!”傲嬌的小女生,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定要給主人好好表現一下。大殺四方,十分的兇猛,就算鑽入沙裡卻一點都不會妨礙到君籬落和花非花。
“討厭的蒼蠅!”
漫莎獸有一些力不從心了,君籬落知道,巨蛇如果沒有受傷,漫莎獸估計打不過,何況還有一個鬥皇幫忙。
“我去解決。”
花非花伸了個懶腰,似乎休息夠了,也看出漫莎獸的狀況了。阻止君籬落的動作,他要保護君籬落,而不是讓君籬落保護他呢。
有了花非花的幫忙,漫莎獸彷彿打了雞血一樣,就算是蛇羣都無法動彈漫莎獸,畢竟它已經進化了,有着九節龍蠍的美譽。暗金色的保護層讓普通的蛇毒對它一點作用都沒有。
“去死吧。”
君籬落心一跳,巨蛇旋轉着,無數條蛇往巨蛇靠攏,很快就成爲一個蛇繭,涌動無數蛇尾,整個蛇繭彷彿好像活的一樣。
“花非花——”
“嘭——”
君籬落被漫莎獸護着,而花非花卻來不及了,剛解決那個男人,就遇到蛇繭爆炸。
彷彿如炸彈一般,花非花被炸了出去,而且臉上有着傷,彷彿是爆炸造成的。
等平靜之後,君籬落從漫莎獸的包圍圈給爬了出來,“進來吧。”餵了漫莎獸一顆丹藥,然後找到躺在不遠處,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花非花。
“天翅馬出來!”
天翅馬一被放出來就在空中盤旋幾圈,然後才安靜的回到君籬落的身邊。
翅膀變得更加的寬大了,身上的毛髮更加的潔白神聖了。低着頭拱了拱君籬落的肩膀。“離開這裡!”
君籬落扛着花非花,那個重量,君籬落不得不說,之前纏着自己,靠在自己身上不過只是挨着,一點力道都沒有讓自己承受,現在才知道花非花看起來挺瘦弱的,但是卻一點也不輕。
坐着天翅馬,君籬落和花非花很快就找到了淨月的城樓,原來他們離那城樓真的一點都不遠,只要再堅持就到了,可惜——這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塵夜和龐靈靜怎麼樣了。
收了天翅馬,君籬落扶着花非花準備進城“讓開,讓開!”拍着挺長的隊伍,可是身後卻傳來十分囂張跋扈的聲音,好像這條道路是他家的一樣。
“等一下!”
馬車壓根沒有收攏的想法,直奔城門,不少人都害怕受傷而讓開。駐守的士兵攔住了馬車。“請問你們是——”
“你知道什麼?”一旁將領將士兵踹開,討好的笑着,“原來是頓諾大師。”
“站着幹什麼,讓開,讓開
!”催促着堵在城門口的士兵。轉身點頭叉腰的掐媚說着“頓諾大師,請——”
兩張面孔,不一樣的反應,小士兵嘟囔着“老大,那是誰呀!”被那將領敲了敲腦袋“他可是昭君城裡鼎鼎大名的煉藥師頓諾大師,聽說是煉藥工會會長的徒弟,現在都快成爲四品煉藥師了。”
十分崇拜的說着,四品煉藥師呀,多少人保護着,多少人希望能從他身上拿到丹藥。一顆小小的彈藥也許能治好你的惡疾,也許能讓你突破瓶頸呢,誰也不敢輕易得罪煉藥師,畢竟每個煉藥師身後都有着不少恩情,這些恩情全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高手。
所以,得罪煉藥師,那就是等於捅了馬蜂窩一眼。
“哦哦!”
小士兵點點頭,頓諾是誰他也許不知道,但是傳說中的煉藥師,他就清楚。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妨礙君籬落進入昭君城。如果不是用銀針將花非花臉上的毒鎖住了,現在花非花估計就完蛋了。
因爲爆炸,花非花被炸到了,結果臉上全是傷痕,而且毒蛇的血肉都是有毒的,結果毒素經過傷口進入體內,來勢洶洶,君籬落好不容易鎖住他的毒,這才找個地方給花非花治療。
“嘶——”花非花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臉好疼,準備伸手去摸——
“不準動!”君籬落推開門,弄了一點清水,就看到花非花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了。
嚇得花非花一跳,立刻就沒敢動,還以爲有什麼東西呢。
“你臉上有上,不能用手去碰,否則很難好的。”
君籬落拉下花非花的手,輕輕的擦拭清理他臉上的傷,如花一般的俊美容顏如今因爲潰爛流膿發黑而顯得如羅剎一般。
“水!”
皺着眉頭,花非花感覺臉上的溼意,知道君籬落再給他清理,舔了舔乾澀的脣瓣,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快冒煙了。
君籬落端着水,花非花已經坐了起來,感覺渾身都疼,而且。。。他居然渾身光溜溜的。
“別亂動!”
君籬落扶着他坐好,出了臉上的傷,身上也有不少,但是因爲衣服的隔絕,所以比臉上好多了。
“渴死我了。”花非花灌着水,喝下幾杯水之後才感覺自己得救了。
“嘶!”
君籬落清理他臉上的傷痕,四周細微的傷痕倒是很好清理,只要弄乾淨了,就很快好了,只是。。。在臉頰上一大塊潰爛漆黑流膿的就有一些棘手了。
“我不會是毀容了把?”
花非花看着君籬落皺眉的樣子,好想有一些爲難的樣子,欲言又止的,不由的猜測。
誰知道這麼一說,君籬落的神情又有了變動,讓花非花誤打誤撞的猜對了。
“這不是真的吧!我要看鏡子!”花非花掙扎着起身,他要親眼見到。
“我拿鏡子,你坐好!”
君籬落有一些爲難,畢竟花容月貌毀了真的好可惜。
花非花看了鏡子許久,然後也沉默了許久,最後將鏡子一扔“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本章完)